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110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李禪秀緊緊望著那道熟悉的冷峻身影,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睜得眼眶都微微發酸,仿佛舍不得錯過眼前的任何一個時刻。

這樣一幅場景,他在夢中奢想過很多次,想象裴椹要是沒效忠金陵,而是忽然來加入他們西南義軍,該會多好。

但也隻是想想。而且那時更多是出於對形勢的考量,以及遺憾金陵的李楨不會用人,也有想見一見這位信中好友的期望。

而如今,這個想法竟成真了。夢中他想象的一幕,竟然真的出現了。甚至眼前這一幕,與他想象過的畫麵相差無幾。

李禪秀微彎起唇角,又忍不住眼睛有些濕潤。

雖然是之前就約定好的,早有心裡預期,可當這一刻真的到來,還是無法不欣喜激動。更何況,他如今心中還多了一份難以言明的心思。

他眨了眨眼,雙手忍不住握緊橫攔,身體微微向前傾,仿佛這樣能看得更清楚些。

城樓下方,裴椹也遠遠就看見那道熟悉身影,五指不覺微緊,用力攥著韁繩。

他以為從此退回朋友、臣子的距離,以後隻默默伴著殿下就好,然而隻是兩三日不見,心中思念卻愈發洶湧,不可遏抑。

甚至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仿佛都能看清對方衣服上花紋的樣式,能看清對方白皙的麵容,出塵秀麗的眼睛,那雙眼睛仿佛正含情脈脈看著他……

裴椹深吸一口氣,忽然閉了閉目,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妄想,這不過是想象而已。人的目力不可能看那麼遠,而殿下也不可能……

他漸漸平複鼓噪的心,再度睜開眼。因為距離漸近,這次真看清了李禪秀的神情和麵容,但同時也看見李禪秀身旁站著一個高他一頭,身穿玄色鶴氅,如瓊林玉樹的男子。

對方深眉俊目,五官明顯和李禪秀有些像——確切說,是李禪秀長得和他有些像。

裴椹很快猜到,對方就是李禪秀的父親——那位曾被圈禁十八年,身上有著傳奇與悲情丨色彩的太子殿下,李玹。

對方看起來竟意外地年輕,和李禪秀站在一起,與其說是父子,倒更像是年歲相差稍微大一些的長兄和幼弟。

為免被察覺什麼,裴椹很快移開視線,也克製著不再多看對方身旁的李禪秀。

不知為何,這位太子殿下看著氣質溫和,淡雅如玉,但卻給他一種麵對深淵的感覺,仿佛平靜水麵下暗藏著危險。

但仔細想想,也不奇怪,能在被圈禁的十八年裡,在老皇帝的眼皮底下演戲,麻木對方的警惕心,後又成功離開洛陽,成為義軍領袖的人,怎麼可能普通?

城樓上,見裴椹真的率軍前來,一眾將領、謀士不由都鬆一口氣,隨即個個麵露喜色。

但隨著裴椹大軍越來越近,就快到城樓底下時,眾人臉上的喜色又漸漸轉為隱憂。

雖說裴椹是來加義軍,但對方帶著一萬精銳軍到了城樓下,他們到底是開城門,還是不開?

不開城門,顯得他們沒有招攬的誠意,更像是怕了裴椹似的。

可開城門的話,畢竟來的是一萬精銳軍……雖說可能性很低,但萬一,萬一裴椹不是真心來投靠,而是使計詐他們,他們一開城門,跟直接投降有何異?

尤其主上和小殿下此刻都在城樓上,萬一有個什麼萬一,他們的主心骨不就被人一鍋端了?

李禪秀目光掃過眾人,看出他們隱憂,忽然朝李玹一拱手,聲音朗潤“父親,不如由我去城樓下見裴將軍。”

“不可啊,小殿下。”話音一落,立刻有人反對。

“茲事體大,您和主上都是萬金之軀,我看還是請閻將軍去一趟,比較合適。”開口的是一個文人模樣打扮的謀士。

李禪秀微皺了皺眉,知道他們沒見過裴椹,而裴椹又素有冷麵殺神的稱呼,眾人有此顧慮,也屬正常。

但他都和裴椹見過多少次了,甚至床都……李禪秀忽然輕咳,耳際浮現一抹薄紅,正欲再開口。

李玹卻先一步,徐徐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裴椹是真心來加入,諸位遲疑顧慮,反倒顯得義軍瞻前顧後,沒有一掃天下的氣魄。開城門吧,我親自去迎接。”

話音一落,眾人不敢再言。

城樓下,楊元羿勒馬停下,和裴椹並立。見城中半晌沒有動靜,他不由側頭低聲問“儉之,你真跟……那位殿下約定好了?這怎麼沒動靜?他們不會以為我們是來攻打……”

