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_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_思兔 

第129章(1 / 2)

女裝嫁給失憶大佬後!

隨著李禪秀方才令下,後方將士已喊殺衝天

城牆上箭如雨下。城牆下,弩箭、投石車也不斷向城樓攻打。

李禪秀在喊殺聲中轉過頭,怔怔看著眼前許久未見,但每次收到書信,就會在腦海中浮現,魂牽夢繞的身影。

良久,他眨了一下略微濕潤的眼睫,壓下心底異樣,克製著淺笑問“儉之怎麼晚來一步?”

裴椹此刻穿著玄色甲衣,暗紅披風,清俊的麵容冷肅,雙眸卻似含暖意,看著麵前人秀麗出塵的容顏。

良久,他也含笑道“中途有事耽擱,比殿下和陸將軍晚來一步,見諒。”

說著朝李禪秀和陸騭客氣拱手,陸騭也客氣回了一禮,隨即叫上宣平一起,給兩人讓出空間。

裴椹這才騎馬上前幾步,俯身在李禪秀耳邊道“我方才若也在,若沒認出聖上,恐怕沒人會信。”

溫熱的氣息令耳廓一陣微癢,沙啞好聽的聲音更如響在腦海深處,令頭皮一陣微麻。

李禪秀微僵,驀地攥緊手中韁繩,在他撤開身後,才終於想原來他猜到朱友君會拿老皇帝當靶子,又猜到自己會如何應對,才特意晚來。

這種想到一處,又默契配合的感覺,令人心情愉快。

他勾唇笑了笑,很快深吸一口氣,轉身親自指揮士兵攻城。

裴椹將自己帶來的三萬軍同樣交給李禪秀指揮,又道“楊元羿另領十萬軍,在攻另兩處城門。”

他從並州出發時,隻帶十萬軍,但一路打下來,又收編不少朱友君的敗軍,手底的兵反倒越打越多。

李禪秀和陸騭也同樣,此前大敗朱友君後,在兗州收編其潰軍,眼下帶來攻城的兵力,也有十二三萬。

兩邊加起來,有二十五六萬軍,誇張點的話,號稱個三十萬大軍,完全沒有問題。

李禪秀同時又命人喊話,說朱友君連失司州、兗州,如今隻餘青州府城,敗局已定,城中士兵何必繼續為他賣命?義軍優待俘虜,對城中百姓亦秋毫無犯,與其跟著朱友君一起走向死路,不如開城門速速投降。

城中守軍知道朱友君大勢已去,本就沒了信心,再聽到喊話,更是心神動搖。

朱友君得知後,氣得連斬數名士兵,以儆效尤,怒道“敢言投降者,殺無赦。”

在他鎮壓下,守軍不敢言降,可也無心繼續為他賣命,軍心早已動搖。

而城外,雲梯、攻城車等都已被架在牆邊,士兵們正冒著箭雨拚命往上衝。

先登、陷陣、斬將、奪旗,都是九死一生,但一旦成功且又活下來,就能迅速從一個普通士兵晉升成軍官,一輩子甚至子孫後代都衣食無憂。

如此誘惑,從來不缺勇猛的士兵為之拚搏。何況李禪秀為早日破城,又許下重賞,義軍也愈發勇猛。

圍城不到半月,義軍便攻破府城,長驅直入。

朱友君在城破前一刻,被手下將領拔劍斬殺,頭顱送到李禪秀麵前。

李禪秀蹙眉,問“朱友君的妻子家眷何在?”

送來頭顱的將領忙答“還在府中。”

李禪秀點頭,對身旁張虎道“命人好生看守照顧,不可冒犯造次。”

張虎立刻領命前往。

李禪秀和裴椹對視一眼,也騎馬踏入城中。

進城後不久,陸騭忽然派人來請。

來人說完,又附耳對李禪秀小聲道“陸將軍抓到了那位。”

李禪秀立刻明白,是抓到老皇帝了,他不由轉頭看向裴椹。

裴椹會意,拱手道“殿下,我正有事要尋楊少將軍。”

李禪秀輕輕點頭,目光相送。在他調轉馬頭的一刻,卻忽然又道“等等!”

裴椹勒馬回頭,眼中帶著一絲柔和。

李禪秀心跳微快,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最後卻隻乾澀說“等會兒見。”

裴椹怔了一下,勾唇淺笑“好。”

再次目送他離開後,李禪秀才叫人去把張虎喊來,然後與來稟報的士兵一起去見陸騭。

裴椹確實不太適合去見老皇帝,他畢竟是老皇帝的舊臣。等會兒見了麵,老皇帝必然會辱罵,日後見麵時的事傳出去,於裴椹名聲也不好。

在士兵領路下,李禪秀很快到一處清幽府宅,剛進宅院,就見老皇帝被捆住手腳,扔在地上。宣平正和一名士兵要將他架到椅上,他卻不斷掙紮,又摔下來。

李禪秀“……”

他揮揮手,讓帶路的士兵先下去,隨後道“既然他喜歡躺在地上,那就讓他躺著。”

