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了。
那種破事,就這麼有意思?
雲禟卻是轉移話題的說道“哎呀,你們四兄弟這一換衣裳,還真是令額刮目相觀。李家生的好兒郎,當真令人羨慕。”
彆說,李家的種還真是好,都沒有歪瓜裂棗。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人模狗樣。
僅僅換了一身衣服,就大為不同了。
李孝真虎頭燕頷,方額廣頤,魁偉昂藏,氣勢如虎,地道的關西豪傑。
李孝先鷹目猿臂,器宇不凡,喜怒不形於色,英武挺拔而不失深沉,真有英雄之器。
李孝成劍眉星目,長身玉立,神情疏朗,雄姿英發,端的大好男兒。
至於年紀最小的李桓……麵如冠玉,風神秀徹,直如蘭芝玉樹,更兼風華卓然,英華內斂,乳虎雛鳳之姿。
其中,尤以年紀最小的李桓最為出色。
雲禟膝下無子,不禁更是羨慕李太公。
傳聞李氏是李唐後裔。隴西李氏,若傳聞是真,也難怪李家子弟如此出色啊。
李氏半耕半讀,所以李家子弟也是讀過書的。
不過雲禟轉而一想,也就釋然了。
為何?因為李家六七十年前,還是鳳翔府的巨族豪門。
李太公的父親,當時還是大宋高官,刺史銜。
李家雖然沒落到這等田地,可也隻是幾十年內的事情,祖宗遺風尚存,子弟的培養和底蘊,也不是底層百姓可比。
正在雲禟誇讚間,鵲橋又來了。
“各位,晚宴已畢,請跟婢子來吧。”
當下,以雲禟打頭,一行六人一起出了暖雲院。
跟著鵲橋往東穿過一個蓮池。又往南進入一個庭園,就聽到絲竹鼓樂之聲。
不一時,眼前出現一座清池朱台,已然華燈初上,歌舞徘徊了。
“哈哈!”蕭福果欣然來迎,“李兄,雲員外,諸位這便入席吧。”
“請!”
說話間打量了李桓等人一眼,不禁眼睛一亮。
這幾個李家子弟,還真像個樣子。
果然,隴西李氏沒那麼簡單。即便早就沒落,終究底蘊不同。
“蕭兄請!”李桓禮讓一下,就跟著蕭福果走上朱台。
雲裳戴著蘇幕遮,默默跟在李桓身後,如影隨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羞澀乖巧的小媳婦呢。
她之所以還戴著蘇幕遮,當然是長相太過出眾,眼下又沒有權勢,不敢拋頭露麵,免得招惹麻煩。
“諸位請入貴賓席。”耶律寅娘款步上前,“請!”
眾人也不客氣,就在客位上大大方方的坐下。
耶律寅娘看到煥然一新的李桓,目中不禁露出一絲讚歎。
有沒有真本事先不說他。這李小郎君單說相貌氣度,也屬出類拔萃了。
李桓等人坐下來之後,這才打量酒席。
此時講究的人家,仍然是分餐製。每人一席一案,絕不混同。
不看菜品金貴的山水珍饈,光看案上的餐具,就已經不凡了。
玉壺、金杯、銀筷、象牙著、磁州盤。
這一套餐具,最少也要值千貫…銅錢。
李桓和雲禟等人見了,之前兌換銅錢的興奮,頓時冰消雪融。
他們所有錢加起來,都買不到彆人三套餐具!
每案之後,都侍立著一個侍酒小環。筵席之前,還有一隊私家蓄養的樂伎舞女,正在吹拉彈唱,舞姿蹁躚。
華燈迷離,明月水影,鶯歌燕舞,曲樂悠揚。
周圍花樹扶疏,暗香浮動,清風繾綣,良夜如夢。
但見這豪門風流處,好一個春池花月夜啊。
李桓等人,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等場景。似乎酒未沾杯,就有些心神沉醉了。
正在此時,忽然一個聲音道“官人到了!”
李桓等人轉頭一看,隻見幾人簇擁著一個中年貴人昂然而來。
石抹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