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翊熙和夏笙走到了山上,他們尋覓著果樹。夏笙看到有青棗,就使勁跳著,想要摘下來,可是她根本不夠高。
“夏笙,我來吧。”安翊熙跳了起來,但還是夠不到。
安翊熙背對著夏笙,半蹲了下來,“我背你。”
“啊?可是上次……”
“沒關係的,你和小七是朋友,她不會誤會的。”
夏笙這才安心讓安翊熙背上。山上的樹大多都比較高,即使安翊熙背起了夏笙,也隻摘到了偏矮的青棗。
於是安翊熙便爬上了樹,他坐在粗壯的樹枝上,伸長手把青棗從樹上打下去。夏笙在樹下用衣服接住青棗,他們配合得很好,不一會兒就收獲了許多青棗。
安翊熙爬下來的時候,腳滑了,整個人往下掉。夏笙連忙躺在地上,安翊熙趴在了夏笙身上,剛好與夏笙親到了一起。
安翊熙把身體翻到了一旁,他根本沒在意剛剛發生了什麼,畢竟時間真的很短。
可是夏笙全身都燃燒起來,腦海裡反複回播著剛剛的畫麵。原來心動,是這種感覺,好像打了麻醉劑,但卻酥酥的。
“夏笙?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壓扁你了?”
夏笙聽到安翊熙的聲音回過神來,她立刻坐了起來,搖了搖頭,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們才發現,青棗已經散落了一地,很多都被壓爛了。他們在地上挑撿著較好的青棗,夏笙都用衣服兜著。
不料,卻下起了雨。
他們冒著雨躲到了岩石下,他們濕漉漉的衣服的水珠“嗒嗒”地掉在地上。
雨一直下著,很久沒停。
夏笙打了個噴嚏,她開始發冷了。
安翊熙手裡一直拿著用外套包著的攝影機,他見夏笙打了個噴嚏,便把外套披在了夏笙身上。
“謝謝。”夏笙低著頭,她不敢看安翊熙。
安翊熙看了手中的攝影機很久,才對夏笙說“夏笙,我想不到能把它交給誰了,既然你選擇在攝影這條路一直走下去,那我就把它送給你吧。”
夏笙接過攝影機,“其實你很舍不得吧?”
“再舍不得也要舍得,我真的很喜歡小七。”安翊熙看著烏雲密布天空,黑壓壓的,不知道雨什麼時候停。
夏笙看了攝影機一會兒,才輕聲地“嗯”了。
帳篷外。
森七和許楠在雨中衝了回來,許楠的魚筐裡滿滿的魚拍打著尾巴,發出響亮的清脆的聲音。而森七的魚筐裡,隻有涼颼颼的泉水。
森七滿臉沮喪的樣子,她突然看到自己墨藍色帳篷的旁邊突然多了個紫色的帳篷。
“基佬紫。”森七這時候感覺看到什麼都不開心。她扔下魚筐,就坐在了帳篷前麵的四腳篷下。
紫色帳篷裡的人聽到森七的聲音,把頭從帳篷裡探出來。
“森七?”
森七被嚇了一跳,“我什麼都沒說過,你不認識我!”
他拍了拍森七的肩,笑著說“是我啊!”
森七轉過頭看,“桌子!怎麼每次放長假出去玩都能看見你!”
許楠看到卓子簡也大吃一驚。
“我也不知道啊,天意吧,我們有緣。”卓子簡滿臉壞笑。
“噫,你這個笑容。”森七打個了個冷顫。
“你全身都濕啦?!”卓子簡見森七頭發濕了,把她的發帶取下來,從帳篷拿出毛巾給她擦乾頭發。
森七本不想讓卓子簡給她擦頭發的,但她拽不過卓子簡,隻好乖乖坐著。
“翊熙你們采果子回來啦?”許楠看到他們抱著青棗回來。
卓子簡瞄了一眼安翊熙和夏笙,便繼續給森七擦頭發。
安翊熙看到卓子簡,甚是驚訝,他居然還在幫森七擦頭發!
“你怎麼在這?你乾嘛碰她頭發?”安翊熙也坐在了森七旁邊,拿過了森七一半的頭發。
“我怎麼不能在這,我和森七可是有心靈感應的。那你呢?去摘果子為什麼隻摘了那麼少,而且傍晚才回來。夏笙身上批的是你的衣服吧?”他們看著對方,安翊熙看不透卓子簡的眼神。那樣深沉,這樣的人不是森七能應付得了的。
“呃……哈哈哈,森七你輸了,今晚不準吃烤魚。”許楠實在不知道怎麼打破僵局了。
“要是沒東西吃我這裡有,你可以進我帳篷裡吃。”卓子簡拉住森七的手。
安翊熙也抓住森七的手臂,場麵很是尷尬。
夏笙把青棗放到一邊,過來拉走了森七,“許楠開玩笑的,過來吃吧。翊熙,子簡你們也一起過來吧。”
整個晚餐就隻有許楠和森七在喋喋不休地說話。
為什麼森七要喜歡這樣的人,整天和伍梓櫟糾纏不清,連自己外套的外套都可以隨便給給的女生。
這個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總是待在小七身邊,小七難道看不出來他喜歡她嗎?
傍晚的風吹拂著,大雨洗淨了天空,衝走了灰塵,夕陽從兩山之間落下,留下彌漫的紫紅。
聽著山澗瀑布的聲音,大家都入睡了。而夏笙還坐在帳篷外,看著夏夜的星空,比彆的季節的夜空都要璀璨奪目。
她在回想安翊熙背著她摘青棗,掉在她身上不經意觸碰她嘴唇,給她披上外套,送她攝影機的畫麵,一幀幀的在她腦海播放著,這就像一個夢。
可當他喊森七名字的時候,與卓子簡搶森七的時候,一切都被打碎了,可是這會成為她最美好的夢。
夏笙翻看著攝影機裡的照片,不止森七一個人的影子了,有許楠打籃球地照片,有榆顏和許楠打鬨的照片,還有自己的照片。
我們在這青春彷徨地走著,這些路上的遇到的他們,不斷充實著我們枯燥乏味的青春,正因為有他們,青春才是青澀難忘的。
未來的夏笙,將會為了她的天使,為了這台攝影機不斷努力著,到達夢的頂端。
夢境美好,是因有你。
願你的夢與夢裡的你一直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