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湧動間,張諸驅動神秘的靈力,神木王鼎釋放的奇異香氣更加濃鬱,宛如森林的秘語在空氣中彌漫。
朱雀魔蠱聞到這股香氣,顯得異常歡騰,它熊熊的火焰猶如熾烈的靈魂,翻騰加劇。
隻瞧那朱雀魔蠱疾速飛入神木王鼎之中。
就在此刻,張諸猛然伸出右手,竟直接以手掌握住了朱雀魔蠱,將其禁錮於掌心。
這一幕,令刁秀兒瞬間目瞪口呆。
張諸心中同樣震撼,他預感到張角可能圖謀不軌,始終戒備著他。
卻未料到,張角竟能強行掌控他的身軀……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以為我會助你?有了這朱雀魔蠱,我就能輕易占據你的肉體!”
囂張的笑聲自張諸的唇中溢出,刁秀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小諸子,你怎麼了?”
刁秀兒的呼喚聲中,張諸麵容扭曲,痛苦地回應“秀兒姐,快逃!”
聞言,刁秀兒愣在原地,搖頭不已,眼中滿是驚恐地凝視著張諸此刻的異狀。
此刻的張諸,左半邊臉扭曲如畫,右半邊則寫滿了猖狂。
這般情景,刁秀兒前所未見。
“小子,彆徒勞掙紮,待我吞噬這朱雀魔蠱,你的身體,你的所有,乃至眼前的丫頭,都將屬於我!”
張角狂妄大笑,右手已然準備將朱雀魔蠱送入口中。
隻是動作緩慢,因張諸始終在頑強抵抗。
“你休想!”張諸嘶吼,全身顫抖不已。
隻見張諸的右手已被朱雀魔蠱噴出的烈焰灼燒得麵目全非。
儘管如此,他仍未放手,因為他無法割舍。
刁秀兒此刻不知所措,眼見張諸的右手在自己嘴邊反複晃動,若再如此,張諸的右手將難保。
此時,張諸忽然將左手上的神木王鼎拋向刁秀兒。
“秀兒姐,催動靈力,引導朱雀魔蠱!”
張諸大聲疾呼。
“可是你……”刁秀兒滿臉焦急……
“彆猶豫了,引開朱雀魔蠱,彆讓他得逞!”
張諸意識尚存,他明白隻要阻止張角得到朱雀魔蠱,自己便有可能一線生機!
刁秀兒聽到張諸的咆哮,臉上滿是焦慮。
望著張諸那扭曲的臉龐,刁秀兒的眼眶泛起淚光。
對刁秀兒而言,張諸雖機智且強大,但終究隻是個八歲的孩子。
“秀兒姐……快啊!”
這聲呼喚耗儘了張諸最後的力氣,聲音沙啞而無助。
刁秀兒迅速調動靈力,神木王鼎的異香瞬時彌漫。
香氣驟起,張諸手中的朱雀魔蠱開始失控地掙紮。
張諸右側的麵龐流露出異樣的神色。
“彆白費力氣了!落入我的掌控,你逃脫不了!”
張角那猖獗的嘲笑自張諸的口中發出。
隻見張諸的右手猛然加力,緊緊鎖住朱雀魔蠱……
嘶嘶嘶……
猶如熔岩炙烤靈魂的聲響在張諸的右手中回蕩。
儘管張諸無法駕馭他的右手,但那份錐心的疼痛卻如影隨形般真實。
這痛苦,讓張諸的麵容扭曲,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深淵。
他心中明白,右手恐怕已與他漸行漸遠……
刁秀兒強忍住眼眶中閃爍的淚光,她紅著眼睛,以真元催動著神聖的神木王鼎,試圖打破迷局。
奇異的香氣愈發濃鬱,朱雀蠱心的反抗也愈加強烈。
“不……不可能的……”
張諸口中傳出的驚惶之音,那是張角獨有的腔調。
緊接著,朱雀蠱心殘忍地穿透了張諸的手掌,直指神木王鼎,疾馳而去。
當朱雀蠱心落入鼎內,刁秀兒瞬息間合上了鼎蓋。
隨著蓋子的閉合,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換。
原本置身於幽深隧道的他們,轉瞬間置身於劉秀的神秘主墓室內。
宗正府的下屬官員仍癱倒在地板上,生死未卜。
刁秀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們一直被困在朱雀蠱心構築的幻境之中。
隨即,她抬頭看向了張諸,隻見他臉上怒意與冷漠交織,如同兩個自我對話。
“小子,你在自尋死路!”
“哼,你不過是嘴上功夫了得。”
目睹張諸神誌錯亂的模樣,刁秀兒一時語塞。
突然,張諸望向刁秀兒,懇求道“秀兒姐,把鼎給我吧。”
話音剛落,張諸的語氣陡然轉冷“小姑娘,如此珍寶,你會甘心給他?留著吧,畢竟你已懂得如何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