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變幻莫測的方位,張諸選定一處,毅然邁步前行。無論方位變化多疾,他都堅定不移地鎖定那一方位。
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張諸順利穿越至預選的方位,刹那間,周圍的景象發生了顯著變化。
他發現自己已不在之前的甬道內,而是踏入了一座宛如宮殿般的宏偉大墓室。不用懷疑,這裡無疑便是漢光武帝劉秀的陵寢。
墓室中央,赫然擺放一口巨大無比的棺槨,足可容納五人躺臥。目睹此景,張諸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在心中暗忖劉秀一人怎需享用這般碩大之棺槨?
正在此時,張諸察覺到身後空間波動異常,立刻轉身,並本能地從係統空間取出秋雨劍防身……
隻見一名絕世佳人,身帶微恙地出現在修者張諸眼前,此人除了修煉儒家秘術的刁秀兒,再無他人。
張諸望此情景,淡然一笑,喚道“秀兒師姐。”
刁秀兒瞧見張諸,滿麵塵土的秀麗麵容不禁流露出驚異之色,“你如何破陣而出的?”
刁秀兒自身精通儒門布陣之術,自知眾人皆被困於陣法之內。然而她萬萬未料到,張諸竟不受陣法所製!
張諸見刁秀兒滿目困惑,便直言相告“區區幻陣已破,故而得以入內。”
“你破解了陣法?!”刁秀兒驚駭不已,她原本以為張諸隻是避過了陣法的影響,卻未曾想過他竟能破陣而出!
“不過一個幻象陣罷了,有何值得驚訝?”張諸望著呆愣的刁秀兒,調侃道。
刁秀兒凝視張諸良久,心中仍無法平靜。此事太過異常,張諸年紀輕輕,怎可能掌握破陣之術?
“你何時習得了儒家陣法?”刁秀兒問向張諸。
張諸搖頭道“我並未研習儒家陣法。”
“你在欺騙我,你根本沒有被陣法所困,是不是?”刁秀兒審視著張諸,甚至上前環繞一周仔細查看。
張諸無奈一笑“秀兒師姐,若你這般認為,倒也無妨。”
聽聞此言,刁秀兒確信張諸所言非虛。不過她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張諸究竟是如何不學儒家陣法就能破解幻象陣的?更令她不解的是,張諸竟先她一步踏入墓室禁地,在陣法造詣上,自己竟已落後於他。
對此,刁秀兒深感挫敗。短短時日未見,張諸的實力已然達到如此境地!難怪光祿勳會邀請他前來
刁秀兒歎了口氣,帶著些許鬱鬱寡歡的表情看著張諸“你真是個修煉奇才。”
聽罷,張諸嘴角一勾,反問“我又做了何事?”
刁秀兒搖頭,隨後視線移向墓室入口。此刻她才發現,墓室入口已被封印,連外麵的通道都看不見。
張諸下意識想去觸摸,卻突然被刁秀兒握住手腕。
“若你想避免再次陷入幻陣,最好彆碰。”刁秀兒提醒道。
張諸挑了挑眉,並未抽回手,而是任由刁秀兒牽著。他輕笑一聲,從容答道“即便陷入,又能再度脫身便是。”
聽見張諸這番話,刁秀兒瞪了他一眼,覺得長時間未見,他的性子似乎愈發傲氣了。
此時,刁秀兒牽著張諸退至安全距離之外,開口道“我們暫且等待片刻,光祿勳與宗正大人應已快要破陣而出。”
張諸微笑回應,接著目光轉向刁秀兒,問道“那位王蓋呢?他會成功脫困嗎?”
刁秀兒輕輕點頭,帶著一絲冷傲之色,開口道“彆以為本仙不知你心中所思,王蓋雖狂傲不羈,但他確實身懷真訣,尋常幻靈陣法可難以束縛於他,若要破解,自需時日。”
聽見刁秀兒的話語,張諸心中不禁有所不適,他反擊道“如此袒護此人,他與你有何淵源?”
刁秀兒聞聲轉向張諸,神色淡漠地回應“他乃我弟,結義之弟。”
說出“結義之弟”這幾個字時,刁秀兒自己也不禁心頭一動。
張諸此刻嘴角上翹,原來他們之間是結義之情……
突然間,張諸開口問道“那麼,你與你的這位結義兄弟為什麼會涉足此地?還有,劉寬大人是否知曉你在皇宮內的真正身份?”
一係列問題令刁秀兒的表情顯得頗為無奈。她緩聲道“你覺得,若是光祿勳大人不知曉我的真實身份,我還能安然居住在皇宮之內麼?”
張諸搖頭,隨即又聽刁秀兒言道“至於我與王蓋為何來到此處,似乎並無須向仆射大人稟報吧。”
聽罷此言,張諸麵色稍顯不悅,未曾想到刁秀兒也會這般戲謔他。
“不願說便罷了。”張諸輕哼一聲,舉臂示意,卻發現自己與刁秀兒的手竟一直交握未分。
張諸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目光抬起,望向刁秀兒。
此刻刁秀兒臉頰微紅,即便俏臉上略帶塵埃,亦無法掩蓋其流露的動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