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那個雪中美人,心中一顫,時間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害怕,下一次再見會是怎樣,可他知道他不能怕。
“我想她也會同意我這樣做的。”語氣平靜帶著些許惆悵。
“如此這般,若若在你心中的分量值得再推敲一番。”阿娜爾麗不是想潑冷水而是提醒他。
無論他再怎麼悲天憫人,他要回到首京的話就要做好打算,將來若是江若若與他再次相遇,普天之下三個最有權力的人都盯著江若若,他要想自己到底有多少東西可以護住江若若。
看他的神情也無奈吧,孤獨前行之人又如何能與他人言苦。
“可她還是會這麼做,我和她都有一條命,她能給我,我也能給她,如此簡單而已,駕~~~”
阿娜爾麗一時間呆住了,這句話沒有那麼多麼的鏗鏘有力、也沒有多麼果斷,帶著幾分無奈與決絕,完全在賭。
遠去的少年郎,認識他這幾個月從不願多愁善感,他覺得浪費時間,總是想著以最好的方式去解決事情。
可對於江若若卻不會考慮的那麼仔細,看似沒有打算,可實際上是應該沒有把握吧。
無論他有三頭六臂、鬼神之智謀,仍無法撼動項國之主。
沒人知道當年的事,沒人知道人牽扯有多大,這句話不正是告訴她,無論到何種地步,無論到時候怎麼難。
命!
他還是有一條,大不了拿自己的命跟項國最有權力的人賭,這就是他的態度跟決心。
阿娜爾麗轉念一想,這兩人也確實乾的出來心裡也就釋然了。
……
“老娘要洗澡了,兔崽子天氣這麼悶熱了,都是汗,你們也給老娘去洗洗,臭烘烘的。”阿納爾麗追上去喊道。
“那還不趕緊走,時不我待,任重而道遠,我輩仍需努力,不能像你這般,哈哈哈~~~”項牧嘲笑道。
“兔崽子,有種給老娘站住,老娘怎麼了?彆跑~~~”阿一邊追一邊憤憤道。
瀟灑自在的少年郎可不管這麼多,此刻儘情在原野策馬奔騰,“阿麗姐,你追的上我再說,你追我跑,你追我還跑,追上我就跟你嘿嘿嘿~~~哈哈哈~~~”
劉飛聽出項牧的口氣不正經,也學著項牧大喝道“阿麗姐,有本事你也來追我,我也嘿嘿嘿~~~~哈哈哈哈~~~~”
項牧回頭罵道“兔崽子,學我乾嘛?知道什麼意思嘛?你個完蛋犢子~~~”
此刻阿娜爾麗完全就是一副潑婦模樣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從語氣可以聽出來,一主一仆都在調戲她。
原野之上,馬兒縱情奔跑,即使她輕功身法再好也追不上,何況這兩兔崽子騎的是整個虎騎最好的馬。
“你們兩個下流坯子,等老娘抓到你們,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