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紛紛出聲,表示絕無此事。
“韋伯伯,朝廷可有禁止此事?”王惜月看向了韋正棟問道。
韋正棟搖頭道“朝廷倒沒有明令禁止,可這樣的事還是不允許的。”
既然沒有明令禁止,下麵的人這麼做也就不奇怪了。
哪怕真有禁令,也很難真的杜絕這樣的事。
“剛才諸位叔伯都說不會將鹽引轉手給他人,那麼可敢立下字據?”王惜月掃視了眾人一眼道。
“立什麼字據?”一人有些心虛地問道。
“自然是保證在得到鹽引之後,不將鹽引售賣給他人,得是自己親自售鹽,若是違反,那就得接受十倍懲罰,在場的諸位叔伯都是見證人,懲罰所得就由府衙征收。”王惜月說道。
這話一出,不少人的臉色難看極了。
可以說在場起碼有三四成的人就想乾這空手套白狼的活,還有一些是想自己親自販鹽,可還是準備多購買一些鹽引,多出來的可以轉手。
明州府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來府衙購買鹽引的,能夠來這裡的都是當地有名望有身份的。
“大家都在這裡,難道還信不過嗎?用不著立什麼字據吧?”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笑道。
“看來陳伯伯是準備將鹽引轉手了啊。”王惜月直接說道。
“惜月侄女,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若是陳伯伯不將鹽引轉手,就算立下字據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王惜月毫不客氣道,“一引隻要二十兩,這是朝廷給大家的恩典,是希望大家能夠將鹽平價賣給百姓。若是諸位手中的鹽引轉了一道,甚至是轉了好幾道,最後的鹽豈不是要漲價?此等行為簡直是目無王法,藐視朝廷。”
“啊,對,立字據好,好。”肥胖中年人急忙說道。
他心中卻是在暗罵王惜月,這丫頭竟然將這件事扯到目無王法,藐視朝廷上了,這頂大帽子他可不敢戴,也戴不起。
其他人看向王惜月的目光又變了。
這丫頭不是那麼好欺負啊。
這個形勢之下,沒人敢跳出來說不立字據了。
否則豈不是告訴大家,他就是為了轉手鹽引嗎?
在場的人心中還是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能轉手?立字據?
沒問題,到時候自己這邊具體的還可以用各種法子去規避。
誰說我將鹽引賣給彆人了?
我隻是請人幫忙運鹽,賣鹽,或者說那些人就是自己商號新招募的人,隻要雙方咬定了,自然無事。
大家在字據上簽字畫押後,韋正棟收起字據道“字據府衙這邊會留一份,哪怕本官不在這裡,也會和下一任交接。惜月,現在你應該沒意見了吧?五萬七千引不少了。”
王惜月沒有出聲。
韋正棟不由再喊了一聲。
“韋伯伯,侄女在想,若是將鹽引轉賣,需要人去追查吧?”王惜月問道。
“那是自然,真要有人這麼做,府衙這邊定然要追查。”韋正棟答道。
“鹽道方麵,武林衛也是有責任盯著的,看來武林衛又有的忙了。”王惜月嘻嘻一笑。
這一笑讓不少打算用各種法子轉手的人心中一跳。
他們發現自己剛才竟然少算了這點,方敬是武林衛副千戶啊。
若是他盯著自己這邊的商號,想要糊弄人就沒那麼容易了。
“十倍懲罰,有油水可撈,小女子覺得武林衛那邊也會很樂意追查的。”王惜月可沒理會這些臉色難看的人,繼續說道。
他們的臉色就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