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50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李禪秀一直不知,夢中的裴椹為何會放自己離開。

父親作為太子,雖然早就被圈禁,但皇帝一直沒正式下旨廢太子。

或者說,不是皇帝不想廢,而是他當年趁自己兄長在北征途中重傷薨逝之際,隱瞞消息,搶先登基,奪了自己侄兒的皇位。對外卻稱是先皇覺得自己兒子年幼,才讓身為三弟的他繼位。

但先皇出征前,就已經立自己兒子——也就是李禪秀的父親李玹為太子。

今上這番話,當年並不能讓先皇的舊臣信服。為了穩住這些舊臣,他又對外稱,李玹仍為太子,將來繼他的位。

也許他想再等等,等把先皇的舊臣都拔除乾淨,再廢太子。

隻是他還沒等到,就先死在流民的亂刀之下。他最寵愛的兒子梁王在南逃途中匆忙繼位,卻因驚嚇過度,很快病死,之後梁王世子繼位。

那時李禪秀父親的舊部在西南打著他父親的名義起事,稱大周正統在李玹一脈。

已經成為新帝的梁王世子十分驚惶,慌忙下旨,稱李玹的太子之位早就被廢,西南起事的人是亂黨,又命正在北邊打仗的裴椹先不必管胡人,急速領兵去西南平叛。

所以李禪秀一直不明白,裴椹當時為何違抗旨意,放他離開,甚至派車馬護送。

夢中他無暇去想這些,到西南後,立刻重整父親舊部,和陸騭、裴椹他們一樣,領兵抵抗胡人。

隻是他到西南前,父親就已經病逝,起事的舊部也被朝廷多次圍剿,人員凋零。彼時他手底無可用之人,加上他出生就被圈禁,沒有領兵經驗,身旁又無人教,對打仗其實一知半解。

雖然他年幼被圈禁時,常在太子府北院的牆角玩樂,用捉來的蟋蟀、青蛙當將軍,折斷的草梗當小兵,指揮它們在泥土堆成的“山川河流”間衝殺。

父親見他經常這麼玩,也覺得他有天分,避著看守士兵教過他許多兵法,可那些終究是紙上談兵。真正領兵後,許多事都需要他再自己摸索,吃過虧,也時常迷茫。

那段時期很艱難,他不知自己能堅持多久,父親留下的這些人會不會跟著他一起走向消亡。就是這時,裴椹的一名部下忽然聯絡他,說希望能跟他們聯合,共同攻打附近的一支胡人軍隊。

隻要是打胡人,李禪秀都支持。

他仔細權衡後,確認這不是陷阱,立刻說服部下,答應他們。

本來他以為,來信的隻是裴椹手下的一支隊伍,應是這支軍隊的領將自作主張,與他聯合。

畢竟,雖然他當時在西南算小有勢力,而且不與大周為敵,隻打胡人,但到底是新帝下旨定性過的“亂黨”,而裴椹是新帝的心腹。

直到後來聯手攻打時,他才知隔壁軍指揮的,竟是裴椹本人。

裴椹年少時名氣就很響,常打勝仗,一度被稱為北地戰神。後來大周半壁淪陷,唯二能指望上的將軍,也就他和陸騭。

李禪秀那時作為沒什麼經驗的後輩,對這兩人都十分敬仰,隻是自己與他們沒交集,加上身為叛黨,也不好與他們聯絡。

這次聯手,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裴椹的能力。而那一戰勝利後,裴椹也親自來信,感謝他協助,信中同時還誇他仗打得好。

夢中李禪秀收到信後,心情大約就和剛入學的學童,忽然被當朝大儒稱讚文章做得好一樣。他握著信,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在帳中來回踱步,幾經猶豫後,決定寫一封回信。

信中他誠懇表示,抵抗胡人,是他身為大周子民應該做的,裴將軍不必說謝。接著又謙虛說自己能力一般,表達一番對裴將軍的欽佩和敬仰,最後,才小心翼翼,試探向對方請教一些領兵打仗的事。

信送出去後,他有些忐忑,不知道裴椹會不會回信。畢竟像他這樣沒什麼領兵經驗,隻能自己看兵書琢磨的人,提的問題對裴椹來說,應該很簡單。對方那樣忙的人,估計不會理他。

尤其自己還是“亂黨”,之前對方來信,可能隻是客套一番。

但沒想到,裴椹很快就回信了,還是用一隻金雕送信。

對方在信中仔細回答了他的問題,講的鞭辟入裡。為了能讓他更方便理解,對方還在信中舉一些自己打過仗為例,用詞溫和,沒有絲毫不耐,就像一個長輩諄諄教導晚輩。

之後沒過幾日,李禪秀又收到一份對方派人穿過胡人占領地送來的兵書。那些書應該都是裴椹看過的,上麵有他親筆寫的注解,隻是不知為何,有些注解好像是不久前剛寫下的,筆墨尚新。

李禪秀沒想到裴椹這樣厲害的將軍,對這些早就看過的兵書,仍會一看再看,次次都寫上新感悟。這書上的新筆墨,很可能就是對方近期又看書時寫的。

李禪秀一直以為自己看書足夠勤勉,沒想到裴椹比他還勤勉,難怪對方那麼厲害。

他心中不由更敬佩,也愈發感激。之後他也向對方學習,將看過的兵書再拿起,反複研讀。

遇上實在想不通的疑問時,他嘗試再次寫信,向裴椹請教。而裴椹也從沒拒絕過他,每次都認真解答,用詞溫和,極有耐心。

那隻送信的金雕後來也被對方送給他,成了他們之間聯絡的信使。

所以,儘管從距離上來說,李禪秀在的西南和陸騭駐防的中部更近,但他卻和駐防在長江最東的裴椹聯絡更多。

後來有一次,他有幸和陸騭見過一麵,也是為了聯手攻打胡人。當時他去對方駐地,聊完戰事後,隨口多問一句“陸將軍,裴將軍也經常和你們用金雕送信,傳遞消息?”

