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被醜到了。”
池溪頭也不回的衝著身後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擔心。
祈以安對池溪的這個回答,倒是沒有多加生疑。
畢竟孫菊香長得不好看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聽到太醜了,祈以安反倒不著急下去,本來腿都伸出去,準備抱著樹乾滑下去的。
他又默默的把腿收了回來,老老實實的坐在樹上等著池溪上來接他。
池溪安撫好樹上的祈以安之後,她萬般嫌棄的用棍把掉落的假發給孫菊香蓋了回去。
這假發套雖然做工粗糙了一些,但它確實也能勉強算的上假發套了。
就是不知道這孫菊香從哪兒弄來的這麼一頂假發套。
這假發豈不是越戴傷口腐爛的越厲害嘛。
不過,這都兩個多月了,她也沒下山揭她傷疤啊。
她腦袋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兒?
怎麼還沒有好呢?
不但沒有長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更讓池溪感覺到了納悶的是,孫菊香腦袋上的傷,甚至比之前還多了。
有些看起來似乎像是抓痕,有的地方還潰膿了。
都這種情況了,她都沒有死於感染,不得不說,她的命是真大呀。
池溪突發奇想把孫菊香打暈,其實也沒想做什麼,就是關心關心她的傷口長好沒有。
如果長好了,就故技重施再揭開就是了。
如果沒長好,就算了,等她什麼時候長好了再說吧。
如果她有命活到傷口順利痊愈的那一天的話。
嗯?
有人來了。
池溪察覺到幾百米外正在有人朝著這邊靠近,邊走邊喊,聽聲音又有點兒耳熟。
池溪低頭看了眼地上瘦得皮都垮下來的孫菊香,挑了下眉。
她說孫菊香怎麼還沒死呢,原來是有人照顧啊。
不過照顧成這麼半死不活樣兒,說實話也不怎麼地。
池溪趁著人沒走近之前,轉身衝著樹上的祈以安拍了拍手,笑著張開雙臂。
“寶寶,來,跳下來。”
“好!”
池溪其實也就是心血來潮逗逗樹上的小祖宗罷了,沒想到這小祖宗還真的說跳就跳呢。
一點猶豫都沒有。
“寶寶!”
祈小安跳得乾脆利索,倒是把池溪嚇了一跳,懷裡一沉,她一把把人摟緊。
祈以安熟練的勾住池溪的脖子,抬著小腦袋,雙眼亮晶晶的瞅著池溪,一臉崇拜道,“阿溪你好厲害哦,這麼高都能接住我。”
池溪心有餘悸的抬手照著懷裡的小崽子屁股上來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齒道,“祈小安你還真敢跳啊!”
“有阿溪在,我當然敢了。”
小屁股上的那下不痛不癢的,祈以安並沒有在意,而是眉眼彎彎的看著因為緊張而有些著急的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