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127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李禪秀被壓倒時僵了一下,青草的嫩葉拂在臉側,除了草葉清香,還有更熾熱的侵襲。

裴椹力道大得像要將他揉入骨血,似乎這樣就能將他留下,永不分離。但他們都知道不可能。

這幾日的相處猶如曇花一現,美好卻又轉瞬即逝。或許正因如此,才讓短暫的重逢更加彌足珍貴。

李禪秀忽然也伸出手臂,十指插進他烏黑發間,翻身壓了回去,像乾涸的魚,努力汲取回應。裴椹攬緊他的腰,縱容他生澀笨拙的動作。

曠野上的風愈大,周圍草葉大幅度搖晃,葉片間的氣氛卻愈發濃烈。

兩人身上沾了草葉,仿佛天地間隻有彼此一般緊密相擁,唇齒交纏。

他們都有些失控,但又在最後一刻被理智拉回……

李禪秀失力般躺在青草間,手指被旁邊裴椹緊緊扣著,失神地喘息。

裴椹略帶薄繭的指腹在他掌心輕輕摩挲,片刻又將他的手按向心口,那裡劇烈的跳動還未平複。

就這樣靜靜躺在青草綠葉間,十指相扣,望著上方湛藍高遠的天空。誰都沒有說話,更沒提那些離彆的話語。

耳畔的風仍在呼嘯,草葉一陣又一陣倒伏,偶爾露出他們的身影。

天上的雲如畫卷,更迭變幻。時間不知過去多久,直到天際飛過一隻蒼鷹。

李禪秀忽然開口,打破寂靜“你的雕呢?”

“嗯?”裴椹嗓音低啞,仍輕輕閉著眼。

“金雕小黑。”李禪秀轉過頭,撓撓他的掌心說。

裴椹終於睜開眼,烏黑眸子看向他,眼底仍殘存方才險些失控的血絲。

“飛出去了。”他蹙眉說,“已經快一個月沒回來了,不知去哪了。”

李禪秀“……”

他一陣無言,幸虧不是去送信,不然信就丟了。

裴椹很快猜到他為何問金雕,不由輕挪身體,向他靠近幾分,認真看著他道“無妨,我養了不止一隻金雕,還有三隻留在並州。等回去後挑一隻送給殿下,這樣殿下想給我寫信,就可隨時讓金雕送來。”

李禪秀耳朵微紅,下意識彆開眼睛。他才不是這個意思,他……好吧,他就是這個意思,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他很快又轉回頭,漂亮瞳仁中帶了分期待“有頭頂帶白羽毛的雕嗎?”

夢中裴椹送他的那隻金雕,就是頭頂有一撮白羽毛的雌雕,甚是漂亮,據說名字叫白首。他和裴椹往來書信,都是此雕幫送。

既然裴椹在並州還有幾隻金雕,想必這隻就是其中之一。大概是夢中養出感情了,若裴椹真送的話,他還想要這隻。

然而裴椹聽了,卻皺眉,語氣有些遺憾“沒有。”

李禪秀“啊?”

見他神情肉眼可見地失落,裴椹抿唇,忽然想起之前李禪秀給他畫的那副畫中,小黑就被畫成了頭頂有一撮白羽的金雕。

莫非殿下更喜歡頭頂有白羽的雕?

“若殿下喜歡有白羽的,我日後看能不能捉一隻來。”想到這,他很快保證。

李禪秀“呃”一聲,忙說“不,還是不用了,隻要是能送信的就行。”

說完心中卻納悶,怎會沒有?明明夢中就有,莫非是此時裴椹還沒得到這樣一隻金雕?

兩人在草場一直待到天色將晚才回。

翌日,李禪秀一早便踏上回長安的行程,裴椹騎馬相送十餘裡。

因有伊潯等人在場,兩人沒說太多離彆話語,隻目光輕輕對視,掩藏下情意。

李禪秀離開後,裴椹將防線交給雍州的張伯謙和守在秦州的周愷後,便率軍拔營,返回並州。

司州的朱友君得到消息,一方麵緊急調回此前派去攻打長安的軍隊,另一方麵借老皇帝名義下旨,稱李玹乃叛臣逆賊,不忠不孝,早年被圈禁時就該當被廢,朕一時仁善,顧及血脈親情,於心不忍,沒想到他竟毫不念情,不悔思己過,反行叛逆之舉,竊據長安,凡天下有識之士,應當共誅之。

接著又以老皇帝名義,命各路兵馬共同討伐李玹。

李禪秀到雍州與魏太傅會合後,才一起又趕往長安。還在回去的路上,他就聽聞朱友君用老皇帝名義發出的這兩道旨意,不由擰眉。

尤其看到旨意中那些誣蔑斥責李玹的話,他心中更是忍生出一股氣憤,又替父親擔憂。

一行人立刻加快行程,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這天清晨抵達長安。

李禪秀下了馬,又從後方馬車中扶出魏太傅。師徒倆一刻沒停歇,急匆匆先進宮見李玹。

李禪秀回來的路上滿是擔心,進了宮後,卻見李玹神情如常,正與眾人議事。

他一路提著的心總算放下,微微鬆一口氣。

李玹似是看出他擔心,很快結束議事,與他和魏太傅一起到花園散步,閒談。

“不必替為父擔心,你阿爹還沒這麼脆弱。”李玹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兒子。

隨後三人一道去涼亭坐下,李玹問了些李禪秀此行的見聞、情況。

聊完之後,終於說到司州之事。

李禪秀忙建議“父親,我們應寫一份討賊檄文,昭告天下。”罵回去!

