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歐陸險些栽倒進花壇。
女人,酒店,醫院,他剛剛似乎還聽見了水聲。
果然,老板這麼多年無欲無求不知沒有原因的,隻是……竟然到了需要去醫院的地步嗎?
歐陸壓下心底的震驚,禮貌告彆幾個想和顧元洲搭上關係的老總,馬不停蹄地往電梯跑。
電話掛斷,顧元洲也站到了齊鐘意麵前。
男人渾身濕透,襯衫西褲緊貼在身上,寬肩窄腰,胸肌腹肌,就連那處也格外明顯,雄勁的身材一覽無餘,齊鐘意暗戳戳看得吸了口氣,努力挪開眼神。
再看就不禮貌了!
顧元洲垂眸,彆開眼不看眼前的女人,努力抑製著體內的衝動“有浴袍嗎?”
“啊?\”齊鐘意沉浸在思緒中沒反應過來,“哦,有,我給你拿。”
顧元洲在浴室內換衣服,齊鐘意坐在床上,雙手乖學生似的放在腿上,十分緊張不安,空氣安靜得落針可聞,裡頭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傳入耳朵。
想到剛看到的一幕,剛消散不久的紅暈重新爬了上來。
浴室昏暗,他,應該沒有認出她吧?
那她要不要趁現在溜走?
對!
就是這樣,她先溜了,今晚就當沒有發生過。
齊鐘意從床上彈起來就想收拾東西走人,然而就在此時,浴室門忽地打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來,頭頂著亮光,整個房間仿佛都逼仄不少。
浴袍帶子被他隨手一係,領口鬆鬆垮垮地掛在鎖骨兩側,頭發往下滴著水,有幾滴淌進浴袍底下消失無蹤。
他拿著毛巾漫不經心地擦著頭發走過來,又野又矜貴。
齊鐘意覺得自己應當是屬狗的,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她也能聞到顧元洲身上那股混雜著柑橘的木質香氣,心臟微悸。
“什麼時候回來的?”顧元洲從她麵前走過,最終走到了沙發邊坐下。
啪嘰,齊鐘意想裝不認識走人的幻想徹底碎了。
“……小舅舅,你,認出我了?”
齊鐘意耷拉著腦袋,一聲小舅舅喊得底氣不足,再加上剛剛那一出親密,兩人都沒有失憶,便更覺心虛尷尬了。
果然,顧元洲眉心一皺,加上藥效沒散,更加煩躁起來,想抽根煙身上又沒帶,眉眼帶著狠厲看向麵前名義上是他外甥媳婦的女人。
她乖巧地坐在床邊,一頭長發略微淩亂地披在肩上露出巴掌大的小臉,身材肉眼可見的好,白色絲質吊帶睡裙沾了些水,有些地方就變得若隱若現起來。
脖子上還殘留著他留下的痕跡,提醒著兩人先前的曖昧瘋狂。
顧元洲喉嚨滾了滾,身體裡那股火更旺了,似要將他的理智儘數吞沒。
齊鐘意接收到顧元洲冷厲的一瞥,鵪鶉似的垂下了頭,顧元洲實在很凶,從前她便不敢直視他,現在就更不敢了。
可同時又有些委屈,今晚的事,嚴格說起來她明明是受害者,顧元洲才是闖入她房間的罪魁禍首,可她不敢說。
她怕惹惱了顧元洲,作為黎城頂尖的豪門貴胄,顧氏的掌權人,他一句話便能讓她這些年的摸爬滾打付之東流。
顧元洲目光落在她身上,許久不曾開口,在齊鐘意快要抵抗不住的時候,忽地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