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夜凶獸_逢春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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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夜凶獸(1 / 2)

逢春!

傅逢朝和梁瑾的初識是在梁玦的葬禮上。

車禍身亡不受寵的小兒子,來悼念的多是家中至親,神情中看不出多少哀戚之色,連他同胞兄長亦如此——那時梁瑾從容有度地待客,將所有安排得井井有條,足夠冷靜持重,唯獨不見對親弟弟逝去的一點悲慟。

即便梁玦是因他而死。

梁瑾與梁玦是孿生兄弟,一模一樣的長相,截然不同的個性。

梁玦是傅逢朝一直愛著的人,而梁瑾,自那場葬禮起,傅逢朝就恨上了他。恨他害死了梁玦,恨他的冷漠和無情。

這麼多年傅逢朝始終不明白,梁玦的兄長和家人為何能涼薄至此,好似梁玦隻是一個無足輕重之人,沒有了便沒有了,無人在意。

“要煙嗎?”梁瑾彈了彈煙灰,再次問。

傅逢朝雙手插兜,沒有表情的麵龐浸在涼霧裡,直視梁瑾的目光冷而沉。

梁瑾微微耷下眼,又吸了一口煙,沉默下去。

當年也是這樣,傅逢朝問他梁玦是怎麼死的,梁瑾回避了傅逢朝的視線,靜默之後說“是一場意外”。

輕飄飄的一句“意外”,似乎就可以將他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沒有誰會為了梁玦追究,梁瑾不會,梁家任何人都不會。

傅逢朝隻是一個外人,他沒有資格追究。

傅逢朝瞥向梁瑾手裡的煙,那一點火光明滅在他眼底。

“謝謝,不必了。”

客套的拒絕更顯得疏離。

梁瑾微怔,腳步聲已經遠去,落雨淅瀝中殘留下一點尾音,仿若他的錯覺。

苦澀煙味在嘴裡蔓延,梁瑾回憶著傅逢朝最後那一眼裡的漠然,重新闔目,任由手裡的煙燒至指尖,半晌沒動。

梁瑾回去宴會廳,婚宴已進行過半。

桌上的餐食早就冷了,梁瑾吃了兩口覺得胃不太舒服,索性作罷。

陶泊跟人喝完酒回來,坐下問他“你剛去哪了?東西都沒怎麼吃,全冷了。”

梁瑾道“太悶了,去外麵透口氣。”

陶泊有點無語“你還不如彆來算了,我一個人來不也一樣。”

梁瑾拿起濕巾擦了擦唇,慢條斯理地“嗯”了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陶泊嘟囔幾句便算了,他一貫搞不懂梁瑾在想什麼。

“我一會兒先走,約人晚上去泡吧,你肯定沒興趣,我就不叫你一起了,你彆跟爺爺說啊。”

梁瑾點點頭“隨你。”

陶泊哼著歌拿手機發消息,呼朋喚友地約人。

梁瑾靠進座椅裡,捏著杯酒偶爾抿一口,應付著不時來與他交際寒暄的人。

陶泊見他心不在焉但遊刃有餘,對著誰都是三分笑臉恰到好處,有些受不了“這種場合果然不適合我,幸好有表哥你在。”

“你剛不還說你一個人來也一樣?”梁瑾好笑道。

陶泊雙手合十討饒。

“梁家慶幸有你。”

梁瑾繼續倒酒進嘴裡,嘴角那抹淺淡笑意無聲斂去。

梁家有他也僅有他,他是長子長孫,必須承擔起家族責任,沒得選擇。

陶泊是他姑姑的兒子,比他和梁玦小兩歲,從小跟梁玦關係最好,脾氣相投玩得來,不像他早就習慣了循規蹈矩、一成不變。陶泊不肯進格泰,自己弄了個電競俱樂部,乾得風生水起。如果梁玦還在,大概也能和陶泊一樣,不被束縛做喜歡做的事情。

但沒有如果。

新人來敬酒時,笑容明媚的新娘遞了枝花給梁瑾,說是她手捧花中的一枝,拆散了送給現場的單身人士,讓梁瑾務必收下。

陶泊不平抱怨“我也是單身,為什麼不給我?”

周圍人都在笑,這位少爺三天兩頭和女明星女網紅上頭條,誰還能沒看過他那些風流八卦。

梁瑾與人道謝,他剛看到傅逢朝也被新郎塞了枝花到手裡,便笑納收下。

新人們繼續去彆處敬酒,陶泊看了看梁瑾手中怒放的白玫瑰,問他“你不會是春心動了,也想談戀愛了吧?那爺爺肯定很高興,立馬要給你張羅十個八個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花枝在梁瑾手中慢慢轉了一圈,他的嗓音平淡如常“從沒想過。”

傅逢朝隻坐了片刻又起身走出了宴會廳,那枝花被他隨手插進門邊禮賓台上的花瓶裡。

梁瑾的視線停在他指尖落下的那個點,頓了頓。

婚宴結束前,陶泊先一步離開,梁瑾獨自留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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