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用不著你的照顧!”蘇靜言到底還是擔憂著蕭翊的病情,也沒有在獵場久待,半晌午就回了皇莊。
誰知竟然見到了這一幕。
葉如思聽到了蘇靜言的聲音,連連行禮道“臣女見過皇後娘娘!”
蘇靜言並未讓葉如思起身,入內便沒好氣地對著生病的蕭翊道“皇莊重地,你怎麼隨意就讓人入內了?年年可在皇莊之中呢!”
蕭翊迷迷糊糊地見著蘇靜言道“朕也不知葉如思怎麼進來的,方圓……”
方圓連連對著蘇靜言道“娘娘,陛下是真不知曉,方才葉姑娘是想要進來,可奴方才就沒許葉如思進來。”
蘇靜言道“去查查誰將她給帶進來的,把她送回葉家去,腳崴了就在葉家好好休息休息。
陛下念著葉太尉勞苦功高,才給葉小姐一個體麵,讓葉小姐能以太尉孫女的身份留在洛陽高嫁。若葉家如此不識數,就彆怪陛下這會兒就下旨賜葉家人榮歸故鄉了!”
方圓看了一眼蕭翊,顯然是想要聽蕭翊的吩咐的,蕭翊咳嗽著道“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找人將葉姑娘送回葉家去?”
方圓連連退下。
蘇靜言伸手摸了摸蕭翊的額頭道“還是燙著,你不是已吃了藥嗎?怎麼一點都不見好轉呢?”
蕭翊虛弱著道“病去如抽絲,哪裡能好的這麼快?”
蘇靜言集見著病懨懨的蕭翊,道“午後我陪著你,好好照顧你吧,省得有人再來煩你。”
蕭翊自是求之不得,他頭一次覺得生病倒也不錯,至少蘇靜言能夠隻陪在他身旁與他獨處了,沒有年年這個多出來的小家夥。
午後,太後聽聞蕭翊生病也過來探望,叮囑了蕭翊幾句,太後便叫著蘇靜言去了她的院落裡。
太後握著佛珠對著蘇靜言道“阿言,哀家問過服侍陛下的宮人了,陛下這大夏日裡罕見的受寒傷風乃是因為昨夜裡衝了冰涼的井水!”
“阿言,哀家知曉你心中從來沒有將陛下當做過皇帝一國君主,可是你也不能真把他的帝王之位給忘了,陛下今日衝井水受寒一事讓朝臣知曉,你這個做皇後的如何自處?”
蘇靜言聽著太後的責怪道“姑姑,又不是我讓陛下用井水衝涼的。”
太後道“今日就我們姑侄二人,有些話也不必害羞,雖不是你讓陛下衝的井水,陛下卻是因你而衝的井水。
這陛下正值最年輕氣盛的時候,若是你實在是伺候不了他的,可想想往宮中添幾人。
原本姑姑倒也覺得陛下願意為你癡情,六宮獨你一人是好事,可若是陛下一直這般傷害自己的龍體,你還真得思慮思慮往宮中添人。
阿言,哀家是你的姑姑,卻也是陛下的母後,若是陛下龍體無虞,哀家自然是希望你與陛下兩廂廝守的,可若是陛下為你常常用井水衝涼傷了身子,哀家也不能坐視不管呐。”
蘇靜言聽著姑姑此言,倒也沒有埋怨姑姑,畢竟蕭翊這次生病被人抓住把柄,蘇靜言也是無臉的。
“姑姑,日後我會勸導陛下修身養性的,但我已對陛下動心,除非陛下背叛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什麼姐姐妹妹一起服侍陛下的。”
門口的蕭翊,聽到蘇靜言此言,心滿意足地勾了勾唇,入內道“母後,此事怪不得阿言的。”
蘇靜言滿從木椅上起身,見著蕭翊道“你怎麼出來了?”
蕭翊道“朕怕母後責怪你。”
“你也不想想母後是我親姑姑,哪舍得責怪我?你生著病呢還走這一趟。”
蘇靜言雖是埋怨著蕭翊,可心裡卻是十分受用的。
……
被侍衛們架著拉出皇莊的葉如思連道“你們放開我,我要見陛下,陛下……”
葉如思聽聞侍衛們要將她送回葉家,也知她這是唯一的機會了,便想著將此事鬨大,朝臣都知曉了,蘇家也隻能順應著陛下的心意讓她入宮了。
葉如思便道“娘娘,您不能如此對我,陛下心中有我,您不能如此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