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握著蘇靜言的手道“阿言,你嫂子說的也是,年年在宮中倒是冷清。”
蘇靜言看了一眼蕭翊,見他不願便道“娘,我此事可不急,我們且先回宮找太史局算婚期去了。”
躺在病榻之上的蘇老國公濃濃地歎了一口氣。
蘇靜言與蕭翊出了蘇府之後,倒也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了一旁的何連翹的府邸之中。
何連翹在院中搗藥做藥,見著蕭翊蘇靜言過來便行禮道“陛下,娘娘。”
蘇靜言對著何連翹道“今早的事可有嚇到你了?”
何連翹搖搖頭道“老國公年歲已高,他一輩子操勞接受不住打擊,我沒被嚇到倒是有些愧疚,若不是蘇流他如此胡鬨,也不會讓老國公氣憤至此。
娘娘放心,等老國公答應我與他婚事之前,我再也不見蘇流了!”
蘇靜言笑道“我也不是來找你算賬的,陛下已打算這幾日給你們下賜婚聖旨了,你的生辰八字宮中也有,就去算一算哪個日子好些。”
何連翹聽聞此言,倒也沒有什麼開心的。
蘇靜言察覺不對道“能與蘇流成親了,你不高興嗎?”
何連翹小聲道“娘娘,我怕成了親之後就再也不能去百善堂了,蘇流乃是蘇家長孫,日後的宣國公,他的夫人必定要端莊,不可自個兒去山上采藥,更不能混跡於下九流之中……
而我不善交際,性子也不好,怕是做不好蘇家的命婦,若是嫁到蘇家不能再去百善堂之中行醫,我……”
蘇靜言笑笑道“你且放心,我大嫂是個和善之人,你行醫乃是做善事的,你的妯娌雲露也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必定不會怕你拋頭露麵。
毛瑾瑜性子端莊且與蘇流有過往,可我看她也並不是那種瞧不起下九流百姓之人,更何況即便她在意那也是二房的人,也就過年過節時會有往來。”
何連翹聽聞蘇靜言的勸解道“我還是怕……嘔!”
何連翹捂住了唇便再一旁吐了出來,蘇靜言看著何連翹此模樣,問道“你可是有喜了?”
何連翹蹙眉道“不可能,我每次都喝避子藥的。”
何連翹倒也不敢在婚前就鬨出子嗣來,她發覺胃裡難受得很,便自己給自己探脈,道“這不應該呐,明明蘇流與我都吃了避子藥的。”
蘇靜言看著何連翹的小腹,一笑道“這可是我頭一個侄孫,我才二十一歲就要做祖母了。”
何連翹連找來川柏問道“你熬得避子藥的藥渣呢?”
川柏臉色一變,道“藥渣都埋了。”
何連翹看著川柏道“你說實話!”
川柏小聲道“是蘇少爺聽聞避子藥傷身,才將避子藥換成調養身子藥物的,蘇少爺有令我也不敢不從,怕您發覺,我還特意改了些藥,能與避子藥的味道差不多。”
蘇靜言聽聞川柏此言無比氣惱,“這蘇流怎可如此不顧後果?”
蕭翊則是在一旁問道“避子藥傷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