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這皇上是白當的?
要是昨晚沒發生什麼事?江姣會搬家會病倒?
給皇上的龍目,瞅的心裡一陣陣顫抖的黃禦醫,背心發亮,想了想,得罪皇上跟得罪寧元修比,自然是得罪寧元修比較好一點。
雖然,得罪了他,也日子難過。
惴惴不安地小步上前兩步。
壓低聲音。
剛要張嘴。
皇上看眼站在不遠處等著伺候的太監,示意他們先出去。
等那倆太監出去後。
皇上正正神色,神色莫測地等著黃禦醫開口。
一張嘴就嗓子發緊的黃禦醫,清清嗓子。
如此這般的把心裡揣測,以及自己摸到的脈象結果告訴了皇上。
“砰”地一聲。
黃禦醫話音剛落。
皇上就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桌麵。
寧元修這廝居然、居然對江姣嚇、藥!
不,不對。
如果這藥是寧元修嚇的,那江姣怎麼可能還是處子之身?
老祖宗,寧家那個老祖宗!
沒錯,應該是她下的手。
隻有是她下的手,才能解釋為何最後,寧元修還是沒碰江姣。
而且,還任由江姣搬出了寧家。
想通關節的皇上,身體懶懶的,向椅背上一靠。
“你下去吧!這事隻有你知道,傳出去,朕要你的腦袋!”
“是。”
“等等,那江姣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皇上叫住剛提起腳的黃禦醫。
“沒什麼大礙,就是寧夫人要吃點苦了,要等血液裡殘留的藥物,清除乾淨,這熱才會徹底的散下去。大概要反複個兩三天吧!”
黃禦醫道。
皇上點點頭。
走出禦書房的黃禦醫,摸把額頭上的汗。
這有些秘密,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
禦書房裡。
皇上靠坐在那,思忖半晌,叫人進來。
“去,給寧夫人那裡,送點燕窩人參去。還有,朕私庫裡收藏的官窯茶具,給她送兩套過去。
那套白瓷鑲金箔的跟天青色的,就說是朕給她的搬家賀禮。
如果寧將軍在,也這麼說。”
小太監答應著走了。
皇上坐在那,微微勾起唇角,寧元修啊寧元修,朕不給你添點堵,怎麼對得起江姣給朕賺錢的那份心。
怎麼的,也得給她白白生的這場病,找補點利息回來。
“紅花,皇上派人來了。”
綠葉在外麵喊道。
紅花站起身出去,將人迎了進來。
“見過寧將軍!”
為首的太監走到寧元修跟前:“皇上得知寧夫人病了,特意命奴才給寧夫人送了些補品過來。還有這兩套茶具,是祝賀寧夫人搬家之喜的。”
後麵的小太監,上前,把皇上賜的燕窩人參,茶具拿出來,放在桌上。
“麻煩回去,替本將軍謝謝皇上。”
寧元修看眼那些補品跟茶具,忽然覺得刺眼的很。
江姣是他夫人,皇上用的著,這麼用心嗎?還什麼祝賀她搬家之喜,就那麼喜歡看他們夫妻倆分開?
江姣是他的,這輩子隻能是他寧元修的。
紅花拿出裝著銀子的荷包,出來,塞在為首那個太監手裡,笑著送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