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92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李禪秀話音剛落,在場眾人都愣住。周愷更是難掩驚訝,餘光悄悄看他。

李禪秀麵色不變,目光一直含笑看向陸騭。

此前他一直猶豫,要不要招攬陸騭。一是他之前沒恢複身份,想招攬對方,有些話卻無法明說;二是此前他和陸騭交情還沒這麼深;三是陸騭的目標是攻打胡人,收回北地。如今西北並未像夢中那樣淪陷,對方去西南的話,短時間內,應當不會有機會攻打胡人,這與陸騭的目標相悖,對方恐怕不能同意。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眼下他身份已經恢複,可以大方招攬;二來,他和陸騭合作這麼久,也算交情不淺;三來,西北沒亂,朝廷沒發布招募令,陸騭就算有心想收複北地,一時也難有機會。

事實上,若是販私鹽的事沒被發現,李禪秀也不會開口。但眼下,販鹽一事被邊軍察覺,陸騭等人無處可去,豈不正可以被說動?

最重要的是,現在各地都有流民起事,朝廷疲於應對,李禪秀猜測,朝廷早晚還會像夢中那樣,發布詔令,允許各地自行募兵,幫忙平叛。

但等到那時,陸騭就和夢中一樣,名義上歸順朝廷了。以後他們西南義軍跟朝廷對上,豈不多一個勁敵?

當然,以陸騭的品行,以及他和陸騭的交情,他相信對方會儘量避免與他敵對,甚至不攻打他。但西南義軍又不是隻有他一人,陸騭不對上他,卻有對上其他人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位厲害的將領,他為何不拉攏,反倒讓給梁王父子?

夢中那位新帝,如今的梁王世子,在後來明明有裴椹、陸騭兩位為朝廷擋住胡人鐵蹄的砥柱名將,卻都不善用。尤其陸騭,因他是從北地來的,不屬於任何派係,又戰功赫赫,便被朝中各方勢力猜忌和傾軋,掣肘他北伐,試圖削他兵權,最終導致他抱憾病逝。

既如此——

李禪秀目光清正,看向陸騭,誠懇道“我知陸公子畢生願望是收複失地,然而現今長安宮裡的那位沉迷權術平衡,任由黨派和世家爭鬥,並無北伐的雄心。無論你留在雍州,還是前往其他地方,一時半會兒恐怕都沒機會北上攻打胡人。且近年各地災害不斷,官員卻欺瞞不報,致使民變四起,朝廷漸失人心,宮中那位已不是明主。

“反倒太子李玹,早年就有仁善賢明的美名,代天子巡視西南時,更撫教萬民,治理一方,頗受百姓愛戴。如今他剛起事,雖實力薄弱,但有西南民心所向,早晚能成大事。且他胸懷大誌,痛惜國土分裂,日後定會揮師北伐,收複當年太祖為大周打下的領土。”

說到最後,他目光尤為明亮,語氣更難掩堅定。

一旁,周愷等一直忠於太子的人都不禁被感染,眼眶發熱,恨不能當場喊一句“太子千歲,小殿下千歲,大周永盛”!

陸騭和宣平也被這番話鎮住,但更多震驚於李禪秀的大膽。

宣平尤其恍惚,心想沈姑……沈公子可真敢說。

這番話的不敬程度,但凡是他和陸騭以外的人聽見,恐怕都要被嚇破膽。但話又說回來,沈公子竟要去投靠在西南起事的太子?那他能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好像也不足為奇。

可沈公子的夫君裴二是邊軍校尉……誒,不是,等等,把“沈公子”和“夫君裴二”這幾個字放一起,怎麼有點奇怪?

……他就說還是得叫沈姑娘吧!

