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出bug了。”顧江野漫不經心開口，微狹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薄唇微勾，笑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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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野拇指有一下沒一下轉著食指的狼頭戒指，神情放空地站了一會兒，才俯身從屍體逐漸僵硬的五指中抽出那張信紙，重新塞回口袋。
“真無聊，還以為至少能玩兒上兩次呢。”顧大少爺舌尖抵著微銳的犬牙，單手拎起屍體衣領，拖垃圾一樣拖著一百多斤的重量走到公共廚房，把半僵的屍體塞進了冰櫃的冷凍層。
“這麼大的冰櫃不塞一具屍體多浪費啊，你說是不是，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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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報音拒絕回答。
顧江野站在水槽邊慢條斯理地洗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雙手浸在水流下，按照八步洗手法搓洗兩遍後，才微微挑眉，“不喜歡小天這個名字？那小音？天天？音音？”
[我是天音四百九十七號。]
過了好半晌，天音不情不願響起。
【？？？所以天音是有不同編號的嗎？】
【的確，有的副本天音比較沉默，有的要活潑一點——原來是不同編號啊。】
顧江野洗過手，抽了張紙巾仔仔細細地擦拭著指縫，聽見回答後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好的，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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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一樓走廊裡，顧江野步子邁得格外悠閒，仿佛夏日午後在自家花園裡閒適漫步，皮鞋敲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響動。
圖書室裡，黃毛開口，“員工往這邊走了。”
妖嬈女人合上手中的日記，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根據線索，這個副本主要的危險來自暴動的詭物，員工反倒在其次。”
“身嬌體弱的小白臉，”黃毛從背包裡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錘子，痞笑著揮了揮，“我這一錘下去，他可能會死！”
“還沒找到c級詭物，現在還不能殺了他，”妖嬈女人輕哼，“雷神小錘的使用次數有限，你彆浪費了。”
“噠”
最後一聲腳步落在圖書室門口。
門應聲而開。
走廊裡燈光煌煌，照進屋子裡的那一瞬像萬物被鍍上一層流銀，光與暗格格不入，生生裁出油畫般鋒利的美感。
顧江野站姿散漫恣意，單手插在口袋裡，白熾燈光籠罩周身，仿佛塵世間無聊賴的神明。
“看我發現了什麼？兩隻小老鼠。”顧江野調動自己看過的恐怖片庫存，棒讀出一句自認為十分符合員工身份的發言。
黃毛笑聲嘲諷，“像你這樣的員工，我殺過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你以為我會怕你？！”
顧江野沒理他，自顧自沉聲開口，“你們兩個偷偷摸摸躲在圖書室，是不是在早戀？”
“你發什麼瘋”黃毛出口的嘲諷驟然一頓，神情緊繃，“我們沒有早戀，隻是來圖書室學習。”
顧江野挑眉，李強的違規播報音除了“攜帶違規物品”還有“早戀”，顧江野那時就推測玩家們的規則中有一條“不能早戀”，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黃毛神色陡變，應該是收到了警告，但顧江野沒聽到可以處罰的播報，想必是因為單單密閉圖書室獨處不足以判定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