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爆發強烈的元氣護罩,每一拳出擊都蘊含驚人之力。
與他嬌小的身軀形成鮮明對比。
此時,熹平石經之外的盧植等人,目光聚焦在張諸這邊。
原本他們已準備好命令軍隊進入捉拿敵人。
但看這態勢,似乎軍隊已無須介入。
三人交換眼神,旋即如疾風般飛向張諸。
三人趕到時,張諸一拳轟在那位先天強者的腰部。
哢嚓!
清脆的斷裂聲中,那位先天強者痛呼出聲,鮮血與淚滴交織飛濺。
隨後,隻見他顫抖著倒地,如垂死之犬,無法抑製地抽搐。
目睹這一幕,盧植三人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其餘的敵人。
這些人都呈現出非正常的體態,不是胸骨塌陷就是腿骨折斷……
三人屏住呼吸,再次注視著張諸。
難以置信,張諸這般矮小的身軀竟蘊藏著如此狂猛的力量。
他們自然感受到了他釋放的先天元氣。
這是他們經曆過的最為猛烈的力量。
然而,他們也感到一絲詫異,擁有如此力量,為何他的境界僅僅隻是先天二重?
這份疑問很快被他們拋諸腦後,盧植搶先一步向張諸行禮“朋友,感謝你幫我們解決這些麻煩,我再次為之前的誤解向你道歉。”
張諸聞言,轉向盧植,揮手示意“不必了,我並非出於幫你而來。”
“總之,還是謝謝你。”盧植神色莊重,張諸也沒再多言。
這時,蔡邕對張諸說“朋友,此地不宜久留,你需要先離開。”
張諸聞言,立即點頭答應,忽然問道“碑文觀摩會明日還會繼續嗎?”
在張諸的問題下,盧植輕輕搖頭,回應道“此事唯有待皇上的裁決。”
張諸微微點頭,隨後向三位同伴行禮“既然如此,我先告辭了!”
話畢,張諸邁步走向門外。
盧植三人目送張諸離開玄奧的石經閣,憂慮逐漸浮現在他們的臉上。
他們並未將張諸視為重要角色,此刻的他,隻是過客一名。
“唉,原以為碑會能讓世人見識儒家的力量,豈料竟發生此事……”
蔡邕搖頭,發出一聲哀歎。
馬日磾亦是歎息“誰能料到黃巾賊徒如蜈蚣斷肢,始終不死,這件事似乎早有預謀似的。”
聞言,盧植的目光轉向皇宮的方向。
望著那尚未散去的濃煙,盧植眼中滿是憂慮。
“我也沒料到,宮中仍有黃巾殘黨……”
盧植欲言又止,心中暗暗歎息。
他的歎息,是為了張諸。憑借智謀,他輕易推斷出,張諸的突然消失應是被董太後指派的人捉拿。
而張諸很可能已被關押在光祿勳府。
無巧不成書,光祿勳府偏偏被黃巾匪徒縱火燒毀……
盧植深感痛惜,八歲的張諸,如此天才,竟葬身火海。
蔡邕此刻察覺到盧植的哀傷,盧植之前已對他提及張諸之事。
蔡邕與盧植目光交彙,雙方眼神中滿是惋惜,兩人同時歎了口氣。
啊嚏!
啊啊嚏!!
啊啊啊嚏!!!
剛剛返回洛陽的張諸連連打噴嚏,他感到仿佛有人在暗中詛咒自己。
張諸晃晃腦袋,眼前有些眩暈,接著他望向了皇宮。
是否該先回去一趟呢?
張諸心中困惑,緩緩前行。
此時洛陽街頭行人稀少,學士也不多見。
倒是羽林軍的身影隨處可見……
“都聽清楚了,自今日起,洛陽戒嚴,夜晚實行宵禁,每日僅午時開啟城門,過後任何人不得進出!”
一名士兵站在告示牌前,舉起告示,大聲宣告。
張諸轉頭望去,臉色變得嚴肅。
這未免太過大張旗鼓了……
看來還是得悄悄回皇宮,探查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