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姐,說點人話吧_豪門養女重生後全員火葬場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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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姐,說點人話吧(1 / 2)

“你你你”了半天,安圖也說不出話來。

“旋旋說會幫我查清楚的。”安奶奶臉上充滿了愁悶,卻又強撐著打起精神,“這兩天就會有消息,索性人在錦城,早兩天晚兩天知道也沒區彆。”

“這是,這是……”安圖是個有擔當也沒擔當的人,在自己有勇氣麵對的事情上,那還是很能扛事的,在自己沒勇氣麵對的事上,就恨不得拖拖拖……拖著就當這事兒沒發生,拖到這事兒拖不下去了就甩鍋。

全然麵對真實的勇氣,不是誰都有。

至少安圖沒有勇氣麵對自己曾經在會所叫親生女兒服務過。

可是太可怕了!!!

從來不信鬼神,隻信自己的安董,這一刻,無比想去老娘的佛堂給諸位佛菩薩們上香磕頭,隻求佛菩薩保佑,那叫an的女孩子和自己家沒什麼關係。

“要是,你和然然說的是一個人,又,又真的是我們家的孩子,你當怎麼辦?”安奶奶卻是覺得一件事發生了,最好,最壞的打算都要做。

事情來了,總要麵對的不是?

還得是儘快做好打算,因為找回孩子這件事可是個天大的事。

“媽,不會吧。”安圖捂住臉,“不會那麼巧的。”

“萬一呢?”

是啊,萬一呢?

這該死的緣分,怎麼就那樣的要人命?!

“我不知道。”事情還沒出結果,安圖就已經一臉痛苦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奶奶的心又懸起來了,“圖圖。”

她湊近安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跟我說,那個女孩子在金色年華是不是……”

安圖痛苦的點點頭。

那個女孩子不是他女兒還好,要是他女兒——

安圖覺得天塌了也不過如此了。

她曾經在“金色年華”上過班,錦城商場上去“金色年華”玩過的人不知凡幾,而她老婆又是一副喜歡出風頭的樣子,親生女兒真的找回來了,那肯定是要帶著去各種宴會上亮相,還要去最好的酒店裡大擺宴席,昭告天下的!

這種情況下,萬一圈子裡有人認出來,稍微用點手段就能查出來,又私底下傳出去,不隻是女兒,就是他們一家在錦城可真是沒臉待了。

彆說他現在想太多。

以那個女孩子長得那麼像梁秋宜的樣子,隻要梁秋宜不知道她在金色年華上過班,梁秋宜絕對對她不會差到哪裡去。

梁秋宜那個人,說自私也自私。

但是護短起來也是真的護短。

“你不是說服務員嗎……”安奶奶喉嚨苦澀,看到兒子這樣痛苦的樣子,她也心疼啊。

“金色年華的服務員。”眼淚從安圖的手縫裡流出,嗚咽嗚咽的哭。

隻要想到那個可能性,安圖都心痛如絞,更不要說萬一是真的了,好在——“媽,可能事情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看著兒子這麼痛苦,安奶奶反而冷靜了下來,她把安圖摟在懷裡,一下一下輕輕拍著他的背,就像小時候兒子受到了巨大驚嚇,整夜整夜睡不著嗷嗷哭的那樣安撫他。

“就算是最糟糕的情況又怎麼樣呢?”暴雨如瀑的深夜裡,安奶奶的聲音又輕又柔,“隻要是我們家的孩子,無論如何,我們都得要得啊。”

“可是,媽……”安圖想到後續會遇到的一連串讓他痛苦難堪的事,就受不了。

“沒有可是。”安奶奶一把按住安圖的手,“圖圖,萬事有因有果,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苦,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福,如果那個孩子是我們家的,哪怕她是個殺人犯,我們家也得幫著她一起認,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自主權,被命運推到現在這樣,我們身為家人,更有無可推卸的責任,以後,全世界都可以瞧不起她,唯獨我們不可以。”

老人的聲音明明輕柔的像是初夏黃昏吹來的風,落在安圖的耳朵裡,卻是那麼的鏗鏘有力,安圖崩潰了,哇哇大哭,“媽!我受不了,媽,我真的受不了,秋宜更不行,理是這個理,但是太難了,真是太難了……”

人活著不就一張臉嗎?

