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著一張大嘴打著哈哈,起身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帶著同桌的其他人一起給兩人敬酒。
“今日楚王殿下與越少莊主大駕光臨,讓我餘某人倍感榮幸,也讓在座的好些人能有這個眼福看一看二位的真容,為此,咱們一起敬兩位一杯!”
“來!喝一杯!!”
同桌之人早已受夠了這等坐如針站的窒息感了,眼下有人帶頭破局,自是一個一個地都附和了起來,紛紛舉起了酒杯。
可能因為這裡是餘百川的任職宴,也可能因為其他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墨玉珩與越秦風二人雖說互相不對付,但也沒有對他人的敬酒行為視若無睹,端起了酒杯,還是給了餘百川幾分麵子的。
隻是越秦風在即將飲酒之時,一臉詫異地看了餘清歡一眼,問餘百川“為何不給楚王妃倒酒?”
“我不愛喝酒。”
餘清歡替餘百川回答,不想讓越秦風為難他。
“是嗎?”
越秦風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嘴角揚著淡淡的譏諷,陰陽怪氣道“說到底,還是我等入不了楚王妃的眼,不願與我等同飲罷了!”
“不是這個意思。”
餘清歡急忙解釋。
因為不想給餘百川心裡添堵,所以她抬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既然大家都喝,那本妃自然是沒有搞特殊的道理。不過是一杯酒罷了,還能要了命不成?”
越秦風扯了扯嘴角,凝著她沒有說話。
一口飲儘,餘清歡跟餘百川說一聲後,便要起身離開,去女眷那邊坐坐。
有了越秦風這廝在,一頓飯也吃不安生!
越秦風卻隻是盯著她的臉,等著看千人麵掉下來的那一刻。
“愛妃!”
臨走之時,墨玉珩叫了餘清歡一聲。
她扭頭,疑惑地看著他。
“彆喝酒了,喝了酒要孩子不好。”墨玉珩突然開口。
餘清歡愣了一下,待緩過來後還是很給麵子地應了一聲,說“知道了”。
她走了,卻沒注意到身後的越秦風滿臉陰霾。
沉默了半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推算了幾遍後,越秦風忽地出聲
“墨玉珩,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無恥。”
這句話,已經不算暗諷,基本上算是相當於直接宣戰了。
一瞬間,桌上的談笑聲驟停,氣氛又變得詭異了起來。
墨玉珩卻隻是輕笑了一聲,回道“越少莊主行事作風大膽不拘於小節,不能以常理度之,你這句話,本王就權當你在稱讚本王了。”
越秦風嗤笑“楚王隻能聽得那虛浮的誇讚之言,聽不慣彆的,我也沒有辦法。”
這邊的墨玉珩與越秦風針鋒相對,女眷那邊卻是一片和諧。
餘清歡被下人引過去後,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李茹的身邊。
餘清歡雖是楚王妃的身份,坐在這一群婦人中間卻也沒有端著架子,甚至看著婦人們麵對自己有些拘謹,還主動跟她們聊起了家常。
一會兒的功夫,婦人們便也放鬆了下來,歡聲笑語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