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好多人,好多人,全死了,全死了!”
這時隊伍之中有人經受不住巨大的衝擊,頓時精神失常,整個人瘋瘋癲癲,看著那些咀嚼著士兵屍體的魔獸,誇張的大哭大叫道。
他忽然做出匪夷所思的動作,居然推搡其他人,打亂隊伍的陣型。
“全死了,大家都要死,全都要死!”在推搡他人的時候,他嘴裡念念叨叨,如瘋似魔。
一個士兵因為他的推搡,前進了僅僅半步,一瞬間兩旁的魔獸同時夾擊,這士兵當場被打斷腰部,死的淒慘。
接著正中間的魔獸撲向空隙中的平民,那平民慘叫一聲就被咬掉頭顱,鮮血從他脖子噴出三米遠。
“啊!!!!”
這平民背後是一位女子,當她見到無頭屍體後,頓時揮女性的優勢,出尖銳的叫聲。
但下一刻那魔獸就撲進來,踩著無頭屍體一口咬向她。
魔獸這時蜂擁而入,平民根本抵擋不住,紛紛向後逃,但這樣一來陣型很快就亂了。
陣型一亂,無數魔獸就有機可乘,快的屠殺士兵,紛紛突入。
“大家彆慌張,彆衝撞守衛,不然大家都要死,彆慌張啊!”那受傷的將軍躺在擔架上麵,看著慌亂的人群,竭力的大聲呼喝。
可惜人群全亂了,壓根沒有人聽他的話。
大勢已去!
原本好好的隊伍,因為一個瘋子最終開始崩潰,雖然有許多明智的平民和將軍一起維護秩序,奈何陷入恐慌的人太多了,他們起到的作用非常的小。
防線一破,密集的魔獸湧入人群,眨眼演化為單方麵的屠殺。
“將軍,我護你出去!”
那受傷將軍的近衛團團保護住將軍,這時一個近衛冷冷地說道。
現在顧不上這些平民了,既然他們自尋死路,那還有什麼辦法。
“不,我可是將軍,這些人都是我需要用性命去守護的人,我怎麼可能臨陣退縮,怎麼可以當逃兵?”受傷將軍聽了近衛的話,當場拒絕道。
不過近衛這時根本不聽他的話,直接抬著他的擔架開始準備獨自突圍。
人群中慘叫聲、哭喊聲、怒喝聲此起彼伏,那三位將軍狂的擊殺魔獸,但卻是杯水車薪。
最後他們都被魔獸撲倒在地,隻能不斷掙紮,甚至有一位將軍一條腿被生生撕裂。
“不,不,不!!!”
那受傷將軍趴在擔架上麵,親眼目睹這一切,他額頭青筋暴起,兩眼滿是淚水。
近衛同樣是如此,但他們卻依然執著的開路,阻擋他們腳步的魔獸紛紛被擊殺,不過同樣有近衛開始受傷,最終死亡。
“一定要帶將軍出去!!”
一位近衛被一頭奇怪的魔獸咬住胸口,他拚命的抓著魔獸的耳朵,出自己最後的吼聲,一瞬間他就引爆魔礦石與那魔獸同歸於儘。
受傷將軍淚流滿麵,他緊緊抓著擔架的邊緣,恨不得自己能夠屠殺光這些魔獸。
“士為知己者死,將軍,老張先走一步了!”
這時一位士兵魔導槍已經沒有魔礦石,他拔出短刀回頭對將軍敬禮,接著大吼一聲和魔獸肉搏。
但魔獸和人體質差距太大了,一瞬間這士兵就被拍飛出去,最後落在魔獸堆裡,那地方是一陣撕咬。
這士兵的短刀插在那拍飛他的魔獸身上,刀柄微微顫抖,宣示著那士兵最後的一搏,還有那堅如磐石的信念。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為老張報仇!!”那受傷將軍死死瞪著那魔獸,整個人好像瘋了。
不過近衛依然沒有聽他的話,帶著他繼續往後衝,他們根本看不到前方,入眼全是魔獸。
他們並不知道以他們這點兵力,絕對不可能出去。
關雨等人從天空看下去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這些人的勇氣、這些人的信念,他們全都能夠感受到。
“那將軍的靈魂似乎要到臨界點了,突破成神還是嗜殺成魔,究竟會是哪一邊呢?”關雨看著下麵大聲哭泣的受傷將軍,心裡暗道。
這將軍一生正直,心思純良,做事剛正不阿,從來就不做虧心之事。
所以他此時的感情最為真摯,毫無雜念。
在無數人的刺激下,他的靈魂已經半步成神,隻差一點點。
可就是那一點點,卻讓他依然是重傷的凡人,而不是強大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