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點了點頭道“正是,故此紅娘你也不必白費力氣了,我定是不會嫁給季家公子的。”
聽青鳳所說,剛才李幺和王婆的談話似是已經被青鳳聽了去。
“青鳳姑娘,你可要想想清楚,這季家可是富甲一方的豪門。王婆我雖不清楚你口中之人如何,可一定比不上這季家公子威風,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青鳳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
王婆自是不肯放棄的,要知道這一門親事,季家出手可是闊綽的很!
“王婆,既然青鳳不同意這門親事,本官也不好強求,也隻好請王婆將這季家的聘禮再拿回去了!”
既然青鳳姑娘暫不考慮這門親事,李幺也不好勸解青鳳,更何況這其中的事情太過複雜,更是牽扯到地府的事情,他更不好在王婆麵前提起此事。
“這大人,青鳳姑娘此時想必正為情所困,看不清楚形勢,大人您可是要說句公正的話呀!”
王婆仍舊試圖挽回這樁親事,然而李幺卻直接起身請王婆離去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就同本官所說一般,本官並非是青鳳的父母,著實是做不了主呀!”
如此,李幺便請師爺將王婆請了出去,就連王婆帶來的聘禮也一並退回。來時高高興興,吹吹打打的隊伍,如今也隻好跟隨著王婆將東西全都抬了回去。
待得送彆了王婆,李幺回到書房時候,青鳳仍在書房等候。
“青鳳,你當真要等到陽壽結束,去陰曹地府再見謝必安?”
李幺略帶擔憂的詢問道,要知道,她如此做,就代表著必須孤獨終老,方才有機會與謝必安再續前緣。
青鳳看了一眼李幺,嘴角擠出一抹笑容道“至少我現在是這麼想的,或許今後會放棄吧,誰知道呢。”
見此,李幺也隻能尷尬一笑。說實在的,青鳳這硬擠出來的笑容著實不太自然,而她的這番話想必也是她的自我安慰吧。
“也罷,我也何必在不適宜的時候強迫你做這種事情呢?”
最終李幺也想開了些,這個時候正是青鳳思念最濃的時候,再加上有雪落姑娘殉情在先,青風不跟隨一塊兒去就已經很不錯了,李幺如何能強求青鳳放開呢?
以後時光還長,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或許根本就不需要李幺去操這個心。
“話說大人,您不是跟夫人一起出門辦案了嗎?怎得又回來了?”
青鳳這些日子一直協助李幺打理府衙上的一些事,倒不經常來前麵,今日聽到門口吵鬨聲出來時候,就碰到了正出門查看門口情況的李幺。
“彆提了!”
李幺見青鳳問起此事,也是一臉的無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跟青鳳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
聽到李幺所說之後,青鳳亦是十分震驚,她萬萬沒想到雪落妹妹竟會因此想不開。
“雪落妹妹也是太過偏激了些。”
細想之下,這倒是雪落會做的事情,她出生在大戶人家,生活無憂無慮,難免會對感情上的事情多看重一些,所以才導致了在這種情況下的殉情。
“隻不過,黑白無常卻並未接收到雪落的魂魄,似是被什麼人擄了去,他們此時正想辦法去尋呢!”
李幺淡淡道,這件事情最讓他為難的就是此處,勝天侯那裡本就因為女兒的死而怪罪自己,現在竟連雪落的魂魄也不知下落,這可讓他如何向勝天侯交代!
“如此說來,那往丹山後的妖怪被擄一事,或許與雪落妹妹魂魄丟失為一人所為也說不準!”
青鳳聽到李幺所說,立刻就想到了昨日報案的妖怪們,丟失之人均是女子,雖說一方是妖怪,一方是魂魄,卻也有著共同之處!
聽青鳳如此說,李幺抬頭看了一眼青鳳,眼神中帶有些許的讚賞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還沒有十足的證據,隻能與黑白無常他們分開查找線索,最後互相交換,判斷兩件事情的關聯度。”
李幺說罷,稍微頓了頓道“方才此地城隍過來,也提了你的親事。”
這件事情雖然李幺並未通知青鳳就直接拒絕了城隍,但是他總是覺得應當要給青鳳說一下。
“城隍提親?跟誰?”
青鳳亦是十分奇怪,剛才她還不知,今天竟然有兩個來提親的,而且其中一個竟然還是城隍爺!
“當然是給你家的那個死鬼提親,不過並非是謝必安所托,故此被我給拒絕了。”
李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青鳳,想要看看青鳳的反應。
很明顯,在李幺提到謝必安的時候青鳳的眼神之中忽然有了些許的光芒,雖然李幺說的風輕雲淡,但他卻能夠看出青鳳似乎有些動心。
然而,青鳳很快就恢複了愁容,苦笑一聲道“大人拒絕的好,若是這個家夥托人來提,我倒要怪他咧!這不是逼著我去死嘛。”
“逼著誰去死呀?”
青鳳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李幺聞聲望去,那門口的女子不是自己老婆又能是誰?
“怎得這麼快就回來了?”
李幺見到忡知心身後的莫晶,便知道他們已經全體返還。
忡知心無奈搖了搖頭道“就那個破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探查的。除了交手的地方殘留了些氣息外,其他便什麼都探查不到了,就連那人離去的方向都未曾可知。”
“哦?”
李幺聽聞眉頭一沉,此人行動竟然如此隱蔽。
“既然如此,你可有辦法從那些殘留的氣息中查出什麼蛛絲馬跡?”
見李幺如此問,忡知心一撇嘴道“完全沒有辦法,那日他們交手時候,雖然尚格他們隻是單方麵被虐,可是在場殘留的氣息卻大多是尚格他們的妖氣,在排除在場所有妖怪的氣息之後,隻有一絲絲非常淡的氣息,應當是那人所留。”
“隻不過”
說到此處,忡知心沒有不由得微皺道“這氣息十分清淡,沒有妖怪的那種野氣,更沒有修道之人的厚重,一時間我竟分辨不出對方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