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的惡咒？”楊祟意外一挑眉，他是符篆師又是陣術師，自然是知道這冰龍身上，是一種比較古老的詛咒，還是那種永世不得輪回的惡咒。
惡咒在身，又從牙牙的身體裡強行剝離，冰龍的靈魂很明顯地虛弱了很多。
它張牙舞爪地對著林苑嘶吼，眼裡滿是絕望和驚恐。
沒有了牙牙的身體，都不用林苑動手，它自己就會很快消失在天地之間，“彆殺我，我告訴你，那小蛇身上有……”
冰龍話還沒說完，靈魂就被林苑捏碎，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林苑甩了甩手，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點小秘密，他沒興趣知道。
誅靈滅魂陣消失，司染急忙上前，將地上的牙牙抱在懷中，輕聲呼喚著，“牙牙？牙牙？”
牙牙那雙眸子微微一顫，緩緩睜開，還是那雙熟悉的瑰紅色眸子，帶著讓她熟悉的溫柔，“染染？”
司染鬆了一口氣，輕拍牙牙的小腦袋，“還好你沒事。”
“牙牙，現在怎麼樣了？”楊祟點了點牙牙的小腦袋，這小家夥居然差點被冰龍給奪舍了？
牙牙順著司染的手臂，爬到了她的肩膀上喘息，“現在已經沒事了，是我太大意了。”
最開始是十分的順利，可沒想到他在傳承的最後關頭，原本已經死去的冰龍，靈魂竟然還在身體裡，一個沒留神，才中了冰龍的招。
他的身體雖然被冰龍占領，但是靈魂一直被困住，意識還是很清晰的。
“染染，你是怎麼發現的？”牙牙很好奇，那冰龍偽裝的很好，一舉一動都是他的影子，但司染隻是一個照麵，就知道麵前的他不是真正的他。
“這個啊。”司染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可能還是不夠了解你。”
牙牙都是盤在她的手腕或者肩膀位置，可不像那冰龍直接往她腰上盤，更重要的是，就算行為舉止再像，眼神也是騙不了人的，牙牙的眼睛很乾淨，眼底有著化不開的溫柔，但那冰龍的眼底，卻藏著刺骨的冷意。
“行了，這段時間就在宗門好好休息休息吧。”楊祟看著司染歎息一聲，這孩子每一次出去都是驚心動魄，“為師再為你鞏固符篆和陣法之術。”
孩子大了，不可能天天留在他的身邊，他隻能將自己一身的本事，教給司染。
“好。”
魔界退兵，宗主回來，讓玄清宗的不少弟子都放鬆了很多，隻有高盛盯著司染身上玉白色的小蛇出神。
剛才那冰龍在死之前，說那條小蛇身上有什麼？
思前想後，高盛還是打算將這個消息透露給白芷，萬一那小蛇身上真的有什麼好東西，那他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白芷給他的賞賜一定是不少的。
日子像是恢複了平靜，該上課上課，該遊曆遊曆。
司染和薑南兩人算是忙到腳不沾地，尤其是司染，現在不止楊祟教導她，她還要抽空去無極峰，接受燕落白的毒打，再去雷鳴峰，接受楚長歌的刀法授課。
這種卷死其他人的衝勁，把所有的內門弟子給驚呆了。
“出刀再迅速！利用你自己的速度！”楚長歌聲音威嚴，麵容嚴肅，讓下方不少的小弟子都抖了抖身體。
曲晨和上官疏坐在一旁，兩人都是麵色嚴峻，一瞬不瞬看著兩人的動作，生怕漏下一招一式，可饒是這樣，司染後麵的動作依然讓他們眼花繚亂。
司染的雙刀都已經揮出了殘影，愣是沒有碰到楚長歌的衣袖，楚長歌的衣袖上，各係著一對小鈴鐺，隻有擊中鈴鐺，她才能停下。
楚長歌嘴角含笑，手中的木刀輕而易舉接下了司染的全部招式，眼裡帶上了幾分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