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宗之尊,竟被劉辯弄得毫無脾氣。
此時,盧植深深吸了口氣,壓製內心的不悅,開口道“殿下,我們還是先去目的地吧。”
“好極了,朕早就迫不及待了。”劉辯依舊興致勃勃。
張諸跟在後頭,小環陪在其側。
突然,張諸聽見小環喃喃自語“這個方向……是要去太學嗎?”
張諸聞言,眉頭微揚。
他知道太學是個什麼地方——那是現今的國學府。
但它相當於此時的最高學府,不過劉宏時期的太學恐怕早已衰敗。
畢竟,此時儒門已然式微,太學的興盛也難以維持。
張諸心中好奇,盧植究竟為何要帶他們來太學?
難道他還打算在太學裡教導劉辯?
不久,張諸便看見小環口中那座太學。
規模宏大,幾乎占了半個洛陽城的麵積。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顯得冷清而寂寥,而且張諸並未感受到任何儒門應有的氣息。
按照常理,這樣的學府應當儒氣盎然……
看來,衰敗的事實無法否認。
不過,儘管太學顯得死氣沉沉,它外圍的景象卻引起了張諸的注意。
在太學之外,環繞著一圈石碑林。
每座石碑高達三米,寬約一米。
總計四十六座,矗立在那兒。
太學就坐落在石碑林中。
即便太學已衰敗,但參觀石碑的人卻不在少數。
這些人一眼便知是儒門弟子。
儒門弟子們對石碑上的文字似乎極為癡迷,一個個如癡如醉地研讀著
甚至有人直接坐在石碑前,借其力量修煉。
難道這塊石碑還能助人提升修為?
張諸心中不禁泛起疑雲。
這時,劉辯開口詢問“師父,我們來這裡有何目的?”
盧植聞言,微笑著回答“老臣想讓殿下更深入地了解儒術的世界。”
“僅僅是觀看這些石碑嗎?”劉辯顯然有些不滿,儘管他已決定學習儒術,卻沒想到會如此迅速開始。
劉辯還以為此行是來遊玩的。
看見劉辯一臉不情願,盧植笑道“殿下,若您能一口氣讀完所有石碑,接下來的一個月,老臣會讓您儘享遊戲之樂。”
劉辯一聽,雙眼瞬間放光,立刻跑向石碑。
邊跑邊喊“還等什麼呢,朕這就去瞧瞧。”
盧植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轉向張諸,說道“小諸子,若你無事,也可一觀這些石碑。”
說完,盧植便跟上了劉辯的步伐。
張諸輕輕皺眉,總覺得眼前的石碑背後藏著非同尋常的秘密。
此時,小環忽然感慨道“殿下這次可有的苦頭吃了……”
張諸聞言,立刻追問“為何這麼說?”
小環一怔,眨巴著眼睛看著張諸說“大人不知道這些石碑的來曆嗎?”
張諸眉心微蹙,問“來曆?很重要嗎?”
小環聞言,無奈一笑,隨即嚴肅地說道
“大人,這些石碑是由當今幾位大儒聯手鐫刻,是儒門的聖器,受到皇上的禦賜之名,稱為‘熹平聖典’!”
聽完小環的解說,張諸皺緊了眉頭“聖器?有何功效?”
小環苦笑一聲,回答“‘熹平聖典’上刻著儒門七大經典,其中蘊含強大的儒家之道……傳說能通讀十碑者,可成儒生;讀二十碑者,為儒者;三十大碑即大儒;而能閱四十碑者……便是儒宗!”
張諸聞言,瞳孔微微擴大,這是他首次完整了解到儒門的境界劃分。
更令張諸驚訝的是,這‘熹平聖典’竟可助儒門中人突破境界。
這確實是儒門的神聖瑰寶。
然而據張諸所知,這個世界幾乎沒有純粹的儒門修者。
因為每個修煉者,都要先修煉元氣或強健體魄。
在元氣或體質修煉有成後,才會有流派之分。
張諸若有所思,轉向小環問道“儒宗之上還有何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