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牧心知肚明,低聲道“你們兄弟的雙簧,你哥哥也是個便宜貨,你也夠膽大不怕他們把你宰了?”
項興笑了。
“將軍在,出不了事,接下來交給將軍了。”
項牧假裝不知,大喊道“林啟伯何在?過來回話!”
此刻林啟心中大呼特麼的,這個狗屁皇長孫以名壓人,但大門敞開,如此多人看著,無奈隻得慢慢走過來作揖行禮。
“林啟伯見過皇長孫,征西將軍。”
“見到本將軍為何不跪?”
林啟伯吃了這麼多年的米,什麼風浪沒見過,何況他還有爵位傍身。
“啟稟將軍,按本朝律法,下官是霖州府監軍,見將軍可不下跪。”
“按本朝律法,伯爵見皇室血親是否要下跪?”
林啟咬牙,眼前這年輕的皇長孫欺人太甚,他雖是皇長孫,可沒有爵位,知道氣勢不能輸。
“啟稟將軍,將軍雖貴為皇長孫,但沒有爵位,按本朝律法,下官也可不跪。”
這老小子看來是夠硬,也知道首要氣勢不能輸,他身後五百兵士給了他這勇氣,可在項牧看來就是跟他玩文字遊戲,負隅頑抗。
項牧大喊“現在起,免去林啟霖州府監軍職務。”
林啟不服,大喝,“憑什麼,我霖州府監軍乃皇帝親點,免職應由陛下定奪,不是將軍一句話定的。”
項牧嗬斥道“本將軍統領西南,為西南最高軍政、行政長官,西南軍、政之首,莫不是現在忘了西南自治了?你跪是不跪?”
林啟咬牙,雙眼通紅,心中無比氣憤,十分硬氣。
“本爵乃東宮親家,太子側妃之長兄,莫要欺人太甚。”
“混賬東西!本將軍於你說的是律法,敢拿太子說事,太子亦不可無視律法?”
撲通。
劉飛這腳可謂實實在在地踢到了,林啟膝蓋劇痛一時間難以起身,府內幾百兵士長刀出鞘,等著下跪之人的號令。
但那少年目光一掃過,那幾百兵士便不再敢有動作。
“你~~~你~~~”
林啟青筋暴露,整個臉都紅了,在西南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心中知道眼前這人不隻是征西將軍,還是皇長孫,未到生死關頭不敢火拚。
項牧怒道“我什麼?你個混賬東西,伯爵府,按本朝律法丁不過百,持刃者不過五十。如今兵丁過千,無不持刀,就是謀反之罪!”
“項牧你欺人太甚,我何時想造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項牧示意,劉飛大喊道“林啟伯,於四個月前,私賣軍械、戰馬若乾。七個月前,強占霖州城東二十餘戶家宅,建賭坊,妓院。”
“八個月前,其子於青月酒樓殺一男兩女,私通霖州知府,出現冤家錯案,同時收受賈萬富賄賂三萬兩白銀。搶占霖州府外數百戶百姓家宅,建糧庫、軍械庫,私鑄軍械,倒賣軍糧、桐油……”
數十條罪名讀完後,將所有罪證全數丟在林啟麵前,林啟慌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你們~~~”
項牧、劉飛、項興、江若若等人,臉上很平靜,意識到了不對,他明白這麼多東西,如果沒人一直跟著查,不可能會將這些證據收集全。
這根本就是計劃好的,他慌了,起身對著苦苦哀求。
“我是太子林妃的兄長,皇長孫不能抓我,我支持新政,我不走,不對,我是他們的頭,我帶他們一起支持新政,求求將軍放過我。”
府內府外的人看著那個剛才還囂張的林啟伯,如今如此狼狽,百姓痛哭,如此惡人終於來了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