話沒說完,前方城門忽然漸漸打開,上方吊板也被“吱呀”放下,重重壓在護城河上。

隨著厚重木板落地,震起幾縷細微塵土,城中同時走出一道頎長身影。他一身深黑鶴氅,身姿如鬆,周身有種說不出的沉穩氣勢。

旁邊緊跟在他身側的紫衣少年,秀麗眉眼隱含笑意,身影清俊修長,亦如翠竹,秀美如玉。

楊元羿看到這一幕,暗暗驚訝,太子殿下和……小殿下吧,還真是父子倆都氣度不凡。小殿下就不說了,當初在西北初見時,對方一身舊衣,就險些把他看呆。

而太子殿下,除了眼神更沉澱了些,眼尾似乎有少許細紋,看起來竟和當年年輕,名滿洛陽時沒什麼太大變化。

楊元羿有幸見過太子風姿,但當年年紀還小,也就五六歲,已經記不太清,隻覺此刻的太子跟當年沒什麼兩樣。

而跟在太子父子身後的,是十幾名武將和文士,應該都是義軍中的重要人員。

正出神時,楊元羿忽然察覺,旁邊的裴椹已經翻身下馬,大步迎上前。

他一身玄甲,身披大紅披風,腰佩玄鐵彎刀,身影堅冷,有種肅殺之感,不比迎來的太子父子氣場低。

楊元羿驟然回神,連忙也下馬,跟身旁其他幾位將領一起快步跟過去,保持落後裴椹兩步的距離。

因為明麵上是來結盟,裴椹大步走到李玹和李禪秀麵前,並未行大禮,隻先拱手抱拳,沉聲說“並州裴椹,見過太子殿下。”

餘光恰似不經意,掠過對方身旁的李禪秀身上。

李禪秀麵容含笑,藏在袖中的手指卻緊緊攥著,心中遠非表麵這般平靜。

他今日鬼使神差,戴了之前在西北縣城時,裴二非要買的一對男女發簪。自然,為避免彆人看到後覺得奇怪,他戴的是男款,不知道……裴椹能不能看出來。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又莫名羞恥。

李玹沒注意到方才裴椹飛快掃過的目光,又或是注意到了,但也沒多想。

他含笑對裴椹點頭,語氣輕緩“先進城再說吧。”

裴椹聽完,立刻放下手。

一行人很快轉身回城。

因為走在李玹旁邊,裴椹仍沒敢多看李禪秀。

直到進了城,城門關上,與外麵大軍隔開,隻剩雙方重要的人在場時,裴椹忽然向後一甩披風,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再次恭敬行禮“屬下裴椹,見過主公。”

話音一落,身後的楊元羿等人同時跪下行禮,口稱“見過主公”。

李玹立刻俯身,玄袍衣袖墜地,親自扶起裴椹,目光含笑“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接著又對楊元羿等人說“諸位將領也都請起。”

楊元羿等人很快起身,站在裴椹身後。

裴椹方被李玹扶起,目光敏銳看見對方手腕戴著一串佛珠,衣袖間隱有檀香氣味。

很快,他想起京中曾有傳言,說太子李玹被圈禁後,深深悔過,每日誦經念佛,向先帝和諸神諸佛懺悔罪孽。

腦海緊接著又閃過什麼,他忽然明白李禪秀手腕上的佛珠是哪來的了。原來不是旁人送的,是他父親給的。

心中莫名鬆一口氣,他忍不住想去看對方,可偏偏麵前站著李玹,不能肆意移開目光。

李玹自是不知他和李禪秀心中煎熬,寒暄數句後,忽道“我聽禪秀說,你字儉之?”

裴椹忽然聽到李禪秀的名字,驟然回神,忙恭謹道“是。”

李玹便笑道“我與你父親同輩,便也稱你儉之吧。”

說著握住他的手腕,引他往府城走,道“城中已備好酒宴,正等你和諸位將軍來共飲。”

裴椹心知太子此舉是為了顯示對他到來的看重,以示親近,自己切不可真失禮倨傲,忙一直恭敬落後半步。

然而李玹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又轉頭朝李禪秀笑道“禪秀,站在那乾什麼?還不與為父一起走?”

李禪秀愣了一下,忙快步走過去。

李玹走幾步後,便鬆開手,與兩人同路並行,不時閒聊。

隻是他走在中間,裴椹和李禪秀走在兩邊,想看彼此,卻又不敢多看。

李禪秀腰背挺得筆直,走路時目不斜視,生怕被父親察覺什麼。可心跳的加快,無法克製。

沒見到裴椹時,他還能在心中告誡自己,彆胡思亂想,未必真是那般,不要被伊潯的話影響了。

可真見到裴椹後,當對方那張隔了三日沒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俊冷麵容,再次出現時,心跳的不斷加快,心底隱秘的歡喜,都令他無法再欺騙自己。

尤其此刻,越不能光明正大、無所顧忌地看向對方,越是忍不住想看向對方。

看到了,心中緊張;看不到,又心神不寧。

喜歡怎會是如此奇怪的東西?令他變得奇怪,竟無法控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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