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102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說皇帝被抓,並不準確。實際情況是兗州、豫州一帶發生了兵變。

原來十天前,聽聞西南叛軍已打下梁州府城,直逼漢水後,長安城裡的老皇帝李懋就有些坐不住。

他清楚自己曾如何對待過李玹,更明白李玹的能力。對方很像他的父親,那位已經逝去的大周太祖皇帝。

老皇帝清楚自己的皇位是怎麼來的,更清楚這大周天下,其實是李玹的父親、他那位兄長、大周的太祖皇帝帶人打下來的。

太祖皇帝年少時就氣度不凡,胸有丘壑,雖是寒門出身,卻文武具備,引天下英豪心甘情願地追隨。老皇帝時常能在李玹的身上看到對方的影子,這也不奇怪,他們畢竟是父子。

所以將李玹圈禁後,他一邊變態地快意著,一點點拔去李玹的爪牙,看他痛苦,看他跪求,最後又心如死灰,如同螻蟻般畏懼臣服。就像看到曾經強大無匹的兄長跪在自己麵前,向自己臣服一樣。

可他沒想到李玹的臣服畏懼都是裝的,對方竟在他眼皮底下演了十八年的戲。

從知道李玹逃出洛陽的那一刻,老皇帝便開始不安。得知對方拿下梁州府城後,更是坐不住,他認為李玹定會不管不顧,率軍直逼長安,來向自己複仇,哪怕有朝臣勸他,說李玹不一定會這麼快攻打長安,就算真攻打,也有裴椹擋著。

老皇帝覺得自己了解李玹,他逼死了對方的妻子、外祖一家,他的母親當年逼殺了李玹的母親,還有這些年來被他一點點除去的、心向李玹的先帝舊臣,以及太子的心腹。

這一筆筆血債,還有十八年的痛苦囚禁,他不認為李玹能忍下去。

加上長安之前被亂軍圍困後,一直兵力空虛,所以無論朝臣怎麼勸,老皇帝都決意先回洛陽。

裴椹自然不知道老皇帝的這番心路曆程,他隻知道自他大軍從長安開拔不久,皇帝便下令要回洛陽。

然而因為隨行的宮人、朝臣,以及家眷太多,加之老皇帝自從在長安被圍困後,身體一直不太好,這一路走的不算太快。

也幸虧沒走太快,據說在距離洛陽還有一半行程時,兗州忽然發生兵變,起事的官軍一路向西,長驅直入,一舉攻下洛陽。前不久剛被裴椹收複的洛陽,轉眼就又丟了。

至於兗州軍忽然起事,是因為老皇帝這些年為削弱地方兵權,一直打壓地方軍。不說兗州,就是裴椹的並州軍,都常被克扣軍需糧草,隻不過裴椹自己有本事籌糧罷了。

但若僅是如此,也不會忽然發生兵變,實在是去歲大澇又大旱,加上地方官貪墨橫行,不說百姓,就是士兵沒少餓肚子。再加多年夙怨累積,一些將領終於忍不下去,聚眾起事。

這夥叛軍攻下洛陽後,聽聞皇帝正往洛陽方向來,便出兵繼續往西,打算生擒皇帝,驚得皇帝連忙掉頭,打算再回長安。然而這一來一回,折騰得隨行禁軍苦不堪言。

尤其他們受苦挨累,還要伺候一眾貴人,行軍快了慢了,都時不時要挨罵。沒過幾日,因大雨阻礙行程,眾人苦不堪言,禁軍中也發生嘩變,同行的趙王趁機囚禁老皇帝,欲兵變奪位。

趙王是老皇帝的第六子,因母親受寵,一直被老皇帝喜愛。然而再受喜愛,老皇帝也沒想過立他為儲君,老皇帝屬意的繼承人一直是梁王。

然而趙王因這些年受寵,常和梁王發生齟齬,與其積怨甚多,又在老皇帝的寵愛下漸漸生出野心,這些年更是逼得梁王不得不為穩固位置,拚命拉攏朝臣、世家。

然而老皇帝如今接連經曆圍困與兵變,身體大不如前,尤其前段時日又病一場,看著像是要撐不住。趙王不由擔心老皇帝一死,梁王繼位,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頭。

加上趙王曾聽聞,老皇帝當年就是趁太祖皇傷重彌留之際,在軍前突然兵變,奪了自己侄子的皇位。於是他牙一咬,心一狠,乾脆學老皇帝,將對方也囚禁了,矯詔稱老皇帝傳位於自己。

好在同行的燕王夫婦及時逃過一劫,裴椹此前離開時,就給他們留了一支千人的隊伍,保護他們安全。禁軍發生兵變時,裴椹留的士兵正好提前察覺,立刻帶燕王夫婦等人逃離,如今應該正往梁州來。

但趙王此舉,將先一步到洛陽,但因叛軍打來,不得不又逃出洛陽的梁王父子整蒙了。得知趙王矯詔奪位,梁王世子緊急派人來裴椹軍中,讓裴椹先彆打李玹,趕緊率兵去打洛陽。

之所以沒讓裴椹去救老皇帝,是因為梁王父子認為老皇帝已經凶多吉少,趙王恐怕不會讓他活著。既然這樣,反正也救不回來,不如先打洛陽。

洛陽是大周真正的國都,如今趙王兵變囚禁老皇帝已是眾臣都知的事,隻要梁王能收複國都,在洛陽稱帝,就比趙王名正言順,也更能收攏人心。

而且對梁王父子來說,趙王能直接殺了老皇帝,對他們反而更有利。

甚至,為了讓裴椹能出兵,梁王世子派來的人還帶了一份老皇帝的密旨。就不知這旨意是真是假,畢竟老皇帝已經被囚禁了。

裴椹聽完,卻陷入沉默。

非是他不願離開梁州,而是他這一去,就相當於支持梁王,摻和進兩王奪位的爭鬥中。此外占領洛陽的叛軍,本就是兗州和豫州的部分官兵,自己人打自己人,這也是他不願的。

“可若不去,兩位王爺無論誰日後奪了位,隻怕都會清算我們。”楊元羿猶豫道。

趙王就不說了,在對方眼裡,裴椹早就是梁王一派的人,一旦他登基,必然不會放過裴椹。至於梁王,原本裴椹與他和梁王世子關係甚厚,可正因為關係好,裴椹此時不幫忙,日後梁王奪了位,必也會記恨。

