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秋長宮時,張諸朝光祿勳府的方向望去。
持續一整夜的滾滾黑煙似乎消減許多,煙霧比昨晚淡了不少。
看來,火災很快就能被撲滅了。
張諸不禁驚歎朱雀之火的強大力量,不僅無法用水熄滅,連真氣都無法抵擋,其破壞力實在驚人!
往後非迫不得已,絕不能再輕易動用朱雀之力,否則必會招致不必要的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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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秋長宮,張諸驚訝地發現這裡同樣失去了守衛。
不僅如此,他甚至未在宮中感受到侍女或太監的氣場。
他們都去了哪裡呢?
張諸帶著疑惑推開大門。
就在張諸開啟門扉的刹那,一股無形的真氣瞬間包圍了他。
沒等張諸反應過來,已被那股真氣托舉進入何皇後的寢殿。
真氣消散後,張諸瞪大眼睛,呆望著何皇後。
何皇後注視著張諸那稚嫩俊美的臉龐,一向冷漠的眼眸此刻竟流露出一絲柔和。
何皇後沒有說話,隻是凝視著張諸。
這是張諸第一次在何皇後眼中看到溫柔的神色。
難道老何也以為他已經死了嗎?
想到這,張諸直接開口問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張諸的話語,仿佛一切如常。
聽見張諸一如既往淡然的聲音,何皇後的心緒穩定不少。
張諸的突然出現確實讓何皇後有些猝不及防。
她確信張諸已經徹底離開了人世。
所幸,張諸並未死去,還安然無恙。
何皇後深知,這其中必有許多變故……
何皇後深深地看了張諸一眼,才慢慢開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怎麼逃出來?小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張諸裝作不解,搖頭回應。
何皇後瞥了張諸一眼,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微笑。
依然和以前一樣機智。
或許何皇後自己都沒意識到,明明隻分彆了一天。
但在她心中卻仿佛過了許久。
她內心深處真的以為張諸已經不在了……
此刻,皇後赫爾輕輕哼了一聲,深意地凝視著張諸,低語道“彆在本後麵前裝懵懂,你在光祿勳府的行蹤,本後一清二楚。”
張諸聞言,笑容浮上麵龐,他攤開雙手故作無辜“皇後您在說什麼呢,微臣真的不知情啊。”
赫爾皇後看著張諸,嘴角含著微妙的笑意,繼續問道“你說不知情?那麼前天晚上,你離開宗政府後,去了何處?”
張諸裝作思索,隨後笑道“請皇後恕罪,都怪微臣貪圖遊樂,偷偷溜出宮玩耍,不覺間就錯過了時辰。”
赫爾皇後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瞥了張諸一眼,語氣柔和了些許“很好,記住,往後無論誰問起,就這麼說。”
張諸立刻點頭應道“微臣明白。”
這份心照不宣,讓張諸的嘴角漾起一絲微笑。
不愧是他心中的老夥伴,他們的默契日益增進。
正當張諸思緒紛飛之際,赫爾皇後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她直視張諸問道“說實話,你是如何逃離光祿勳府的?”
張諸毫不猶豫地回答“微臣從未涉足過光祿勳府,又何來逃脫之說?”
赫爾皇後滿意地點點頭,心中對張諸暗自讚許。
張諸的機智確實令人刮目相看。
隻見赫爾皇後輕吸一口氣,嚴肅地看著張諸“小諸子,此事到此為止,本後不會過問細節,但本後希望你能理解本後的用意。”
張諸立刻拱手答道“微臣定不負皇後信任。”
赫爾皇後應了一聲,接著說“此事之後,你與二皇子的所有支持者之間劃清界限,本後期望你日後不再唯唯諾諾,展現出你的才華,切勿玷汙了長秋宮的威嚴!”
張諸點頭,就算皇後不說,他也會如此行事。
如今後宮已分為兩派,每個人都要選擇立場。
張諸站在了赫爾皇後一邊,她的對立者都將視他為敵。
既成敵人,張諸自然不會像從前那樣行事。
“微臣定不讓皇後失望。”張諸朝赫爾皇後行禮,臉上洋溢著自信。
赫爾皇後微微點頭,望著張諸說道“你選擇此時來找本後,是否已經準備好參與碑文鑒賞會了?”
張諸點點頭,沉聲回應“殿下的心態似受影響,微臣想儘早參與鑒賞會,或許能對殿下有所幫助。”
赫爾皇後微微點頭,回想起昨晚劉辯的傷感模樣,眼中閃過無奈。
但很快,她眼底的無奈變為冷漠,突然緊緊盯著張諸。
“小諸子,本後要求你答應一件事。”
“何事?”張諸疑惑地抬頭,感覺赫爾皇後的話語中透著鄭重。
赫爾皇後雙眸寒光閃爍,盯著張諸,堅定地說“若將來大皇子登基為帝,本後不願你成為第二個張讓。”
張諸的神情瞬間凝固,他未曾料到何皇後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
不允許他成為第二個張讓,無非是害怕他會操縱劉辯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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