一旁,陸騭早已陷入正經思索。李禪秀說的不錯,現下他們還沒想好去哪,而朝廷又……

陸騭蹙了蹙眉,他回來的路上,就聽說之前武定關被圍攻,甚至一度被攻破的事。

等見到宣平,又從對方口中得知更詳細的情況——胡人之所以能迅速攻破武定關,是因為聖上將六萬多守兵調去長安,保護他自己了。而雍州當時的郡守嚴同海在胡人來襲時,更是不作為,最後靠並州軍及時支援,才驚險打退入侵的胡人。

如此朝廷,真能指望他們出兵北伐,收複失地?

可去投奔那位曾被圈禁十八年的太子,又與造反無異。成了,是締造新朝的功臣,敗了,就是亂臣賊子。

去與不去,勢必要慎重考慮。

畢竟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幾十名一起從北地難逃而來的兄弟、部下,如今又招募訓練了兩千餘人。

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不是棋盤上的棋子,可以隨意試錯和舍棄。

陸騭眉心越蹙越緊,良久不言,陷入沉思。

李禪秀也清楚,這麼重要的事要在短時間內作出決定,不太可能。

可他時間也緊迫,實在不能久留,於是抱拳拱手道“陸公子,恕我還有要事,不便久留。方才那番話你可以慢慢考慮,若有意向,我在梁州那邊隨時歡迎你。”

罷了,劉備還三顧茅廬,他一次說不動,可以往後再多試幾次。眼下父親在秦州等他,還需儘快前往彙合。

李禪秀想著,正欲調轉馬頭,陸騭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又帶著一分斟酌問“沈公子,冒昧問一句,不知能你在西南……是何身份?”

聯想到李禪秀剛才話意,還有對方之前在酒樓跟他談合作時的籌謀,將這一切串聯起來,陸騭不難想通,麵前之人根本不是普通的流放女子,對方恐怕一開始就是太子殘黨的一員,而且身份不低。

李禪秀拽緊韁繩的手一頓,聞言轉身,片刻,忽然坦率笑道“太子殿下是我父親。”

陸騭聞言一怔。

“陸公子,你再仔細考慮考慮,我隨時等你消息。”李禪秀最後又朝他一拱手。

說罷揚鞭策馬,帶領眾人奔出山穀。

周愷聞言駭然,沒料到李禪秀會忽然表明身份,可他還沒來得及擔心,就見小殿下已經走了,趕緊策馬追上。

一時,山穀內馬蹄聲不斷,震落枝頭數堆細雪。

陸騭僵站在原地,任由冰涼的雪落在頸間。他萬沒想到,對方會是此等身份。

但很快,他又明白,李禪秀之所以如此坦率告知,一是信任,二是誠懇邀請他。

若是後來的陸將軍,被如此招攬,倒不會意外。

但此刻的陸騭,雖不是一無所有,可也沒覺得自己有何值得被看重的。尤其他現在有的馬匹、人員、錢財,都仰賴之前李禪秀告知鹽湖和煮鹽的法子。

甚至在他最低穀時,也是對方不計前嫌,幫他治好腿傷。

幸得明主知遇,如何能不動搖?

陸騭不由輕歎。

山穀外,周愷快馬追上李禪秀,但恭敬地落後半個馬頭,擔心問“小殿下剛才為何告知對方身份?我們還沒出雍州地界,萬一他們給官府報信……”

李禪秀搖頭,邊策馬邊道“陸騭不是此等人,另外,既要招攬他,總歸要誠懇些。”

周愷不知陸騭有何值得被招攬之處,不過對方能弄來那麼多上等駿馬,確實是個運馬的好手……

正思忖之際,後方忽然隱隱傳來悶雷聲。再仔細一聽,竟是陣陣急促馬蹄聲,且聽數量,來人明顯不少。

周愷頓時心中一緊,道一句“殿下小心”後,急忙轉馬頭向後,前去查看,同時讓伊潯負責保護李禪秀。

李禪秀同時勒馬,轉頭一看,不由露出笑意。

後方遠遠奔來近千人,均騎著快馬,激起一路煙塵。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為首之人的樣貌漸漸清晰,正是宣平。

