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望半夏!
夏笙花了一個小時用白乳膠把打碎的花盆勉強粘回了原來的形狀,她的眼睛好累好累。
她從樓下的綠化裡挖了些泥土,才救活了櫻花草。
可是要重新買個砂花盆和腐葉土,紫砂的花盆要用過很多年才能很好地培育櫻花草。
夏笙趴在桌子上,視線停留在粉色的小豬錢罐上,怎麼辦,肯定很貴啊。
周末,森七拉著安翊熙去“花瓷”看花盆。
“乾嘛帶我來這,你打算給我買盆花當定情信物嗎?”
“不是啦,昨天之前看到夏笙的花盆打碎了,我想給她買一個。”森七瀏覽著各式各樣的花盆。
夏笙仿佛聽到森七的聲音,踮起腳尖望架子對麵看,森七和安翊熙!
夏笙馬上躲到角落裡。
“夏笙的花盆怎麼會被打碎呢?”
“聽說是伍梓櫟不小心推了夏笙,然後櫻花草就掉下了樓。聽說夏笙很不開心呢,她今天都沒和我說話。”
“我覺得她應該是生你氣了吧,你還打算給她買花盆。”
“才不是,夏笙怎麼會無端端生我氣呢?她肯定是不開心,我要送個花盆給她,這樣她就會開心了!”
森七找著和夏笙那個花盆一樣的花盆,居然1000塊!
“這麼貴啊,你還打算給她買嗎?”
“小看我,下次再來買!”
夏笙悄然涕下,為什麼她要對我這樣好?森七,我好怕你會知道,怕你會不理我,怕你會像伍梓櫟一樣想我,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夏笙漫步在街頭,一個易拉罐滾到她前麵,她把易拉罐撿了起來,抬頭看到了咖啡館招聘的告示招聘服務員,16到25歲之間,每小時10元。
為了買花盆,試一下吧。夏笙走進了“爾耳”咖啡館。
夏笙開始每天放學後在這裡工作兩個小時,隻要兩個月就可以買到紫砂花盆了。
黃昏的陽光泛著燦爛的金,這是夏笙第一天到咖啡館上班,她推開了門。
“誒!夏笙,你來喝東西嗎?”穿著工作服的森七手裡正匆忙收拾著桌麵上客人喝完的瓶子。
“我……我來上班。”夏笙說完就去換了工作服。
她們兩個小時都沒有說話,直到工作完了。她們一起坐在窗邊休息,森七遞給夏笙一個麵包。
“謝謝。你怎麼會在這上班?”
“啊……嗯……我想幫你買個花盆,不過好貴啊!一開始我還以為要在這裡待兩個月呢,現在好了,我們可以一起打工了,這樣一個月就能買到了!”森七興奮地吃著麵包。
夏笙看著手裡的麵包許久,“森七,對不起,那天我那麼大聲吼你。”
“沒事,我知道夏笙難過才會這樣的。這可是我和夏笙第一次打工呢!對了夏笙,那盆櫻花草對你很重要嗎?”
夏笙點點頭,這是為了我的天使而種的,它寄托著我對他的感情,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夜色撩人,一切沉醉在皎潔的月光下,末班車像風一樣劃過兩個花季少女身旁,一下子從路口昏黃的燈光下拐走。
她們隻好走回學校,晚上的街道雖然漆黑,但在路燈的照耀下依然能看到匆匆行人的臉。
森七心血來潮地給夏笙講鬼故事,夏笙其實不怕,應該這些都是虛構的。而森七說得越多,就抓的夏笙的手越緊,倒是被自己嚇到了。
每晚的燈下,同樣的時間,總有一雙人影。
時間總是不知覺得溜走,大概是打工的原因,夏笙期中又掉了幾名,森七倒是沒怎麼變化,卓子簡和安翊熙還是第一第二名,榆顏也終於衝進了前三十。
夏笙和森七買了紫砂花盆和腐葉土,一起把櫻花草移到了新家。
很快便轉入初夏,校園被一片碧綠覆蓋,球場邊的椅子都開始被樹蔭遮蔽。
初夏不冷不熱,真幸運在這個時候去軍訓。
換上軍服的我們都有了軍人的一點英姿,翊熙穿上海藍色的軍裝,是那樣的瀟灑。
肉肉的我剛好架起了這件軍服,森七卻顯得有點瘦弱了,榆顏還是透著學霸的氣息。而許楠好像和這套衣服格格不入,好像束搏了他要耍帥的身子。
大概是身體的問題吧,不適應在太陽下待這麼久,就被派去整理一器材室了。
夏笙細心清理著地上的灰塵,把器材都整理了一遍,終於乾淨了。
“唉——夏笙,我來陪你了。”安翊熙走進了器材室。
夏笙愣了一下,“陪”這個字讓她很驚喜,“啊?你怎麼來了?”
“我剛剛神遊了,做錯了動作被趕來這了。有什麼需要我做嗎?”
“我都打掃完了。”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這樣啊。”安翊熙坐在了牆邊,“夏笙你真能乾,太棒了,我可以休息一下了。”安翊熙又從旁邊的灰布拿出了攝影機。
夏笙很驚訝,他的攝影機怎麼會在這?她問了安翊熙。
他說是他偷偷放進來的,休息的時候就不用跑上宿舍拿了,而且這裡是十排教官管的,隻有自己班的人可以進,不擔心被偷了。
安翊熙說著拍了夏笙一張照片,夏笙問他為什麼要拍她,他隻輕描淡寫地告訴她,高三畢業後有個留念。
原來我也可以成為你的留念,還以為,我隻你高中時期的一個不起眼的同學。
“翊熙,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啦!你幫了我那麼多,要不是你,我都追不到小七。還有那次吵架,你提醒我向小七道歉,還幫我布置,我都很感謝你的,一直沒和你說聲謝謝。”
“不用,其實……”
“其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