陸騭當時不知為何愣了一下,像是意外和驚訝,接著咳嗽一聲,聲音好像有些含糊“是……會用金雕送消息,一起攻打胡人嘛,金雕送信更快。”

說完,就趕緊岔開話題了。

李禪秀點點頭,不久就離開陸騭的駐地。

雖然夢中,他和裴椹沒見過麵,但那一封封書信往來,早在他中勾勒出了裴將軍的樣子——

對方年少意氣,但成長後,應該是一位端雅的儒將,寬厚的前輩,為國為民的英雄。為了收複北地,對方甚至直到三十,都不曾成親,把心力都放在打仗上。

夢中的李禪秀甚至在心中想象過對方的長相——聽說裴椹少年時,除了箭術名冠洛陽,另一樣,就是他的樣貌。

而他每次寫信給李禪秀,用詞都溫和有禮,想必是個溫文爾雅,君子端方的人。

夢中的李禪秀對裴椹一直敬仰,把他當前輩和老師,更敬佩他的為人。

甚至醒來後的李禪秀,也能感受到夢中自己的那種欽佩之情。起初他有些無奈和好笑,竟因一場夢境,對一個見都沒見過一麵的人,忽然產生那般厚重的敬仰。

後來發現夢是真的,他關注點又很快移到其他更緊要的事上。

隻不過……原來每次提到裴椹,他會表現不一樣嗎?

李禪秀意外之餘,神情也微怔。

裴二見他陷入沉思,不由握緊手中鐵鍬。

他其實一直猜測沈姑娘在洛陽時,可能見過那位裴世子。雖然對方否認過,但……他總感覺自己直覺不會錯。

沈姑娘在提到裴世子,和平時不一樣。他也說不出具體那裡不一樣,但給他的感覺就是……這個裴世子,在沈姑娘心裡可能有些特彆。

包括沈姑娘之前麵對陸騭,要跟陸騭單獨說話時,都沒給他這種感覺。所以他雖然一度吃過陸騭的醋,但心裡其實知道,陸騭沒有威脅性,沈姑娘不會喜歡陸騭。

可這個裴世子……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神情悶悶,握著鐵鍬的手越緊,終於忍不住又抬頭,試探問“沈姑娘怎麼看待……裴世子這個人?”

李禪秀一怔,終於回神,望了他一會兒後,莞爾失笑“我確實沒見過他。”

但頓了頓,又回答“不過……我聽說裴世子少年領兵,曾多次擊退入侵的胡人,為大周守住北邊,是了不得的英雄。而且他為人正直,心懷大義,我……很敬佩他。”

裴二聽完,又垂頭了,聲音悶悶說“哦。”

這個裴世子在沈姑娘心裡果然不同。他暗暗想,片刻後,又抬起頭,語氣堅定“我以後不會比他差。”

李禪秀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輕咳,勉勵他“嗯,我相信,不過你要多加努力。”

裴二薄唇便又微彎起來,見地上的泥已經和好,他又道“沈姑娘,你去歇著吧,剩下的我來做就行。”

李禪秀不會砌炕,看一眼頭頂太陽,同意道“那你忙,我先去做飯。”

裴二臉不由微紅,點頭說“好”。

他乾活,沈姑娘去做飯,感覺他們更像夫妻了。

這麼一想,裴二愈發有乾勁,打算今天就把火炕砌好。

他也確實能乾,最終,彆人兩天才能砌好的炕,他竟然真的一天就砌好了,中途隻吃了頓飯。

天近傍晚,房間內昏暗,已經點上燈。

看著牆邊新砌好的火炕,裴二直起腰欣賞,心中滿是成就感。

新砌的火炕有之前的床兩個大,他特意砌得大一些,聽說燒熱後能暖一天,兩個人在上打滾都不怕掉下……

不知想到什麼,他耳根忽然微紅,一個人乾咳一聲。

炕砌好了,第一件事自然是讓李禪秀來看看。想到這,他忙轉身出去,腳步都比平常輕快。

剛到院中,看見之前被搬出來的破木床,忽然又僵住,想起另一件事——

現在臥房有炕,家裡又還有一張破木床,那他以後豈不得和沈姑娘分床睡,沒理由再一起睡了?

裴二臉色微變,看著木床,又看向正在院中繞著木床踱步的金雕,目光沉凝。

臥房已經沒位置了,而這張破木床,大概率會被放進偏屋。

幾乎可以想見,以後他會和這隻蠢雕一樣,住在偏屋,和雕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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