他聲如碎玉,溫潤含笑。

話音剛落,陸騭就轉過身,忙拱手道“見過殿下。”

正在掙紮的老皇帝身體一僵,霎時抬頭看向他。

和之前在城樓時的驚惶不同,朱友君一死,老皇帝反倒忽然硬氣起來了似的,一雙濁黃眼睛死死盯著李禪秀——這張令他熟悉卻又陌生的年輕麵容,有他兄長的影子,有李玹的影子,令人厭惡,實在令人厭惡。

老皇帝死死咬著牙關,身影佝僂,半晌,帶著恨意擠出幾個字“小畜——”

“啪!”還沒罵完,李禪秀就冷下眉眼,示意張虎。張虎也不客氣,直接一巴掌打下去。

他本就生得魁梧,手掌更厚實得像鐵,一巴掌下去,打得老皇帝眼冒星光,耳中嗡鳴,口中也一陣血味。

旁邊宣平都驚呆了,平時見張虎老實巴交,半天都冒不出一個字來,沒想到其實這麼膽大,對著老皇帝,說打就打。

雖說對方已經是階下囚,但畢竟當過皇帝,何況李玹還認其為帝,他一時半會兒都不敢說打就打。能拿繩子綁,就已經讓他手腳都有些發軟了。

事實上,張虎打完,也覺得一陣手麻,脊背都冒出虛汗。但來的時候,李禪秀特意交代過他,讓他放心打。

況且他聽聞,就是這個狗皇帝把小殿下關了十八年,真不是個東西,連剛出生的娃娃都囚禁。

李禪秀是他的恩人,恩人讓他打,那就打。

這麼一想,張虎又放下心,甚至覺得這個所謂的天子也不過如此,跟他們村裡那些普通怕死的老頭沒什麼區彆。可能因為他身上沒有天命,也沒被神光護佑吧。

張虎之前跟在李禪秀身邊,有幸見過李玹,覺得真是威儀不凡,令人不敢直視,就連小殿下也一看就氣勢不一般。他沒讀過書,識字也不多,隻覺似他恩人和李玹那樣,才像天下之主。

老皇帝顯然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即便在朱友君手裡過得再不好,再不受尊重,他也沒被人打過巴掌,尤其還是被一個在他看來隻是個低賤武夫的人打。畢竟朱友君留著他有用,有些表麵功夫還是要做。

可李玹的這個兒子,簡直是在故意羞辱他。

回過神後,老皇帝忽然劇烈掙紮,怒視李禪秀,聲音嘶啞粗糲“朕當初就該把你掐死,把李玹也殺了……”

李禪秀不耐煩地又揮手,這次不必張虎,陸騭就會意地立刻叫人將他嘴堵住。

見老皇帝終於“安靜”下來,李禪秀再次低頭凝視他,道“在朱友君手裡害怕,到我手裡就不怕了?”

繼而冷嗤“你恐怕不知道,我的手段比朱友君要狠得多,你喜歡罵人?那把舌頭割了如何?還有,你喜歡躺在地上,不如就把手腳也都打斷。反正在外人眼裡,你已經死了,我就說朱友君自殺前,把你也給殺了,如何?這樣我如何報複折磨,天下人都不會知道。”

老皇帝瞳孔驟縮。

李禪秀卻不再看他,忽然對陸騭道“把他先押下去,嚴加看守,等父親來處理。對了,他被抓來的事,沒有太多人知道吧?”

“殿下放心,隻有在這個宅院的人知道。”陸騭道。

李禪秀放心點頭,帶著張虎離開。

先前他們攻打兗州時,金陵的李楨忽然聯合薄胤,趁機奪下淮河,並進攻洛陽和長安,形勢危急,李玹暫留在司州調兵。

直到前幾日,李禪秀才收到消息,得知父親已往青州來。算算日子,估計也快到了。

李禪秀輕歎,負手在之前和裴椹分彆的地方走了一會兒,遲遲不見對方回來尋他,又微皺眉。

天色漸晚,冷風驟起。

旁邊士兵來說給他安排了城中一處府邸,問要不要先去休息。

李禪秀看了眼身上的塵土和血跡,正要點頭,卻忽然又問“可知裴將軍住哪?”

“就在您隔壁,正是裴將軍安排的。”

李禪秀“……”

“帶路吧。”他輕咳道。

到了宅院,卻還是不見裴椹,聽聞是軍中有事,一直在忙。

李禪秀連日攻城,確實疲憊,便讓張虎也下去休息。隨後自己到房間,先讓人送來熱水,打算沐浴換衣後,再吃飯休息。

但許是連日疲憊,加上剛才在外麵吹了寒風,且又快到寒毒發作的日子,剛浸入熱水中,他便忍不住舒服得喟歎,隻覺周身暖洋洋,疲乏仿佛也頃刻消去大半。

他靠坐在木桶邊,輕輕閉目,想多泡一會兒。但困意來襲,很快竟睡了過去。

意識朦朧間,好像聽見木門開關的吱呀聲,接著是走向廂房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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