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48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陸騭聞言怔住,回神後聽他道歉,先是說無妨,接著便苦笑。

“怎會沒想過?我日思夜想,都想為朝廷儘一份力,領兵趕走胡人,收回故土,隻是……”陸騭搖頭,目光太息,“隻是我如今已不便從軍。”

李禪秀搖頭,道“想收複北地,未必需要從軍。”

陸騭以為他要說“除了從軍,還可以考科舉為官”,又苦笑歎息。

對方這話是一番好意,但隻可惜……他是因得罪權貴,被通緝,才不能從軍,為官自然也不可能。

隻是這話不便說,他隻能婉拒好意。

但還沒開口,李禪秀已繼續從容道“當今世道不穩,各地常爆發流民之亂,北邊的胡人也隨時可能打來,不少豪門顯貴為自保,都養私兵部曲,朝廷亦不禁止。陸公子何不效仿他們,招募人才,以待不時之需?

“我看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早年就有民間義士為抵抗胡人,散儘家財、招募鄉勇,北上抗擊胡人,後來立了功,被朝廷嘉獎,直接表為將軍。陸公子不若也效仿對方,可以先未雨綢繆,招募人才,萬一胡人打來,你帶人抵抗,朝廷定然也會記你功勞。”

實際上,李禪秀說的那位民間義士的事跡,已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時他的父親還沒被圈禁,此事也是他父親當年極力主張嘉獎,才得以成功。

當下朝廷還不允許私人養兵,當然,那些把持朝政的豪門顯貴另說。不過夢中後來,民變四起,胡人來襲時,朝廷還是徹底開了口子,允許天下人招兵買馬。

隻要能幫朝廷打仗,不論什麼出身。也因此,後來各地豪族並起,割據一方,他們不想著抵抗胡人,隻想互相吞並,爭奪天下。

陸騭就是在那時崛起,但他跟那些割據的豪族不一樣。他和裴椹一樣,都一心想收複失地。

李禪秀想到這,目光閃過敬意。他此刻不過是把陸騭以後會做的事,提前說出來罷了。

陸騭聞言怔了怔,輕喃道“我何嘗沒想過這個辦法,隻是……”

他又搖頭,歎道“招兵買馬,需要錢財,我……實無財力。何況朝廷並不允許,也就……”

也就那些世家顯貴,有百年根基,朝廷也撼不動,才敢這麼做。或者說,今聖能登上皇位,就是靠拉攏這些世家。

事實上,陸騭之前收攏烏定山那些山匪,就有這個打算。但到底還是失敗了,從北地帶來的錢財,也因此快被耗儘。

李禪秀早已想好,聞言又笑“陸公子可以用商隊、鏢局等名義,先招募義士。這些人平時是夥計,一旦到了戰時,就是私兵部曲。至於錢財……”

他語氣頓了頓,忽然壓低聲,繼續道“陸公子曾險些坐擁寶山,何來無財?”

陸騭聽他前麵那番話,就已經為他的大膽感到驚訝,聽到後麵,又轉疑惑。很快,他反應過來,同樣壓低聲道“烏定山?”

但說完,又蹙眉。他在烏定山待了快半年,並未發現那是什麼寶山。

李禪秀沒直接回答,反而問“陸公子如何看販私鹽這件事?或者說,如何看待用朝廷沒發現的鹽湖製鹽,販賣給有需要的百姓?”

陸騭一怔“這……販私鹽,自然是死罪。但……”

他忽然想到宋大當家他們當初劫的那批官鹽,再想到如今附近幾個縣都缺鹽,頓時又沉默。

那批官鹽,據說是上頭故意讓宋萬千他們劫走,本打算賣去北地。宋萬千隻不過是個經手人,幫所謂的上頭賺錢而已。

這些經手官鹽的人,絲毫不顧百姓艱難和北邊胡人在攻打大周的實情,隻想著謀私利,替自己撈錢。甚至,他們一個個,在朝中可能還身份不低。

李禪秀看出他神情變化,終於繼續道“實不相瞞,我知道距烏定山十餘裡的一個地方,有一處鹽湖,尚未被官府發現。我因機緣巧合,正好知道一些煮鹽的辦法,陸公子若沒彆的去處,不如帶宣公子他們一起,先利用鹽湖製鹽,秘密低價賣給一些有需要的百姓,這樣既能賺錢,又做了好事。

“畢竟這鹽湖若上報給官府,官府采了鹽,卻未必能以實惠價格賣給百姓,反倒可能被一些有心人拿去謀私利。”

鹽湖是他夢中從軍營逃走後,躲在烏定山一帶時,無意間發現。之前陳將軍他們沒買到鹽時,他就考慮過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但又擔心無法解釋自己沒去過那,怎會得知。

好在缺鹽這件事,很快被陸騭“解決”了。

他和裴二都不知到山匪還劫過官鹽的事,陸騭其實完全可以隱瞞此事,昧下那批鹽。但對方沒有猶豫,就將官鹽存在的事,告訴他和裴二,可見人品可信。

至於製鹽的辦法,李禪秀的父親沒被圈禁時,曾代天子巡查西南。西南盛產井鹽,李禪秀的父親在那時,曾與百姓同吃同住,幫忙改進製鹽辦法,提升產鹽效率,深受當地百姓尊敬。

夢中後來,李禪秀和父親的舊部選擇在西南紮根,也是因為那裡有父親遺留下的無形財富。

不過將這些告訴陸騭,除了幫陸騭,加上鹽湖的存在上報官府,百姓也沒益處外,他還有一個目的——西羌也缺鹽,而且西羌產良馬。

大周和胡人作戰,缺的就是良馬!

