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來地裡給周母送水,不僅遇到了許建國兄弟,還遇見了李宛兒。
李宛兒剛坐下休息沒一會兒,就被小隊長趕去乾活了,在田埂上就與許悠悠直麵相遇。
許悠悠在心中暗罵今日真是見鬼了!儘遇見一些討厭鬼!
“許悠悠!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因為喜歡周堯才嫁給他,還是為了報複晉佑才嫁給周堯的?”
李宛兒擋住了許悠悠的路,忍住了心中煩躁,神色陰沉地問。
許悠悠眼皮子一抬,瞅了她一眼“關你屁事兒!你這麼好奇怎麼不上天呢!”
“你!”李宛兒氣的一噎,又道“你要真喜歡周堯,怎麼還一天天在家躺著,不下地乾活?”
許悠悠停住了腳步,冷笑道“那是我男人疼我,怎麼?你嫉妒?你也可以讓你男人乾活養你呀!”
真是哪哪兒都有她。
李宛兒哪裡沒想過讓男人幫她乾活?
她回頭看了看那邊正在挑糞的許建設,心中煩悶死了。
才幫了她兩天活,許建設就被周隊長又調去挑大糞了。
再看看另一邊的王晉佑,王母給他水喝,讓他到那邊樹底下歇會的場景,讓李宛兒想到了現代的一個詞。
媽寶男!
但是這個詞一出現在她腦海裡就被她否定了,王晉佑是能做鋼廠廠長的人,怎麼可能是媽寶男?
她以後是要做鋼廠廠長夫人的!
她接受不了現在在地裡乾活的苦累,再看看自己皮膚,又黑又糙。
瞧瞧人家許悠悠,麵色紅潤有光澤,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般嬌豔欲滴。
再看看那雙纖纖玉手,潔白如雪,細膩柔滑,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擠出水來似的。
更讓她驚歎的是,這雙手中竟然連一絲老繭也找尋不到!
不就是周堯那個蠢貨喜歡寵著她嗎,使她未曾受過半分勞累之苦!
李宛兒隻覺得胸口發悶,仿佛有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堵住了一般,讓她喘不過氣來。
那股煩悶感如影隨形,揮之不去,就像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的心臟,令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轉身跑去找了周隊長。
“周隊長,我有事要向您舉報!"
周隊長一見到李宛兒本來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你不好好乾活,找我有什麼事兒?”
“周隊長,許悠悠以前是知青,現在嫁給了周堯,也是良豐大隊的一員,你不是說大隊的每個人都得下地好好乾活嗎?為什麼她許悠悠可以整日在家躺著,不乾活?”
李宛兒不服氣!
就算她要下地乾活,也要拉著許悠悠下來一起乾!
要黑一起黑,要醜一起醜,哪能讓她獨自美麗?!
周隊長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道“你都說她嫁人了,人家的活有周堯幫她乾,你知道她每日的工分是多少嗎?”
李宛兒“是多少?”
一個人乾兩個人的活,能有多少工分?
肯定沒有她乾的多!
“滿工分!”
“什麼!不可能!”李宛兒驚得睜大了眼睛,瞪著周隊長大喊。
地裡聽到動靜的人都看了過來,王晉佑也是。
“李知青,你這是說我撒謊?”周隊長不滿她的反應質問道。
“你要不相信可以找記分員了解,大隊所有人的工分我從來都不插手,哼!”
周隊長生氣的背著手離開了。
李宛兒低下了頭,想要解釋,周隊長已經走遠。
她又去找了記分員查看許悠悠的工分情況。
這一個月來,許悠悠每天的工分都是八工分!
周堯自己的則是十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