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聽聞蕭寧樂的處罰道“殿下,這才三年,是不是太少了些呢?我家妙兒可是一輩子瘋癲呐,她正是議親之時,如何找好人家,您應該給蘇念善定下死罪才是。”
蕭寧樂道“若是流放嶺南三年之罪過為輕,那抗旨不尊之罪該怎麼罰?”
程夫人連道“抗旨不尊乃是殺頭滅族之大罪!這蘇念善就該被殺頭……”
蘇念善聞言手在微顫,顧瑀握緊著蘇念善的手道“善善,不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一起的,流放也好殺頭也好,今生必定不會再讓你一人去承受。”
顧大夫人聽著顧瑀這麼說連道“瑀兒,你還要幫著這個毒婦?她拿毒蛛害人你也見到了,瑀兒,你何時變得如此是非不分了呢?”
程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道“顧瑀,若是你願意負責,娶我家妙兒為妻,也能讓蘇念善少些罪孽……程家也能輕饒蘇念善一命!”
蕭寧樂蹙眉道“何時成了你們程家輕饒蘇念善一命了?且我有說過要定蘇念善死罪了嗎?蘇念善可沒有抗旨不尊,抗旨不尊者乃是程妙!
方才孤就告誡過她,讓她打消了那樣的心思,莫要對外說蘇念善是青樓女子,她抗旨不尊不將孤的話放在眼裡,本是死罪難饒的,但見她已是瘋癲,就關入瘋人院裡免了她的死罪!”
程夫人一聽瘋人院整個人都嚇傻了,“殿下,妙兒不能去瘋人院之中,瘋人院之中那都不是人待的地方。”
蕭寧樂緩緩道“瘋人院確實不是常人所待之地,但你家程妙不是已瘋癲了嗎?不去瘋人院之中去何處?”
程夫人這會兒哪裡敢說程妙的瘋癲是裝出來的,是想要讓顧瑀娶程妙的。
程夫人連看向程離道“妹妹,妙兒可是您的親侄女,您救救妙兒吧。”
程離道“嫂嫂,有句話叫做自作自受。”
顧琦瑤點著頭道“就是,表妹也太不將殿下的話當一回事了,殿下又怎能輕饒表妹呢?”
蕭寧樂看向顧瑀與蘇念善道“蘇念善的流放之刑也不能免除。”
屋內的程妙聽到外邊院落裡的聲音,裝作暈倒,外邊的人聽到裡麵程妙暈倒的聲音,連連入內看著。
程妙這才悠悠醒轉過來道“殿下,娘親……”
程夫人忙抱著程妙道“謝天謝地,妙兒你可是恢複正常了,殿下,妙兒已是不瘋了,您不能再把她關入瘋人院了。”
蕭寧樂緩緩道“既然不瘋了,如此一來蘇念善的流放之刑可免,但拿毒蛛嚇人一事也不得輕饒,就罰入獄三日,罰銀百兩以儆效尤。
至於程妙,抗旨不尊將孤的警告當做耳旁風按理死罪難饒!”
程夫人連連下跪道“殿下,殿下,求您饒我女兒一命吧。”
在看熱鬨的程離也跟著下跪道“殿下,程妙犯下大錯,求您高抬貴手,饒她一命。”
程妙也嚇得連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蕭寧樂看著跪在地上的程妙道“看在阿離姨母的份上,孤免你一命,抗旨不尊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程世子教女無方,縱容女兒抗旨不尊裝瘋賣傻,不得繼承侯爵,奪其世子之位,程夫人之誥命一並褫奪,程妙入獄三年。”
程父程母都未曾想蕭寧樂竟然罰得如此之重。
程妙連聲道“殿下,您不能如此偏心顧瑀,我不過就是裝瘋而已,您為何要我入獄三年,而蘇念善拿毒蛛嚇我卻隻要入獄三日……”
蕭寧樂道“她放毒蛛嚇你卻沒有將你咬傷,若是將你咬傷今日入獄三年流放三年之人就是她。孤罰你是你抗旨不尊不將孤的警告放在耳裡。”
程妙抬頭道“您還不是君呢,您的話算什麼旨?到時候是你登基還是璋王登基還不一定呢?牝雞司晨……”
蕭寧樂冷笑道“難怪我的警告你當做耳旁風,原是如此,孤如今掌監國之權,孤的話自然就是旨意!牝雞司晨你自個兒要當母雞自個兒當去,來人將程妙收押入牢!”
顧瑀看向蕭寧樂,她稚氣未除卻已有君主之氣概,可惜他也如祖父所說一般,怕是看不到蕭寧樂登基為女帝治理江山之時了。
畢竟自小一起長大,顧瑀倒是希望蕭寧樂能為女帝時,也能找到她的摯愛,而不是貪戀她權勢的男子,隻是這怕是難以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