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墨靈耀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凶巴巴地補充道“你以後也不許去找阿夜,它是我的狗,跟你不熟!”
餘清歡癟著嘴,覺得自己委屈得很,一下子就有霧氣盈上了眼眶。
兩隻水晶葡萄似的大眼睛頃刻見變紅,乍一看,著實可憐得緊。
墨靈耀被餘清歡的反應嚇了一大跳,有些不知所措,還嘴硬地問道“我又沒欺負你,你哭什麼?”
“你就欺負我!你不許我把東西放在你家裡,還不許我去和阿夜玩!”餘清歡抹著眼淚控訴他的罪行。
“那我給你帶了大半年的飯,你一句話不說還不是說不去就不去了?”
看見她哭,墨靈耀有些無奈,語氣稍稍放軟了一些,解釋道“我昨天等了你大半天,怕你餓肚子哪兒都沒敢去,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真是個無賴!”
“我昨天不是回去睡著了嘛,一醒來天都亮了,能怪我嗎?嗚嗚……”
餘清歡覺得自己被他冤枉,委屈得不行。
“愛放你放著就是,我不管你了行了吧?”
墨靈耀無奈地歎了口氣,順手將食盒放在了長椅上,伸出手掌就去抹她臉蛋上的淚水,哄到“行了行了,小丫頭片子的哭起來沒完!”
“哼!”餘清歡還在生氣。
墨靈耀拍拍她的腦袋“走,去清風閣,我有東西給你。”
“什……什麼東西啊?”
聽見有禮物,餘清歡瞬間就止住了哭泣,睜著一雙紅紅的眼睛看向他。
墨靈耀“你昨天不是受了傷嗎,我給你弄了些藥。”
“所以,耀哥哥昨天是等著給我藥嗎?”餘清歡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呀,你要是受了傷,以後誰陪我出去烤魚!”
墨靈耀的語氣很生硬,可餘清歡還是從中聽到了關心她的情緒,立馬就咧嘴笑了。
扯著墨靈耀的手蹦蹦跳跳道“還是耀哥哥關心我!!”
“哎呀!”突然,她驚叫了一聲,一臉痛苦地捂住了小腿。
“怎麼了?”
“磕到傷口了……”
“笨死了!”墨靈耀罵了一句後,在她麵前蹲下身子來,“你需要上藥,來,你拎著食盒,我背你過去。”
“哦!”
餘清歡拎起食盒,熟練地爬上了墨靈耀的後背。
食堂和清風閣都在崢嶸江的東岸,也不用過江,隻要從後麵走小路,也不會碰到彆人。
誰知餘清歡剛在墨靈耀的背上趴好後抬起頭,就迎麵碰到了一個熟人。
“馮……馮姐姐……”
下午,餘清歡在清風閣拿了藥膏後,又與馮鑰二人在後山玩了半日,晚上回宿舍的時候,雲致已經等在門口。
他將一柄小巧的刀遞給她,說道“這是宮裡分得的獎勵,老師們說你得的分最多,一致決定把這把柳葉披風刀獎給你。”
餘清歡沒有接手,“大叔幫我送給哥哥吧,他用的就是刀,肯定比我更需要。”
雲致提醒“這是靈器。”
餘清歡漫不經心地攤手“我知道呀,但我更習慣用劍。”
雲致無奈地收好柳葉披風刀,說道“那等明年了我再給他。”
餘清歡猛地抬頭,問“他已經走了嗎?”
她與劉澤軒已經大半年沒見了,沒想到昨日才剛見一麵,他這麼快就又離開了。
“嗯。”
雲致點頭,道“他昨天受了點刺激,比賽一結束就跟著掣雷宮的師兄一道離開了。”
“他昨天不是得了優勝嗎,一場都沒有輸過,為什麼要受刺激?”餘清歡不是很理解。
為什麼要受刺激?
雲致看向餘清歡的目光微微有些複雜,卻又因常年的習慣而刻意壓製著,暗道還不是受了你的刺激!
心如明鏡,嘴上卻如是說道“誰知道呢,他一向就是個不安分的。不過他能好好修煉,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嗯!”餘清歡點頭附和。
本以為明年的師門大會便能再見到劉澤軒,卻沒想到這一彆,便是許久許久。
……
從這年起,往後每一年的餘清歡都是橫掃賽場。
雨瀮宮跟著沾光,竟是再也沒墊過底,更是在她七歲的那年還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
那一年,她以自己本來的二級弟子身份參賽,不僅拿到了級彆賽的八分,還挨個兒將更高級的優勝者虐了一遍,一直打到了第十五級!
單人得分更是高達九十九!
這跨級挑戰賽,根本就變成了她的個人秀場,也變成了令其他優勝者感到惶恐不安的受辱場。
從第三年起,學院便剝奪了她參與挑戰賽的資格。
級彆賽一結束,就拿好吃的哄她到一邊兒歇著去,同時直接給她加分四十,令其他學員豔羨不已。
再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