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看著這位年幼堂妹覺得可憐,便抱起蘇念善道“年年太小氣了,彆傷心,哥哥抱你。”
蘇念善在蘇流的懷中,乖巧地喊道“大哥哥。”
蘇流一笑,“你竟然知曉我是大哥哥呢,真聰慧。”
蘇靜言看著一旁的小念善,歎了一口氣,這麼聰明乖巧懂事的小侄女怎得就偏偏攤上了這麼一個親娘呢?
……
陳家二房之中,陳棲梧無奈地邊抄寫著罰抄的禮記,邊與陳昌說著得罪了蘇靜言之事。
陳昌道“就讓你少在外邊鬨事,好在你陛下與娘娘並沒有與你多計較,日後不得再做仗勢欺人之事了。”
陳二夫人道“夫君,您說娘娘與陛下不是為了選人入宮的,為何還要來一趟陳家呢?”
陳昌道“娘娘自有用意,你好好招待娘娘與陛下就是了。
還有你給棲梧在江南處找個親事就行了,彆想著嫁到洛陽去了。”
陳二夫人不甘心道“陳棲桐都能做郡王妃,為何我家棲梧就要留在錢塘?
同是陳家姐妹,我家棲梧又差到了哪裡?”
陳棲梧道“娘,就按照爹爹說的辦吧,方才娘娘說了這麼多,您都聽不明白嗎?”
陳二夫人道“可剛才娘娘不是也說了若是你想要嫁到洛陽去,她可為你指婚的嗎?
她可是皇後娘娘,指婚的夫君必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陳棲梧道“娘,陳棲桐在洛陽的日子當真好過嗎?
我可是聽說郡王爺先前就有一個很是寵愛的通房丫鬟的。
遠嫁到洛陽,即便表姑是皇後,姑祖母是蘇家當家夫人,那也是親戚而已,大事能找她們做主,平日裡的小委屈也不能找她們。
哪裡有自己親爹親娘能護著自個兒?隻看家世遠嫁一個不好的夫君委屈都隻能往自己肚子裡咽……”
陳述從外進來時,聽著自家妹妹這話,上前撕扯了一下陳棲梧的臉,道
“這話從你嘴裡竟然能說得出來?你不會和蘇家的三表嬸一般,被人換了吧?”
陳棲梧噘嘴道“兄長,我都長大了,你還在我臉上亂動什麼?”
陳述笑道“你剛才那番話可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陳二夫人見著陳述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陳述的親娘是陳二爺早亡的原配,她嫁進來時陳述三歲,陳老夫人怕她這個繼母不慈,一直把陳述帶在身邊教養,與她不親。
陳二夫人對這個繼子多少是心有嫌隙的,隻是這些年陳述一直和狐朋狗友在外鬼混,不參與陳家生意,陳二夫人這才看陳述覺得順眼了好些。
陳昌蹙眉望著陳述道“你倒是還知道回來?”
陳述吊兒郎當道“爹爹,我聽聞陛下與娘娘來了我們陳家?我聽聞娘娘可美了,不知比起揚州城裡的花魁容貌如何?”
陳二夫人聞言便一笑。
陳昌卻是氣得狠狠地打了陳述一耳光,“你這是不要命了?這話都敢說?
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又沒銀兩了?
拿著銀兩趁早滾蛋,彆在陛下娘娘跟前丟人現眼!”
陳述拿著陳昌扔出來的銀票,接過銀票厚著臉皮道“多謝爹爹,我這就走。”
陳述拿著銀票出陳府大門時,見到一滿臉瘡痍的乞丐迎上來撞著了自己,正要踢腳趕走乞丐之時,他見到了乞丐肩上的紅痣。
陳述與著乞丐到了一處小巷之中,見著跟前的宇文舟不敢置信地問道“宇文掌門?”
宇文舟示意陳述小聲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