夢中李禪秀和父親的舊部在西南時,就常用當地的鹽,換西羌的好馬。

夢中他還一度將換來的良馬,送一些給陸騭、裴椹,支援他們。

陸騭聽到這,心中愈發驚訝,看他的眼神幾變,良久,終於開口“沈姑娘跟我說這些,可有什麼目的?或者說,需要什麼回報。”

李禪秀看向他,忽而一笑,目光堅定道“當然有。”

“我希望你能將部分鹽販至西羌,換取良馬。換回來馬,我分一半,如何?”

說這些話時,他語氣平靜,隻摩挲茶杯邊緣的手指微緊,絲毫看不出在說的是一件被抓到後,就會被殺頭的事。

西羌雖不隸屬大周,但一直向往中原文化,與中原交好。隻是這些年常被胡人侵擾,加上能庇護他們的大周自顧不暇,西羌內部才漸有分裂。

夢中直到大周西北淪陷,和西羌的商道斷了,獨木難支的西羌擋不住胡人鐵蹄,才徹底分裂,一部分向北倒向胡人,另一部分則南逃,後來與在西南的李禪秀聯合。

這一次,李禪秀希望能儘量避免西羌分裂。就算避免不了,也不能讓最後倒向胡人的那一支掌控西羌。

而他既然知道一些以後的事,也該早做準備,比如……等和父親彙合時,要為父親帶去一批上等戰馬。

自然,如果把陸騭也招募去,那就更好了。

陸騭聽完他這番話,簡直為他的大膽感到震驚,半晌才終於又開口“沈姑娘你的想法真是……”

頓了頓,他扶額道“你真是個奇女子。”

李禪秀輕咳,繼續道“依我看,朝廷不思抵抗胡人,北邊早晚要發生戰事,此乃未雨綢繆之舉。此外,販私鹽雖被朝廷禁止,但如果目的是為國為民,心中便可無愧。這與將鹽賣到北地,給自己換取錢財,並不相同。”

陸騭聽完,失笑“沈姑娘說話,一向有道理。”

之前對方勸他們接受招安,就曾說過接受招安不是背叛西寨,而是救西寨的話。

李禪秀自知自己有些話其實也站不住理,有些不好意思。須知做這些事,也需做事的人本性好,不然好事就可能變成壞事。

不過有官鹽歸還那件事,加上夢中經曆,他選擇相信陸騭,很快問“那陸公子的決定呢?”

陸騭沉吟,李禪秀他們很快就要離開,能給他決定的時間不多,而且……他確實已無去路,雖然是殺頭的事,但通緝都背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樣。

他怕的從來不是殺頭,而是問心有愧。

想到這,陸騭咬咬牙,利落乾脆道“好,我答應。”

李禪秀頓時露出笑,明顯鬆一口氣。

他剛想把製鹽方法給陸騭方,卻聽對又道“不過鹽湖是沈姑娘告知,製鹽方法也是沈姑娘給的,我實在無顏占大頭,還是這樣,錢和良馬,沈姑娘都拿六成,我拿四成。”

他倒沒懷疑李禪秀一個女子,為何要戰馬,隻猜他是為裴二張羅。

畢竟在他眼裡,裴二的能力,以後絕不會隻是個千夫長。而沈姑娘如此有眼光,自然能看出他夫君非常人,提前為她夫君準備,也能理解。

李禪秀不知他心中所想,聞言搖頭“我隻動了動嘴,什麼都沒做,真正做事的是你和宣平他們,怎好讓我拿大頭。”

他看中的隻是良馬,錢倒是無所謂。

要知道,西南產的鹽,可比烏定山這個小鹽湖要多得多。而父親的舊部在西南就經營不少鹽井。

陸騭見他推辭,也不跟他拉扯,最終決定道“那就錢和良馬,我們各拿一半。”

李禪秀也不想無意義推讓下去,聞言點頭說好。

接著,他將製鹽的辦法以及鹽湖的位置,都仔細寫下,交給陸騭。

陸騭見他沒有絲毫猶豫,就將這份“厚禮”交給自己,頓時覺得那幾頁薄薄的紙,重若千斤。

他不由感歎“沈姑娘如此信任,陸某必不辜負。”

李禪秀淺笑“那我就坐等陸公子的好消息。”

說著他起身,用男子的禮節,抱拳拱了拱手。

陸騭愈發覺得他颯爽,有種男子都比不了的氣魄,目光愈發欣賞。

要離開時,李禪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轉頭道“對了,你們去西羌時,可否幫我打聽一個人?”

“沈姑娘但說無妨。”陸騭不假思索。

李禪秀便笑道“是一個姓孫的遊醫,年紀大約五十多,平日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你們若遇到他搶小孩的饅頭,或他沒地方住,躺在路邊要以雪為被時,請務必捎他一程,或給他一些銀子,等你們回來,我把銀子還給你們。”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和他一樣被戰亂卷到西羌的老遊醫,最近應該就在西羌和大周的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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