李玹沉吟點頭,道“此事恐需麻煩太傅。”

魏太傅一捋須,笑嗬嗬道“殿下之命,莫敢不從。”

魏太傅身份不一般,由他來寫這篇檄文,必然影響廣泛。

李禪秀見他答應,心中高興,忙讓人拿來紙筆,又親自幫忙研墨。

魏太傅也不客氣,提筆蘸墨,沉吟片刻,便一番揮毫。

他飽讀詩書,博學多識,文采同樣斐然。檄文字字如刀,先從朱友君出身“罵”起,說他生於忘恩負義之家,幾經換主,最後被老皇帝提拔,如今不思報恩,反囚困老皇帝,視天子如掌中物,矯詔號令天下,實為亂臣賊子,分裂國土,勾結胡人,對胡人諂媚阿諛,對百姓猶如豬狗,實乃人神共憤。

老太傅引經據典,句句罵人,卻句句不見臟。最後又將李玹大誇一通,說我主李玹本就是太祖皇帝立的太子,當年被奸人所害,遭受囚困。好在蒼天有眼,令我主脫離困境。

順便又將李玹當時如何脫困,離開洛陽,也吹得神乎其神。說那天洛陽天際浮現金光,似神人下凡。接著囚困李玹的地方,鎖鏈竟自行脫落,接著神光引路,帶李玹離開。期間神光護佑,刀兵莫能加身,可見我主有天命在身,是上天讓他來結束亂世。

如今我主重回長安,並州、雍州即刻歸順,乃天命所歸。現在我主兵馬俱足,即將揮師向東,蕩平宵小,似朱友君這等賊子小人,隻能俯首待誅。

自然,文中對義軍如何厲害、如何威武、連胡人都能蕩平,也進行好一番頌揚,同時也號召天下兵馬共同討伐朱友君。

檄文一寫出,李禪秀看完,甚是滿意,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揭露老皇帝,甚至檄文中,李玹還得承認老皇帝是君,才能陷朱友君於不義。

但沒辦法,眼下隻能先這樣。

李禪秀仔細收好檄文,拱手辭彆父親和太傅,疾步去安排人立刻抄眷,廣發天下。

以魏太傅在士人中的影響,可以想見,此檄文不久定會傳遍天下。就算隻是衝著文辭,也值得天下的讀書人們收藏傳看。

彆的不說,愛好文學風雅的燕王看完檄文後,還特意來找過李禪秀,要借魏太傅的原版手書一觀,看完更是激動得忍不住臨摹一份。

並州。

剛抵達府城的裴椹也接到“命人抄眷檄文,廣發並州”的任務。

“一定要多抄,並州離司州近,還可讓一些商賈將檄文帶到司州流傳,好讓朱友君天天聽到人罵他。”

一起送來的,還有李禪秀親自寫的信。

裴椹看完,唇角不由微彎,吩咐下去道“尋一百文人來,連夜抄寫檄文。”

楊元羿正在翻看檄文,嘖嘖驚歎“神光引路?乖乖,咱們打洛陽那段時間,天上有出現神光嗎?”

這魏太傅也太能吹了吧?以往聽聞他可是士族之首,有文人風骨,沒想到誇起人來,也這麼能吹噓。

裴椹淡淡瞥他一眼,道“怎麼沒有神光?”

楊元羿“啊?”

他忽然停下讀檄文,詫異看向裴椹。

裴椹“我都看見了,你沒看見?”

楊元羿“……”你真看見了?你可彆蒙我?那段時間天上除了有太陽光,真出現過其他什麼光?尤其還能護佑太子殿下?

裴椹忽然朝長安方向拱了拱手,麵色平靜“主公乃天命所歸,出現神光,並不奇怪。太傅都能看見,我當然也看見了。”

楊元羿悚然一驚,終於反應過來,也對,這是太傅給李玹造勢之舉,畢竟李玹曾有過被圈禁的汙點。

“啊我想起來了,是有神光,太神奇了,那神光經一直照著太子府。說起來,你說小殿下出生時,會不會也有這般異狀?”他忙改口道。

裴椹“那必然是有。”

說完翻身下馬,給他一個“適可而止,過猶不及”的眼神。

楊元羿收好檄文,見他不是往軍營去,忙問“你這是要去哪?”

“看雕。”裴椹道。

他要先去給李禪秀挑隻威武雄壯的金雕。

楊元羿“……你對那幾隻金雕還怪上心的。”

府外,兩人方才的對話也被隨行士兵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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