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道“我這去請何連翹過來,給娘診治診治!”
其實祁越並不相信大長公主重病,素日裡禦醫天天給大長公主請脈調理身子,哪裡會有什麼重病。
大長公主這會兒可真要被氣出病來了,“你信不信本公主殺了立夏!”
祁越道“若您殺了立夏,那孩兒也絕不會獨活!”
大長公主滿眼陰鷙道“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我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來人,傳本公主的旨意,去要了立夏的性命,你們有本事就去做亡命鴛鴦!”
祁駙馬連聲勸道“你這又是何必呢?越兒昏迷多日剛醒來,你……”
大長公主道“他都要氣死我這個娘親了,我還顧什麼母子之情。”
祁越跪在大長公主跟前道“娘親,孩兒此生不孝,讓你生氣了,但孩兒已是經曆過生死難關,此生若不能與立夏廝守終生,我隻能不孝,來世再報答娘親的恩惠了!”
說罷,祁越便要去一旁侍衛的劍,卻被祁駙馬給攔住了,祁駙馬狠狠地打了祁越一個耳光,“為了一個女子,你竟然連性命都不要了?”
祁越道“若娘親執意要立夏的性命,那孩兒也隻能將性命還給爹娘,追隨立夏而去。”
大長公主垂落著眼淚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樣的白眼狼!”
……
宮中。
蘇靜言與蕭翊午歇了片刻便起身洗漱,蘇靜言午後無事,便隨著蕭翊一起看起了公文。
雖說大棠四海升平,可是大棠疆域遼闊,這往日裡的公文也不在少數。
蕭翊看著一公文道“女蠻國在嶺南與南蠻國的中間,每年往女蠻國進出的關稅都不再少數,若是能將女蠻國取下的話,倒是嶺南與南蠻通商必能更為便捷。
可惜先祖怕後世君王窮兵黷武有令,不能無緣無故掠奪他族土地。”
蘇靜言道“有些時候掠奪不必靠戰爭,即便你要挑起戰爭,龍辛夷如今在洛陽,若是好好利用也能名正言順取下女蠻國之地。”
蕭翊看著蘇靜言道“阿言,你會不會覺得朕乃是暴君?”
蘇靜言一笑道“不會,其實如今西涼整治已頗有成效,如今若是再能拿下西涼旁的北漠十二部落之六,日後與西方的貿易能更為流通,我大棠能更為富庶。
還有正如你所說拿下女蠻國,那與南蠻諸國貿易通商更是便捷,福延子孫。可惜北漠這兩年挺老實的,也不來作戰,去年大棠內亂之時也不見他們動手,咱們也不能主動挑起戰火來。”
蕭翊沒想到蘇靜言比他的野心更大,笑了笑道“蕭廷與宇文舟雖然是禍害,可是打下西涼確實也威懾了北漠,如今也不是我們能一舉進攻北漠六部的時候。
正好我們也可養精蓄銳,日後若是北漠再來挑釁,可一個部落一個部落儘數收入囊中,北漠怕也是安穩不了多久了。”
蘇靜言道“說的也是,不過你可有出征北漠心儀的將領?這回說什麼都不能親征了。”
蕭翊笑笑道“放心,朕不會親征了,朕覺得謝珩帶兵乃是好手,可他太重兄弟情義與宇文舟關係好,宇文舟未除朕不能重用他。
蘇湛的性子磨煉好之後,也是一員猛將,還有若是祁越能走過立夏那一關,我是更傾向於祁越為帥的……”
蕭翊倒也不是為了防備蘇家,隻是對於朝臣而言祁越更能接受些。
且蕭翊與祁越一起長大,哪裡能不知祁越的本事,隻不過他心中立夏為大,枉顧前程,若能與立夏相守,日後也必定能前途無量。
蕭翊話音剛一落,方圓便匆忙入內道“陛下,娘娘,在護國夫人府之中的暗衛來報,大長公主下令要處死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