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抱著孩子進了屋就直接丟給了李宛兒。
“孩子餓了,你給他喂奶,喂完奶就出來做飯。”
李宛兒看著手中的孩子,內心一陣悲催。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沒有三胞胎就算了,給她一個正常的孩子都不行嗎?
她到底做錯什麼了?
王晉佑冷漠的彆過她,回了房間。
沒一會就在裡麵收拾出一堆東西來,“以後你就帶著孩子去東耳房睡。”
東西扔在李宛兒腳下。
李宛兒錯愕的看著他,“你說什麼?我剛給你生完孩子,你要趕我出去睡?你還有沒有良心?”
說著淚水像珍珠一樣落下,“他可是你的親兒子!”
隻可惜任憑李宛兒哭的梨花帶雨,有多柔弱,王晉佑都沒心情看她。
一提到這個孩子,王晉佑心裡更惱火,“你還有臉說他?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導致現在這副鬼樣子的!你心裡清楚!你當時是怎麼跟我要到這個孩子的?你忘了?”
“你不但害我,把我的孩子也害了!要不是看在他是我的孩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王晉佑這兩天心裡憋著的火,一下子發泄了出來。
看到孩子這個樣子,他當即去找了醫生詢問。
醫生說了,這跟父母遺傳或者環境因素有關,過度用藥也可能導致。
過度用藥,王晉佑當時就清楚了,但是心情更加複雜了。
高興孩子是他的,但接受不了孩子變成這個怪樣子。
眼睛處的黑色印記可能隨著時間會淡,但是大家都知道,幾率渺茫。
還有孩子的嘴唇,醫生說這是兔唇,目前全國醫院的水平都還無法醫治,可能以後可以治療,但是也難說。
就算可以治,那得花很多錢吧?
要不是他不能生了,王晉佑真他媽的想拋棄這個兒子,更彆說李宛兒了。
現在留著她在這裡,就是想她照顧兒子,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李宛兒詫異的愣在原地,原來他又知道了。
那天她確實用藥過量了些,回過頭來也有些後怕,怕王晉佑死了,但是怕也沒用,都吃了,什麼事都做了。
後麵她慶幸的是王晉佑沒有死,但是報應到了她的兒子身上了。
李宛兒抱著兒子哭的不能自已,“我……我不知道會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
“晉佑,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
“不能!我現在看見你就煩!”王晉佑閃開了她伸過來的手,丟下一句話就進屋關上了門。
李宛兒抱著孩子在哭,懷裡的孩子也在哭,扯著嗓子哭的很大聲,隔壁鄰居都聽到了。
女人悲苦的哭聲,孩子玩命般的哭嚎,吵的人腦殼疼。
隔壁院子的一個個側著耳朵在聽著王家這邊的吵吵鬨鬨。
王母也煩死了,手上水瓢一扔,“閉嘴!再哭就給我滾出去!”
李宛兒瞬間閉嘴。
王珍珠走過去直接把李宛兒的東西搬到了東耳房,其實就是雜物房,什麼鋤頭鐮刀背簍柴草都有。
裡麵還放著兩塊床板,放下來就可以當床睡。
現在住幾天沒什麼,但到了冬天,不得冷死。
李宛兒抱著孩子看著逼仄的房間,眼神陰沉邪惡,手指攥得緊緊,牙齒磨的咯咯響,王家人太過分了!
她剛九死一生為他們王家生了兒子,身體還這般虛弱,他們就這樣對她!
她想孩子變成這個樣子的?
如果不是王晉佑對她提不起興趣,滿足不了她對夫妻之事的要求,她會用藥?
這事也怪不了她!
李宛兒拖著疼痛又疲憊的身體走進去,一屁股坐在了一堆行李上,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她恨呀!她悔呀!
有人悲傷,自然有人歡喜。
周禮的婚期已至,這一天可熱鬨了。
園子裡搭了個大棚,鄰裡親友都過來幫忙,洗菜,做菜,擺東西,招呼客人的,個個都忙了起來。
許悠悠想要幫忙洗個菜,被周母阻止了,“這哪用你乾活,你看著孩子們就行,彆累著了。”
看著好些人在幫忙,嬸子大娘們手腳麻利,確實沒有什麼活需要她做的。
許悠悠無奈隻能去帶孩子了,三個孩子看著熱鬨的場景可歡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