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是已有旨意定下了婚期了嗎?何寶凝竟是如此大膽敢給璟王殿下戴綠帽子?”
錢寶珠道“誰知是定下婚期還是來退婚的呢?璟王殿下今年也都十七了,這要成親也早就成親了,何必還要等,說不定是朝中嫌棄,派皇太女來退婚的也不一定呢。
否則皇太女殿下已經到了兩日了,怎得不見她去何家拜訪過!”
“這倒也是,何寶凝商戶之女,璟王殿下怎麼瞧得上她?哪怕就是一個側妃,她也是遠遠不夠格的!”
“瞧那人長得俊朗,可是穿的料子都不像是好料子,也不知哪家的公子哥兒?”
“何寶凝都快二十了,這年紀被皇室退婚還能嫁到什麼好人家,自然也就隻能隨意尋個尋常人家的男子了,能是什麼好人家的公子哥兒。
蕭榛敏銳地察覺到有目光傳來,他望向一旁的遊船,看著一船的千金,便問向何寶凝道“她們好想在看我們,你可認識她們。”
何寶凝望出去道“認識,卻不相熟。”
蕭榛道“那我就讓船夫搖的快些,離她們遠些。”
何寶凝淺淺一笑,“好。”
……
行宮之中。
蕭寧樂等到用午膳時,才懶懶散散地起身,她望著外邊的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道“這雨怎麼下了這麼久?”
阿讚道“殿下有所不知,這江南的春雨都是十天半個月下的,才下了一日而已。”
蕭寧樂聞言道“那江南百姓可夠不容易的。”
蕭安入內來稟報道“殿下,何宇在外邊要求見您。”
蕭寧樂道“讓他進來吧,日後許他隨意進出吧。”
阿讚與蕭安互視了一眼,皆感到了分外震驚。
何宇進來時都沒有打傘,長發都濕漉了,外裳也都濕著,他手中還提拎著一個木盒。
蕭寧樂見著何宇渾身濕漉道“下雨也不知打個傘的?”
何宇道“傘是帶了,不過我方才騎馬去了武林門不好打傘,索性也都是斜風細雨,也就不打傘了,誰知剛到行宮外就下了大雨。”
何宇將木盒子打開,拿出了裡麵的熏魚,“這就是我昨夜與你說過的熏魚,好在趕去的時候還剩一些。”
蕭寧樂見著裡麵的熏魚,魚肉被炸得金黃焦香,看著便覺得十分美味。
何宇取了一旁的筷子,取了一塊魚肉放在了蕭寧樂的跟前,“殿下嘗嘗。”
蕭寧樂已是許久沒有吃過魚肉了,何宇遞到她跟前來,她也吃不下去,“你自個兒吃吧,我不吃了。”
何宇滿是失落道“我特意騎馬去買的,殿下就嘗一塊,不好吃的話就彆吃了。”
蕭寧樂淡淡地掃了一眼何宇道“我不吃。”
何宇見狀道“你是不是還想著我師父呢?這我師娘都在吃,你為了我師父不吃魚值得嗎?他們自個兒都沒有忌口。”
何宇心中滿是酸澀的滋味,他無法不承認自個兒就是吃醋了。
“你能願意為了我師父不吃魚,就不能為了我而吃魚嗎?”
“不能。”蕭寧樂淡淡地說了一句,“快用午膳吧,都快要涼了。”
何宇隻能默默地將魚肉收回,他看著蕭寧樂的側臉鬱悶至極地將魚肉一口吃下,原本的美味在這一刻也顯得並非是這麼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