暗紅色的詭蜮以他周身擴散出去,將周圍一切事物籠罩,顯現。
隔著厚重的牆壁,一道人影映射在瞳孔上。
緊接著,
蘇長歌臉皮一抖,麵露驚色‘怎麼可能?!’
門外站著的‘男子’穿著一件類似中山裝的黑色衣服,但又像某種特製的服裝。它麵色慘白而鬆弛,臉上還有不少屍斑,嘴唇裂發青,瞳孔渾濁呈擴散狀。
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正常人,反倒像一具死了許久的屍體!
但是這不是他震驚的理由,而是蘇長歌脩忽認出此人的模樣赫然與趙興國的有幾分神似!
‘趙興國?!不,不可能是趙興國!’
趙興國死的時候他就在附近,很清楚對方死於詭異複蘇,並且變成了化肥。
那麼出現在門口的是誰?
‘不是趙興國難道,是趙興國的父親?!’
蘇長歌再次細細打量,想要通過它的麵部搜尋出共同點,畢竟上午的時候他剛剛看過趙興國父母的遺照,記憶中還有些印象。
‘的確有些像’
記憶中有些模糊,但好在還能對比上。
主要是趙家的基因的確很強大,趙興國與其父親也有幾分相似。
不過如果是這種結果,蘇長歌更疑惑了!
因為按照檔案上的記載,明明寫著‘買命錢’死亡的人已經全部安置下葬。
出現現在這種情況,要麼出現在家門口的這隻詭異是詭奴,要麼它就是詭異的本體!
若是詭奴,可以解釋為趙興國調查的不夠清楚;若是本體就證明趙興國的父親曾經是一位馭詭者!
這背後隱藏著什麼,蘇長歌就不得而知了。
但如果是後一種結果,趙興國必然是在檔案中撒謊了!
蘇長歌陰晴不定的看著那張臉,它舉著慘白的手臂,麵色漠然不帶一絲表情。
‘對了,老花鏡!’他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老花鏡,內心旋即咯噔一下。
腦海中沒有任何信息浮現,這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
除了馭詭者和詭奴,隻有處在複蘇當中的詭異才不能直接查詢到信息。
換句話說,趙興國的父親幾乎可以認定就是這隻詭異的本體!
隻是因為死的太久,連一點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了!
‘趙興國為什麼要隱瞞?為什麼他的父親會是一名馭詭者?’
蘇長歌感到十分疑惑,不過眼下並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而且趙興國都已經死了,估計一切真相都應經湮滅,現在想這些也沒了任何意義。
蘇長歌沒有著急動手,他繼續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一是賣魚詭事件給了他極大地震撼,在無法用眼鏡判斷對方的實力之前用詭蜮試探對方的反應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如果接下來它依然保持著敲門的動作,那麼意味著這隻詭異又是一個強大的存在。
二是趙興國的父親如果真的是馭詭者,那麼必然是一位詭異複蘇早期的馭詭者。
對於這樣的一位複蘇了至少兩年半的馭詭者,蘇長歌本能的也有一些好奇和研究心理。
三十秒過去。
人影保持著敲門的姿勢一動不動,如同一具早已死亡的屍體。
蘇長歌輕舒一口氣,詭異沒有接下來的動作,證明它的等級並不高。
眼下隻需要將它壓製宕機就可以了。
又是三十秒過去,門外的詭異手臂連同腦袋猛地垂落了下去。
‘可以了?!’
蘇長歌輕觸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