他和梁秋宜,安家怎麼可能有一個在金色年華上過班的女兒呢?

就是養女。

經過晚上這麼一遭,他都沒辦法要了。

“我知道你很難受。”安奶奶繼續柔聲跟安圖說,“遇到這樣的情況,誰能不難受呢?可是從另一個角度講,她還活著,不就是最大的幸事嗎?其他的都不重要。”

人生在世,相比較生,什麼都是輕的。

安圖嗚咽嗚咽的哭。

他知道老娘的話說的對,但是內心又有一個聲音在顫抖著吼叫,“怎麼不重要呢?有些人活著不如死了。”

死了,至少能讓其他人安穩的過好這一生。

活著,卻有可能打破所有平衡,把大家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這讓原本已經適應了的人該如何自處呢?

可真是要了他們的命了。

許久,安圖哽咽的出聲,“媽,我希望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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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話,可以預見,他們家今後就彆想太平了。

“等結果出來再說吧。”安奶奶沉默半晌後,幽幽的歎了口氣,“時間不多了,不是我家的,你當作善事,幫她脫離那種地方,咱們都該怎麼樣怎麼樣,要是我們家的,你還是要第一時間和秋宜說一下,看看怎麼把孩子接回來,這些年,她也受苦了。”

知道兒子麵對不了。

但有些事情是他不想麵對,就不去麵對的嗎?

“她受苦,孩子丟了是因為誰?”如果孩子沒丟,就沒現在這些倒灶頭的事兒了,想到梁秋宜,安圖不是沒有怨言的,“當初要是她寸步不離的看著孩子,孩子會丟嗎?真是笑話,全市最好的婦產科醫院,兩個護理,一個外婆,一個親媽,一個護士,小小一間不到三十平的病房,孩子丟了……”

“兒啊,她也不想的。”安奶奶耐著性子勸道,“她和你一樣苦啊。”

安圖覺得自己所有的道德都用來在這件事不去責備梁秋宜了。

可偶爾,卻無法欺騙自己,他不怪她。

“媽。”安圖罵完了又開始覺得難過,“那麼多年了,孩子又那麼小,應該是沒了……”

看著兒子言語間都是逃避的態度,安奶奶閉了閉眼,她知道今晚隻能聊到這裡了,再談也談不出什麼了。

“不管是不是,你想個辦法,讓那個女孩子彆去金色年華上班了。”

“這我知道我知道。”安圖飛快的應下老娘的吩咐,“隻要在錦城,以後這種班她都上不了。”

安奶奶又讓安圖給那個女孩子多些錢,並細細交代,“這幾天我們加快速度好好查查,旋旋那邊查,你也查,彆拖了,這事兒拖不得。”

安圖應承下來,心裡卻是想著,自己肯定要按照更實際的方法來辦這件事。

臨睡前,他突然想起最近好久都沒回家的養女,“然然周末都在您這裡?”

“周五來,周日回學校,每周來。”談到安然,安奶奶心裡一暖,“你們和孩子怎麼鬨的,她到現在也不回家?”

“能鬨什麼呢?”安圖想到安然離家前那頭狗啃的短發就覺得糟心的很,“她在這邊煩你了,你就趕她回家。”

“她沒煩我。”安奶奶柔聲道,“然然還是很聽話的,我覺得她比以前懂事多了,孩子大了,不能像小孩子那樣什麼都安排的,她該有的自主權,你們還是要給她的。”

以前然然不管做什麼,都還是孩子心態隻顧自己,如今卻不是,不管做什麼都是能顧其他人就顧其他人,這就是一個人心智成熟的體現。

但安圖不這麼覺得,“哼,她懂事多了?也就是你覺得吧。”

安圖心裡亂糟糟的,又很晚,沒什麼心思和老娘在這時候說太多管孩子的事情,而他本也不喜歡管孩子。

不輕不重的說了幾句對安然的不滿,就滿腹心事的去阿秋收拾好的客房睡了。

本以為今晚睡不好,卻不想,給“金色年華”的老板打完電話後,他沾上枕頭就沉沉的睡去了。

反而樓下的安奶奶,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清晨天色蒙蒙亮,室內亮著燈,屋外不知名的鳥在樹枝上叫。