宣平遠遠看見李禪秀勒馬停住,不由也激動揮手喊“沈公子——是我啊!宣平——”

喊話間,對方已快奔至麵前。

李禪秀忙讓周愷等人收刀,道“不必緊張。”

話落不久,宣平就快馬奔至。

他勒馬停在李禪秀麵前,拱了拱手後,麵上難掩激動,欣喜道“沈公子,我大哥說他同意一起去西南,隻是這個決定太突然,我們一時沒準備,大哥讓我先帶一千人來追你。剩下還有一千多人,等收拾完畢,我大哥再帶他們一起趕來,不過剩下的人馬匹不足,估計會慢一些。”

李禪秀聞言,驀地攥緊韁繩,捏得手指微紅。哪怕心中已經猜到,可聽到這話,仍難掩喜悅和激動。

那可是陸騭,未來替大周小朝廷擋住胡人鐵蹄的兩根國之砥柱之一。夢中他一直沒好意思開口,如今,竟真被他掰來一根!

許是成功了,就忍不住想更進一步。他一時竟想,要是能把大周的另一根砥柱——裴椹也掰來就好了。

不過也隻是想想,裴椹為人正直、忠於朝廷,而且跟梁王世子、未來的新帝關係也匪淺。更重要的是,對方手握兵權,鎮守並州,跟沒有根基的陸騭不一樣,絕不是能被輕易說動的。

而且得隴望蜀也不好,人要知足,他剛招攬到陸騭,沒必要再去遺憾裴椹。

裴椹……日後若有機會,希望仍能像夢中那樣,與他亦師亦友吧。

李禪秀很快收回神思,壓下眼中喜悅和激動,朝宣平拱手,連聲說“歡迎”。

周愷更是驚訝,沒想到李禪秀一下就招攬兩千多人,其中還有一千多匹馬。訓練一下,能組一個像樣的輕騎兵隊伍。

他不由看對方一眼,心中暗暗敬服。雖然他之前對李禪秀也恭敬,事事都問對方意見,但那是出於對李禪秀父親的敬重,例行詢問,實則心底有些把對方當孩子看,沒指望對方真說出什麼見解。

畢竟周愷在李玹還沒被圈禁時,就跟著對方,如今已經快四十歲。在他眼裡,李禪秀可不就是孩子?

但眼下,他卻不那麼想了。再有什麼事,都正正經經跟李禪秀商量。

李禪秀察覺到他變化,卻一直含笑,沒說什麼。這也正常,畢竟在周愷等人眼裡,他出生就被圈禁,剛被救出沒多久,可能還是個需要被保護、不知世事的年輕人。

服眾這種事要慢慢來,何況周愷沒什麼不恭敬的地方,他也就不必說什麼,隻要對方日後敬服自己就行。

另一邊,宣平倒是激動無比,又萬分好奇。而且他不像周愷等人,因李玹的關係,對李禪秀有鮮明的恭敬。儘管他已經知道李禪秀的身份,但之前認識時,畢竟是以平常身份相交。

加上李禪秀表明身份後,依舊沒什麼架子,於是繼續行路後,他策馬跑到對方身旁,小聲好奇問“沈……殿下,我想問一件事,您要是覺得我冒昧,您就不說,甚至罵我一頓也行,就是……”

他小心看李禪秀一眼,終於道“您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

如果他此前沒見過李禪秀,今天是第一次見,定然不會這麼想。畢竟李禪秀雖漂亮到有些男女莫辨,但換了男裝後,還是能看出男子特征,比如喉結、聲音,以及因表情變換後,好像比以往多了些銳利的輪廓。

但是,偏偏,對方之前是女子身份,還有一個丈夫。

更重要的是,對方之前說,那位在梁州起兵的太子是他父親。可聽聞太子李玹隻有一個女兒,還在不久前病逝了。

李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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