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餘清歡白皙的鼻尖上染上了一層粉紅,像一顆將熟未熟的蜜桃似的,聲音顫抖地問他“你在外麵沾花惹草、放縱自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白竹?”
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清欲寡歡的大師兄有朝一日會變成現在這樣,家裡明明已經有了夫人,還在外麵亂來,連一個剛見一麵的舞女他都不會拒絕。
縱使不能在一起了,但她還是希望他好的,希望他可以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李執安沒有理會她提出的問題,而是狠狠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亂動,再次問她“你們待在一個房間裡做了什麼?”
他對此事耿耿於懷,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不可。
餘清歡意識到他現在這般是從她這裡受了刺激,可她現在已經有了墨靈耀,而他也是有自己家庭的,注定不能在一起,想刺激得更徹底一些,讓他徹底放下過去。
遂回答道“我現在和他是情侶,我們做什麼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李執安打斷了她的話,無比暴躁地質問她。
餘清歡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回道“你和白竹做了什麼,我就和他做了什麼。”
縱使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李執安還是唰地一下白了臉。
她一直以為他與白竹有了夫妻之實,所以……
餘清歡似害怕他聽不明白,又添了一把猛火,補充道“無非就是些夫妻間的事情,你們能做得,我們自然也能做得,不過就是還未成親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罷了,但我與他男未娶女未嫁,成親是遲早的事情,也算是提前演練了。”
她的這番話於她而言,也算得上是露骨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必須與他做個了斷。
“你怎麼可以……”
李執安咬牙切齒地開口,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恨不得捏碎了餘清歡的腕骨。
餘清歡忍著痛,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我怎麼不可以?是你先背棄約定的!”
她不忍看他這樣,可她沒有退路,她不可能去與白竹搶人,也不屑於去挽回一段有了瑕疵的感情,她已經決定好要放下過去、迎接新生了。
微微歎了口氣,餘清歡移開了目光,不敢看他的表情,說道“我已經放下你了,你也放下吧。”
“嗬!”
李執安笑了,聲音無比悲涼,儘顯滄桑和絕望。
禁錮她的力道也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繼而,再沒了聲響。
餘清歡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偷偷抬頭看了他一眼,可他將臉龐藏在陰影之中,她看不太真切,隻能看見他緊抿的薄唇微顫。
她的心裡悄悄長出了一條荊棘,刺得她有些難受。
忙將雙手抽了回來,一邊推搡著李執安,一邊說道“我該回房了。”
“回哪個房?”
驀地,李執安再次鉗製住了她的手腕,並不準備放她離開。
又俯身朝她壓了過來,低低地笑道“歡歡,你想入地獄,我陪你!”
餘清歡還沒反應過來此話的意思,胸前卻是一涼,竟是李執安扯開了她的衣襟!
“你混蛋!你到底要做什麼?!”
餘清歡又羞又惱,臉色爆紅地掙紮,卻又不敢放聲大喊,因為害怕被彆人撞見如此尷尬的一幕。
“自然是做你我未做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