裴椹一時沉默,沉思片刻,忽然起身寫了一封信,打算讓金雕送去並州。

楊元羿明白過來“你擔心大周內亂,胡人趁機而入?”

裴椹神色凝重“不可不防。”

若是可以,他倒是想回並州。但就像楊元羿說的,他不去幫梁王,說不過去,若直接往北回並州,不順路救老皇帝,也說不過去。

如此一來,往哪動都不好。

但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收到的消息,已是梁王世子在兩三天前派人送來。

就在這兩三天,情況又急轉變化。趙王得知梁王世子派人送信給裴椹,認為裴椹定會出兵攻打自己。

尤其裴椹的大軍一南一北,分彆駐紮在梁州和並州,剛好可以往中間夾擊趙王,更彆提雍州的張大人又是老燕王的門生,與裴椹關係匪淺。

趙王一時心慌,竟從胡、羌、鮮卑借兵。自然,這裡的胡不是奪取大周大片北地的北胡,但他們與北胡曾是同族。

當年前朝皇子奪位激烈,從周邊胡羌等族借兵,哪知引狼入室,致使胡人大舉南下,攻占近半中原。

後來寒門出身的大周太祖皇帝起兵,奪回中原大部分領土,也將入侵的胡人打得分裂成三部,其中實力最強的就是如今的北胡。

此外還有東胡與西胡,這兩支因實力不強,加上進入中原後,仰慕中原文化,又被大周的太祖皇帝打服,遂和西羌等族一起,臣服大周。

隻是太祖皇帝去後,老皇帝李懋沒有兄長的魄力,在北邊連丟了幽燕等地,先前已經臣服的東胡、西胡等,漸漸瞧出大周的不行,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恭敬臣服。

不過明麵上,他們仍自稱是大周的屬臣,和西羌一樣,並未倒向北胡。尤其東胡和西胡曾是從北胡中分出,與北胡關係反倒格外緊張,這些年因大周勢弱,反倒常被北胡攻打。

趙王就是從東胡、西胡,以及鮮卑、西羌借兵,再聯合禁軍,想一舉奪回洛陽,好名正言順地登基。

裴椹得知這個消息時,已是事情發生的幾天後,從西路來的胡羌士兵已從涼州、隴西而來,往長安進發,另有東路的鮮卑、東胡士兵,從被流民占領冀州而來,往兗州、洛陽進發。

裴椹聽聞,臉色驟沉。

此時他剛把寫給並州的信綁在金雕腿上,聞言立刻又解下,連同信筒一起重重扔在沙盤,麵色冷沉道“整兵,回長安。”

必須在那些外族兵到長安前,趕回長安,否則情況不堪設想。

楊元羿也跟著緊張起身,可想到梁王世子派來的人還在隔壁營帳等回複,又提醒“儉之,梁王世子派來的人還在隔壁。”

按梁王世子的意思,他們應該先去打洛陽,暫時不必管長安,更不必管老皇帝。自然,這話對方沒明著說。

裴椹腳步一頓,麵色微沉“長安、洛陽,眼下隻能救一個,就近吧。”

好歹現在占據洛陽的叛軍此前也是大周官兵,希望能撐住。

但剛走兩步,又想起一事——此刻他倉促撤兵,李玹的義軍有趁勢追擊的可能。

楊元羿很快也想到這點,不由提醒他。

裴椹凝眸,沉思片刻道“先給義軍去信,暫時休戰講和。”

“這……他們會同意?”

裴椹沉默了一會兒,道“聽說太子殿下仁善賢明,胸懷大略,先試試吧。”

梁州府城內,李禪秀剛回來,就被閻嘯鳴請去郡守府。

一進主廳,就見諸位將領都在,氣氛嚴肅,顯然在議事。

李玹坐在上首,見他來了,指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先過來坐下。

李禪秀忙快步走過去,聽話在他旁邊坐下。

底下諸將見他就坐在李玹旁邊,神色各異。尤其蔡澍,麵色甚至有些黑沉。

直到李玹淡淡說一句“繼續”,廳內氣氛才驟然恢複,眾人忙繼續發言。

李禪秀聽了一會兒,終於明白情況,竟然是洛陽一帶發生兵變,另外老皇帝在回長安途中,被趙王囚禁。

李禪秀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畢竟夢中此時,胡人已大舉入侵。

不過眼下,他們消息慢一步,還不知道趙王從外族借兵的事,眾人正激烈爭論下一步該如何走,是往西打隴右,還是往北繼續死磕裴椹,還是向東進兵洛陽,也去分一杯羹,還是先按兵不動,坐觀事態變化,看能不能坐收漁利。

李禪秀心想,當然是先靜觀其變,坐收漁利比較好。但軍中一些激進如蔡澍的人卻擔心,他們去晚了,彆人就打下洛陽,先得天下了。

爭論半晌,也沒結果,最後李玹揮手,示意先散會。

等廳中隻剩父子兩人時,李玹握住李禪秀的手,如同牽著還年幼的兒子,聲音溫和“先陪為父到外麵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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