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耳,權利的巔峰!
項牧提醒道“盧司馬注意言辭,本大人說的是打五十大板不是杖斃。”
隻見那甘氏像個沒事人一樣又走了進來跪下,跟進來衙差報,“啟稟大人!今日小人身體不適行刑無力,請大人責罰。”
“退下!罰俸一年,再有下次定重刑責罰!”
“喏!”
堂下眾人吩咐鼓掌叫好,堂上幾個貨臉色陰沉,死太監又想說話,自己率先開口道“罰也罰了,這衙差身體不適,也沒辦法,郭大人這就不是本官能控製的了吧?”
“對!合法合理!”
“那武氏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先哄哄孩子。”
“呂縣令,藍田縣衙內昨晚是不是少了些什麼呀?”趁著武氏哄小孩的功夫,開始提問呂成。
“啟稟大人縣衙內並少東西,請大人明示!”呂成開始冒汗。
“哦,賬本是不是不見了呀,呂成想一下待會要怎麼交代吧,從實招來,本官從輕處理!”
呂成一聽更加慌了,項牧也不再追問了,這樣吊著他,讓他心理恐慌。
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潤潤喉,而崔瑾容跟劉飛輪流在項牧耳邊小聲說話。
看著也差不多了,武氏抱著孩子不知所措,抱小孩的動作都生疏,無論家裡多富裕,自己孩子又怎會不懂怎麼抱呢。
“小牛牛!阿娘在這快過來~~~”
結果顯而易見,才幾天功夫,一歲大的小孩還是認娘的。
甘氏那種看到兒子慈愛的眼神,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隻是這幾個貨睜眼說瞎話,甘氏欣喜若狂,幼兒怕手舞足蹈地躺在母親懷裡不僅不哭了,還睡著了!
白凱繼續進場還不死心,“大人這不能說明什麼,還是無憑無據。”
“好!白凱!你好樣的!那就繼續驗!把孩子叫醒!既然都說是孩子的母親,那孩子身上有什麼胎記或者什麼特殊的地方,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也應該知道,武氏我還是讓你先來,甘氏回避。”
又是一輪驗證,很顯然甘氏完勝,其實事情到這裡已經真相大白了,魏王以及旁聽旁審的眾人都已經不想說話了,這個孩子在堂下這麼多百姓的眼中其實已經認定孩子就是甘氏的了。
若是感情斷案一兩次是偶然,那這麼多次了就不是偶然了。
項牧看了看這甘氏帶著幼兒,孤兒寡母的日後也難活下去,那盧氏家大業大還有太妃撐腰,思量許久,看了一眼囡囡跟文雪柔,歎了口氣。
“想必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本官也非不近人情,盧輝夫婦你們若是從實招來,死罪可免,不過得充軍西南。還有盧家要每月給足夠的錢銀甘氏,將孩子健康撫養長大、供他讀書。甘氏帶著幼兒搬到首京城內,堂下眾多百姓做監督。甘氏跟盧輝夫婦你們覺得如何?本官是看你們雙方協談,這隻是本官的建議並未判決,還有甘氏,本官希望孩子有個好的未來,也希望孩子長大後不用一直活在仇恨中,這是對你好也是對孩子好,眾位旁審的還有何建議?”
其實文雪柔跟囡囡也想到了,即便真相大白了。
盧家也會找人幫盧輝頂罪,根本管不了這麼寬,這就是現實。
盧輝要是說當時隻是叫人將牛大轟出去,下人失手打死了。
而且堂上還有這麼多唱反調的,個個身份顯赫不是善茬,項牧強壓不住,也沒辦法判盧輝死罪,這是對甘氏最好的結果。
甘氏一時間不知所措,場上氣氛平靜了下來,可那死太監又找不痛快了。
“項大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怎地如此斷案?咱家一直看項大人審案,太荒唐了。還以為有什麼高超的斷案手段呢,也不過如此,這恐怕是冤枉了好人,咱家敢斷定這孩子就是盧家的。”
這死太監話一出便哄堂震驚,項牧兩眼微眯臉上寒霜密布。
而盧輝一臉期待地望項康貴,康貴起身往堂中間走去拍了拍盧輝的肩膀留下一句放心吧,盧輝瞬間明白意思,“大人,此幼兒就是我與武氏所出,請大人明查。”
項牧臉色嚴肅地看著魏王以及旁聽旁審的幾人。
“皇叔!各位大人!本官覺得已經很明查了。盧公、盧司馬還有盧輝夫婦,你們還要追究是嗎?本官覺得法不外乎於情,已經從輕發落了。堂下諸多百姓想必已經對本官剛才的建議心裡想必有諸多異議了,本官也承擔下來了,想必諸位心中也明了。”
項牧心想本來自己算是妥協給幾分臉麵太妃了,這就給臉不要臉了,真當自己殺不了這小小的盧輝了。
魏王“牧兒!你是主審官!你做主即可!”
趙剛“項大人,既然康總管跟盧輝夫婦不服還有證據,那就繼續審理嘛。”
盧耀宗父子也附和了,郭書不說話,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再審一審,本官先立下個規矩,希望審案過程中旁審或旁聽的如有問題先舉手,待本官應允後方可回答,公堂以示威嚴。否則按擾亂公堂罪論處,皇叔您應該支持侄兒吧?還有,盧輝你上前來,本官先問你幾句話。”
“支持!應當如此!”
盧輝上前,項牧眼睛轉了轉道“盧輝,既然康總管那麼肯定說還有證據證明那孩子一定是你的,那本官也相信。但是吧,雖然這入室搶子,被人打死不用承擔什麼罪,可你也沒必要將牛大打死吧,你讓這甘氏怎麼活?”
盧光等人發現不對,剛想開口提醒,項牧一個犀利的眼神瞪過去。
“大人有所不知,這刁民搶了我的孩子還打傷我夫人,著實可惡,就是不肯鬆手死死抱住我的孩子,小人怕孩子受傷,隻能叫人把他打死。”
盧輝見項牧眼神奇怪,並未發現這樣回話有什麼不妥。
“好!你回去!書記記下沒有?”
“啟稟大人!已經記下!”
眾人此刻將希望寄托在康貴身上,他竟然敢那麼信誓旦旦說孩子就是盧輝夫婦的,想必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剛才盧輝那些話,要是康貴證明不了孩子是他的,極大可能會是死罪。
項牧可不認為這沒鳥的玩意能有什麼有力的證據拿得出來,無非是跟盧輝說太妃罩著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康總管,你不是說有證據嗎?現在可以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