梁秋宜也是翻來覆去一夜未睡,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被腦海裡各種負麵信息席卷,疲倦、不安、焦躁,卻怎麼樣也不得安心。

看了無數次的時間,也打了個無數次的電話,發了無數條信息,於內心的焦躁沒有任何緩解。

天亮時,聽到房外傳來開門聲,她一把掀開被子,拉開門。

“媽。”安景路過梁秋宜時頓了頓,“早。”

“去上課?”梁秋宜白皙的臉上,眼下青黑,儘管臉色不好看,卻還記得叮囑兒子,“記得吃東西。”

“我知道。”安景抿了抿唇,“我爸昨晚又沒回來嗎?”

回來了,他媽這時候不會醒。

“管他乾嘛?”想到昨晚自己打了那麼電話,全部都被拒接,梁秋宜就火大的很。

安景看了看梁秋宜憤憤的臉龐,臉色平靜的道,“我去上學了。”

“哎。”梁秋宜一把扯過安景的胳膊,“我跟你一起下樓。”

安景任由她挽著。

母子兩沉默的走了一段後,梁秋宜問,“今天晚上要去補習班,八點才回來對吧?”

“對。”

“待會兒給你妹打個電話,說我有事找她,你讓她今晚回家。”

“我待會兒去找她。”聽到媽媽提到妹妹,安景想到昨晚沒來的及跟她說的事,“對了,媽,昨晚忘了跟你說了,爸爸說妹妹沒有銀行卡,他讓你幫她辦一張。”

“你爸跟你說的?”梁秋宜臉色一沉,“他怎麼不自己跟我說?”

“他昨天出門急,可能來不及吧。”人家看你發脾氣,不願意跟你說唄。

安景心裡淡淡的吐槽一番後,又問出內心的疑惑,“媽,我妹她沒有銀行卡嗎?”

這件事讓他感覺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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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記得自己很小就有銀行卡,屬於自己的獨立賬戶,小時候用來存自己逢年過節收到的紅包和禮金,還有媽媽給的零花錢,如今他已經開始存自己的產業收益了。

怎麼妹妹就沒有呢?

因為自己有的太過稀疏平常,他理所應當的覺得妹妹也有,問都不需要多問。

突然聽到這事,覺得心裡有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的不舒服,卻又不知道該針對誰。

“她要銀行卡乾嘛?”梁秋宜淡淡的道,“又沒自己賺錢,要買什麼都是我給她買,零花錢有現金。”

養女和兒子是不一樣的。

兒子是以後要掌家,從小要鍛煉他花錢賺錢的能力,培養他財商的,因此上幼兒園起她就讓他去學財商課,給他零花錢讓他去練手。

養女隻要養的漂漂亮亮的,性格好,溫順懂事聽她安排,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但這些,是沒有必要讓兒子知道的。

安景無語道,“她現在都住學校啊,沒有銀行卡怎麼生活?”

他還以為妹妹身上有銀行卡,這個月媽媽沒讓他給她送零花錢,是因為家裡直接給她轉賬的。

“現金不能用嗎?”

現金能用,但是不方便啊。

“我們學校女生宿舍,一間住八個,全部現金放在身上,麻煩又不安全。”安景是真真對媽媽的有些行為不理解了,他眉心擰緊,臉色慍怒的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媽媽,“和妹妹鬨了這麼久,你氣的也夠了吧,能不能給她好好說說,讓她搬來回來,上次她生病你也沒說讓她回來,你們都這麼倔,難道以後要一直這樣嗎?還有我爸也是,動不動就不回家,這樣的話,我也搬出去好了,都彆在這裡待著了,煩死了。”

越說越氣,安景一把甩開梁秋宜,蹬蹬蹬跑下樓。

“安景!”梁秋宜被兒子劈頭蓋臉一頓批都搞懵了,但很快就大聲喊道,“你要是敢搬出去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你打啊。”安景呼的刹住腳,回頭朝梁秋宜冷笑,“你繼續這樣,看以後還有誰願意待在你身邊,你是不是要讓所有人都離你遠遠的,你才覺得滿意?”

