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裡歐斯特作為學院派的老學究,做事十分嚴謹,他說的每個字都絕對真實。
如果安然不是遠超於他,他也不會這麼說。
這小子,簡直不可思議啊。
剛開始看安然在維基百科上的簡曆,他是將信將疑。
現在他全信。
一個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創作出一部交響樂的家夥,即興寫個流行歌,那不是跟玩一樣。
他現在也十分期待,安然如果能懂舞台劇就好了……
那樣自己開了個頭的舞台劇就有著落了。
“那個,裡歐斯特先生,您過譽了,其實也沒你說的那麼好。”
這是他真心不好意思。
他明白裡歐斯特為什麼會這麼說,不就是看到裡麵用的樂器少,而樂譜經典,以為他是專門這樣寫的麼。
其實壓根就不是。
莫紮特那個時代,銅管樂器在交響樂裡並不受重視。
隻是起個輔助作用,遠沒有現在這樣能達到獨立擔當一個篇章的地步。
而且莫紮特因為自身的原因,對銅管樂器有種恐懼感。
所以在他的作品裡,幾乎見不到小號的身影。
圓號也是長期鍛煉後才克服了恐懼,他的作品裡才出現了圓號。
而且在那個時代,小號使用也不廣泛。
很長一段時間裡,交響樂隊隻用兩隻圓號。
有時偶爾會增加一隻小號。
這種情況一隻持續到19世紀上半葉才有改善,銅管樂器因為宏大,寬廣的音量,適合雄壯,輝煌,熱烈的曲風,而受到歡迎,才成為交響樂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莫紮特的《g小調第40號交響曲》整個風格都是偏憂傷憤懣的,也不太用的上這些銅管樂。
結果被老頭一解讀,成了天才構想了。
這事他也不好說啊。
這主要是裡歐斯特先入為主,先看了樂譜,確實牛逼,老子寫不出來。
之後腦容量就有點走極端,什麼都朝牛逼方向想。
一下就把安然在心目中的地位,從後生晚輩,一個可造之材,提到了交響樂大師,音樂大師的地步。
當然要處處朝高處想了。
裡歐斯特拍拍他肩膀,“你比我說的還要好!”
語氣裡滿是佩服和尊敬。
“安然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了,儘快完成作品,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演奏這首交響樂了,這輩子能演奏你寫的這首交響樂,絕對是我音樂生涯裡最值得慶賀的事情!”
說完,他跟曼奇尼就轉身朝外走。
老頭的手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安然看兩人離開,坐下長出了口氣。
這下看來,西洲人對交響樂的發展也比不上地球啊。
莫紮特果然是yyds,不管放到那個世界,都是大牛級的存在。
《g小調第40號交響曲》一出,立刻把裡歐斯特這種大師級的人物,震的七葷八素,恨不得當場跪下叫“爸爸”!
果然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這邊曼奇尼和裡歐斯特出來後,兩人邊走邊聊。
曼奇尼道“這家夥還真是了不起,就算是他心裡早有想法,這時候能歸納在一起寫出來,也是很讓人欽佩了……才華出眾啊!”
裡歐斯特一臉嚴肅,“不,絕不是早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