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有又過了三隻小木船,之後小木船停在了蕭翊跟前,蕭翊以此景做了一句詩,而後,就拿起一杯酒,剛剛碰到唇,便有一隻塗著丹寇的柔荑將他的酒取走了。
蘇靜言拿著奪過來的酒杯,也不注意蕭翊方才薄唇碰過酒杯,就直接飲儘杯中酒,道“都說了小孩子不得飲酒,我替你喝了。”
蕭翊被奪去酒杯微蹙眉,見著蘇靜言將他方才用唇沾過的杯酒一飲而儘,耳後微燙微紅。
蘇流拉了拉蘇靜言的衣袖,輕聲道“姑姑,陛下年紀也不小了,在今日這些郎君中,我與陛下的年紀算大的了,你看那些才都十四五歲的郎君都喝酒了。”
蘇靜言看著對麵才十四五歲的少年,著實生不出來什麼選婿的興致,道“算了,大家也都喝了不少酒了,不如玩放紙鳶散散酒氣吧。”
孩子不該喝酒,該玩些孩子們該玩的玩意。
眾少年聽到放紙鳶麵麵相覷,他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也不是那些姑娘家愛玩些紙鳶祈福,一群大老爺們兒玩什麼放紙鳶?
蘇流不敢忤逆自家姑姑,便道“那就放紙鳶吧,這後山有快空地正是放紙鳶的好地方。”
後山之中,已有不少千金在此踏春玩鬨,今日是柔嘉公主在此設宴,柔嘉公主與攝政王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二人。
今日柔嘉公主舉辦宴會便是受攝政王所托,將青黛介紹給洛陽城中的侯門公府的千金與夫人們。
李豔前幾日回府後被自家父親好一頓訓斥,禁足了好幾日,接到了柔嘉公主的請柬才得以出門。
今日來此宴會她才知道了蘇靜言被退婚的大好消息,李豔與閨中好友道“蘇靜言當真是報應,讓她平日裡如此囂張,這下倒好可真的淪為了洛陽城之中的笑話了。”
李豔本以為眾人會和自個兒一起嘲諷蘇靜言的,可是千金們都紛紛替蘇靜言抱起不平來。
“李豔,你怎能和那些坊間的三姑六婆一般看蘇靜言的笑話?該淪為笑話之人是攝政王才對。”
“就是,蘇靜言平日裡雖然霸道任性了些,可也沒有仗勢欺人過,她苦等了王爺三年,女子有幾個三年的光景?攝政王當真是無情無義得很。”
“對,那個青黛的長相雖也算個小美人,可是比起蘇靜言來可是差的多了,攝政王當真是瞎了眼了。”
眾千金雖也不喜蘇靜言往日裡的霸道,在此事上卻是不想去嘲笑蘇靜言,同是女子,遇到此事也隻能替蘇靜言感到可惜。
李豔不曾想好友們都會替蘇靜言說話,頓時惱道“攝政王回來了,他們宣國公府還能囂張幾時?你們在這裡替蘇靜言說話,蘇靜言也不會領你們的情。”
李豔走到了柔嘉公主與蕭廷跟前拍著馬屁道“青黛姑娘長得可真好看,這綠色衣裳最挑人了,青黛姑娘穿著通體的綠色竟還能如此美豔。”
圍在柔嘉公主身旁的夫人千金們念在蕭廷的顏麵上,也紛紛誇獎著青黛的美貌。
聽到山坡處傳來些少年的談話聲,柔嘉公主等人循聲望去,隻見十餘位少年圍著中間的青衣女子一道走來,少年手中都握有紙鳶。
蘇靜言帶著一群“大孩子”前來後山放紙鳶,不曾想這裡已有人在,蘇流在蘇靜言耳畔處說道“姑姑,那邊好像是柔嘉大長公主與攝政王。”
蘇靜言知曉柔嘉大長公主是蕭廷的親姐姐,她可並未曾客套得上前寒暄,對著眾少年道“就在此處放紙鳶吧。”
少年們雖然嫌棄紙鳶是小孩與姑娘家的玩意,可真玩起來了好勝心比誰都強,一個比一個地想要放得更高些。
胡巍走到蘇靜言跟前道“蘇姑娘,我們一起放紙鳶,可好?”
蘇靜言朝著胡巍一笑道“好。”
不遠處蕭廷的目光看向了蘇靜言,綠色衣裳果真是挑人。
柔嘉順著蕭廷的目光望去,用著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著蕭廷道“與蘇靜言一起放紙鳶之人是陛下的伴讀,胡太傅之孫,若是蘇胡兩家聯姻,對你可不力呐!
唉,其實你不該退婚的,你若娶了蘇靜言,宣國公府必將成為你的助力。
況且蘇靜言的容貌氣質才華皆是女子之中的頂尖,比青黛這個邊境小城的女子更要適合做攝政王妃。”
蕭廷看著蘇靜言對胡巍的盈盈笑意,心中莫名地起了一股失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