從前,無數次爸爸在媽媽生氣時跑出門,他有無數次護著媽媽,覺得是爸爸小心眼,明明看到媽媽那麼生氣,卻不知道安慰她,照顧她,還躲的遠遠的。

但是經過昨天晚上,他驟然發現,媽媽也很過分。

縱然身邊人真的有錯,但她何必要那樣,那樣過分呢?

他昨晚其實也睡不太好,睡前躺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間裡看了許久的天花板,他無數次的問自己,媽媽很多時候怒罵,暴力,是因為彆人讓她生氣,她才會如此失控嗎?

她真的都是因為彆人才這樣嗎?

她自己就沒有原因嗎?

爸爸惹她生氣,她打翻爸爸的碗情有可原,那葉姨呢,柿子和橘子呢?

無數條和曾經相反的,不同的認知跟水泡泡一樣在他的腦海裡翻騰,攪得他心緒不寧。

“難道你也要跟我作對嗎?”梁秋宜握緊拳頭,徹底抓狂了,對著安景以從未有過的大聲吼道,“我哪裡做錯了,我有錯嗎?我做著一切,有一件事是為了我自己嗎,你們卻要這樣對待我?”

——“你說啊,你說!”

兒子的話,太讓她傷心了,字字如刀,刀刀往她心尖上紮,紮的她一顆心鮮血淋漓。

這是她兒子啊,她最最愛的兒子。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和外人站在一起,而不幫她?!

安景,安景被梁秋宜癲狂的樣子嚇著了。

他想起小時候妹妹每次犯錯時,媽媽氣的抓狂的樣子,不是打她就是打狗,如果打妹妹和狗還不解恨,她會讓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但他總會找到很安全的方法把自己摘出去——

不要跟她正麵杠上,在她發脾氣的時候關上自己的房門,躲的遠遠的,少說她不喜歡的話,她不喜歡的事,不要做給她看。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再不走要遲到了。”安景深深的吸了口氣,用力把自己的胳膊從媽媽的手裡掙脫開,“你吃點東西,再回去睡一下吧。”

“安景,你回來,你說完了再走。”

安景跑的更快了。

梁秋宜一夜沒睡,氣血不足,加上天然的體質弱勢,就隻能在後麵追著快要消失在大門口的兒子喊出最要緊的事,“安景,讓安然今晚回家!!!”

“我儘力。”門外的走廊裡,安景停了下來。

“是一定要她回來,不是儘力。”梁秋宜對安景大喊,“你告訴她,她今天要是不回來,以後什麼也彆想要從家裡得到。”

又是這一套。

頭頂冉冉升起的日光都驅不散這讓人心堵的陰霾是不是?

安景閉了閉眼,咬牙轉身,“媽,除了威脅她,你就沒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和她好好溝通嗎?”

“隨便你怎麼認為。”來到門外麵,梁秋宜眼底的青黑越發明顯了,“你隻要把我的話說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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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製於你的人,才能被你威脅。”安景垂眸,神色晦暗的看著地麵,聲音低沉道,“你知道,我看書上說,隻有愛你的人才會被你威脅到,你懂不懂?”

一陣急促的刹車聲掩蓋了安景後半句話。

“少爺。”司機老年走下車,幫安景拉開車門。

梁秋宜氣的頭昏腦脹,根本沒聽清剛剛兒子說了什麼。

等到安景鑽進車裡,她才反應過來,“安景,你還沒吃早餐呢。”

朝陽斜進車廂,把身軀高大的少年照到半明半暗。

安景冷著一張臉,緩緩把身旁的車窗升起,“我去外麵吃。”

他的聲音冷的像是車內的暗影都掩蓋不住的陰鬱眼神。

上午,高一一班門口。

“你怎麼又來了?”安然看著一臉鬱鬱的安景問。

心情不好的安景,也懶得廢話了,“媽讓你今晚回家一趟,她有事要跟你說。”

“哦,知道了。”安然淡淡的點頭。

安景看著妹妹看不出絲毫情緒的冷淡的臉,“你今晚會回家嗎?”

“不去。”

果然如此。

安景定定的看了安然平靜冷淡的麵容好一會兒,才側過身看向不遠處的小山坡,“這麼久不回家,是因為家裡讓你感覺到很窒息嗎?”

