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苦意驚醒了立夏,立夏意思漸漸清晰起來,屋內點著好幾盞燈,亮如白晝,立夏伸手摸著祁越的臉道“我這是到了鬼門關嗎?為何還能看到你呢?這掌印,疼嗎?”
祁越輕輕地看向立夏的手腕,搖搖頭,“一個巴掌怎會疼呢?倒是你,為何要做出如此傻事來?”
立夏也低頭看著自己手腕,落淚道“郡王爺,我不想您再在我與公主之間為難了,您就聽長公主的話,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
我隻會一次又一次的耽誤您,我真的不想因我而讓您承擔不孝的罵名!”
祁越將立夏抱在懷中,道“我不孝是我自個兒的事,並非是你的牽連,你不要再這麼傻了,你若是有個好歹,你以為我會聽從你的遺願?”
立夏道“可是……”
“立夏……”大長公主入內,見著祁越與立夏抱在一起,連連捂眼。
祁越將立夏護在身後道“娘,孩兒不孝,但此生孩兒已是認定了立夏一人,不論您說什麼,孩兒隻願與立夏生死相隨。
娘,您要是怪罪孩兒,孩兒隻能來生償還您的養育之恩。”
祁駙馬對著祁越道“你娘本就已同意你們二人之事了,你娘方才冒雨在佛前祈禱讓立夏醒來……”
立夏與祁越互視一眼都看向了榮安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歎氣道“皇後娘娘說的也對,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兒孫我享福,若無孫兒也不必再有日後的煩心事。
立夏,本公主就準許你回來祁家,日後也不會逼迫祁越再娶妻了,你好好休養身子骨,能生最好,不能生也就隨你們了。”
祁越不敢置信地看著榮安大長公主“娘?”
大長公主對著祁越道“你以後好好善待立夏。”
說罷,大長公主便與祁駙馬出了房門。
立夏在大長公主走後才敢動彈“郡王爺,公主她……”
祁越握緊著立夏的手道“娘親說一不二,她既然都這麼說了,便不會再反悔了,立夏,我們終於能一起廝守餘生。”
……
昨夜的一場春雷打落了不少海棠花,蘇靜言醒來時便見著宮人還在打掃著海棠花,蕭翊已是不見蹤影。
迎春上前來伺候著蘇靜言洗漱,道“娘娘,大長公主府裡前來傳信,立夏姑娘昨夜裡醒了,大長公主也答應了日後讓祁郡王與立夏相守在一道。”
蘇靜言道“立夏醒了就好。”
“娘親親。”年年小跑著過來,撲入了蘇靜言的懷中。
蘇靜言將年年抱在懷中道“昨夜的打雷有沒有害怕?”
年年自是還不能回答蘇靜言這個問題,一旁的奶娘道“娘娘放心,昨夜裡就小公主睡得可香了,未曾聽到雷聲。”
蘇靜言看著懷中的女兒,在年年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年年可真乖。”
蘇靜言洗漱上妝之後,蕭翊便進來了道“阿言,我要去一趟護國寺,你可要隨我一起去?”
蘇靜言道“去護國寺作甚?要去寺廟你也該早說,該提前茹素,我與年年早膳剛用了葷腥,今日前去怕是會衝撞佛祖的吧?”
蕭翊甚是無奈道“祁越的事情算是了結了,今日胡巍沒來朝堂,一問才得知他被胡太傅剪了頭發,扔到護國寺之中做和尚去了。”
蘇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