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川說後天帶兩個人過來幫忙,就真的一大早的就帶人過來了。
他帶著人過來敲門的時候,池溪和祈以安正在做早飯。
祈以安在照看爐火,池溪去開的門,拉開門就看褚青川背著工具站在門口。
身後還站著兩個中年漢子,黝黑的皮膚,結實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乾體力活的人。
“褚大叔你們來了啊?這麼早還沒吃早飯吧?正好我們正在做呢,等下一起吃早飯。”
池溪笑著讓開位置,熱情的把他們迎進來。
身後的兩個中年漢子看見池溪的時候,有明顯的怔愣。
這是……
來之前,褚青川並沒有告訴他們要去哪兒,隻是說找他們幫忙,去幫一個熟人搭間屋子。
一開始他準備給他們按照外麵的行情算工錢,被他倆罵了一頓,然後被他倆訛了他一頓酒當工錢。
因為說路程有點兒遠,得提前出發,他們天沒亮就起床了,早飯都沒有在家吃。
褚青川提前蒸了肉包子,他們一人幾個肉包子,邊走邊吃。
進山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不對,直到這條路越走越熟悉。
他們認出這是通往哪裡的路之後,揪著褚青川問到底要去哪兒,
可惜這家夥嘴嚴得很,無論他們怎麼追問都不肯明說,隻是說到了他們就知道了。
等到走到那熟悉的地方,看到熟悉的院落,清晨的薄霧中嫋嫋炊煙升起。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有人!
難道是……
他們滿懷激動和忐忑的等著褚青川敲開門,拉開門一看,結果是位……陌生的姑娘。
一位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個頭高大、身姿挺拔、麵容俊俏的年輕姑娘。
這裡明明是雲柏哥和鳶兒嫂子的家,他們離世之後,這裡就是小安那孩子的家了。
他們跟著褚青川過來的時候,在猜到要來這裡的那一刻,還以為褚青川口中的那個熟人是小安那孩子呢。
誰想到,是一位從來沒見過的陌生姑娘。
而且看起來,褚青川這家夥跟這姑娘還挺熟悉的。
不對呀!
這裡明明是祈家的宅子,這姑娘為什麼會住在這裡呢!
他們有許多想問的,可惜褚青川那家夥壓根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他們見褚青川進去了,也連忙跟著進了院子,院子角落裡堆著一堆粗細均勻長短一致的樹乾。
褚青川三人均是一愣,不是說他們來了之後再砍樹的嗎?
“池姑娘這是?”
池溪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哦對了,那些木材先用著,不夠的話我們再去砍。”
池溪想著他們又要砍樹又要蓋房子的,兩天時間不一定夠,就提前把準備工作做了些,以減輕他們的工作量。
如果不是怕這麼短的時間裡整得太多,回頭不好解釋,池溪其實準備一下子砍夠的。
褚青川詫異的看著她,又看了看廚房的方向,不敢置信道,“這些都是你倆弄回來的?”
準確來說,是池溪弄回來的。
她怕累著祈以安那小崽子,便沒有讓他跟去,而是讓他在家看家的。
如果讓這小崽子去了,耽誤她砍樹的速度不說,回頭再累出個好歹了怎麼辦。
池溪語氣輕鬆的笑道,“前天褚大叔你走之後,我倆就去了林子,這是這一天半的勞動成果。”
祈以安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加上池溪一直沒有回來,他忍不住趴在窗戶旁,小心翼翼的往外看去。
在褚大叔說香雲嬸子認出來他的時候,他就是‘假死’這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瞞不了多久。
所以當褚大叔說要帶兩個人過來幫忙的時候,他也就沒有拒絕。
加上他清楚褚大叔的為人,也大概猜到了他會帶哪兩個人過來。
他之所以在自己家跟見不得人似的,躲在廚房裡遲遲沒有出去。
一方麵是他確實需要照看火。
另一方麵,他有些近鄉情怯,阿溪不在她身邊,他就更沒有勇氣自己貿然走出去了。
褚青川三人不知道她倆是怎麼在一天半的時間,搬回來這麼多木頭的,但都不約而同的圍了過去。
池溪瞥見廚房的窗戶那裡露出半截小腦袋,她就知道可能是她家小崽子等著急了,回屋拎了水壺和茶杯過來。
“褚大叔你們先坐,我去炒菜,等會兒就能吃飯了。”
褚青川正在和同行的兩個人商量著等下乾什麼呢,聽見她的喊話,他頭也不回的擺手拒絕道,“不用做我們的了,我們來之前已經吃過飯了。”
而且背簍裡還有沒吃完的包子呢。
同行的兩個漢子,於汪洋和郝平安也跟著一起擺手,示意他們都吃過了。
這一會兒搖頭搖的有多利索,炒菜的時候聞見廚房裡飄出的香味時就有多饞。
池溪見他們拒絕的乾脆,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轉身回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