小山坡上遠遠看去,一片荒蕪,寸草不生。

安然訝異的挑眉,“你總算長了點腦子。”

難得看到從來都以父母為榮,以安家為榮的安大少爺說出這樣的話。

安然覺得不是天下紅雨了,就是安圖和梁秋宜夫妻吵架了,並且,沒有了她這個出氣筒,戰火總算波及到了從來都被家庭戰火波及不到的安景的頭上。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安景不是一向覺得她小心眼,不懂事,任性不孝順,沒有家族榮譽感嗎?

嗯,希望安家新出爐的夾心餅乾和出氣筒能在他那對優越的父母調教下,依然初心不改,當好這對虛偽夫婦忠心不二的好大兒。

“你……”原本就心情煩悶的安景感覺氣壓都開始飆升了,“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那,願你宜思孝悌忠信,力行禮儀以和順之,則福祉備膺矣。”

連人話都不會說了是不是?

安景氣堵,“我跟他們說了你沒有銀行卡的事,我覺得你還是回家一趟比較好,不管怎麼樣,沒有銀行卡,總是不方便的。”

銀行卡卻實比跟那對夫婦來的重要。

安然點頭,“你說的對,那晚上我就回去一趟好了。”

這段時間總被安然拒絕和反駁的安景,都被她拒絕的ptsd了。

乍一聽她竟然這麼爽快的答應要回家,竟然覺得有種被幸運神眷顧的感覺,真是活見鬼了。

他快速壓住上揚的嘴角,“下午,我過來接你放學。”

“不用了。”安景的神色變化很快,卻還是被安然看在眼裡,她嘴一抽,“放學我們在校門口碰麵。”

“好。”

下午,一中校門口。

安然從包裡掏出文件,遞給旁邊的時簡,“這個合同,我簽好了,麻煩你帶回去給你爸。”

時簡扶著自行車笑,“怎麼不在教室裡給我。”

“又沒多重。”安然笑,“替我謝謝你爸。”

時簡把自行車靠在身上,接過安然手上的合同放進書包裡,笑道,“你乾嘛這麼客氣,這事兒我根本算不上幫忙,我還要謝謝你給我們單子呢。”

安然哭笑不得,“我這算的是啥單子啊,現在店都沒開起來。”

“我相信你的效率。”時簡手裡的動作一頓,接著撚了撚手裡的文件,從下麵摸出另一份文件來,“你怎麼這麼快,說要給我們家做營銷方案,今天就給我了。”

他就說怎麼感覺手裡的文件厚度不對。

“確定好了的事情就早點做。”安然笑,“做完了就是一個了結,又開始創造新的。”

時簡對她真是服氣了,“所以,明明要備演,要趕學習進度,還火速把方案給做了?拚命三郎也沒有你這麼拚的好嗎?”

孩子,你是真不懂什麼叫做卷王啊。

“嗚,你還小,不懂。”安然眨了眨眼。

時簡無語了,“姐,說點人話吧。”

“哇喔,總算對我服氣了,願意叫我姐是不是?”難得看到一向脾氣好的時簡變臉色。

安然覺得偶爾無視,逗逗老實人也是有點意思。

“我一直都對你很服氣的好嗎?”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時簡歎氣。

明明從年齡上來說,他比安然要大好幾個月,隔著年份,說大一歲也不為過,卻偏偏在安然麵前總覺得自己很幼稚。

天知道。

從小他都是被誇性格成熟穩重的孩子啊。

“安然。”

華瞻和安景從校園裡走出來,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避風處有說有笑的安然和時簡。

冬日的黃昏,仿佛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畫,將天空染成了一片金黃色,落在安然瑩白如玉的臉上,泛起一層暖色的光,那張戴著白色帽子,精致如畫的臉上,有著他許久未見的笑,笑容璀璨如秋光明媚,晃的他神色恍惚,也對她身旁的少年生出些不爽的情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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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不想承認的嫉妒。

“你哥來了。”時簡提醒安然。

“你也早點回家吧。”

“好。”

嘴裡說著好,時簡扶著自行車,人卻沒動。

安景和華瞻很快就來到了他們麵前。

華瞻笑著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打趣兩人,“怎麼總看到你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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