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妍時不時逗逗他,並沒有詢問他怎麼被抓的,為什麼要離開山穀。
瑞也沒有說。
雙方默契的都沒有提。
至於夥食,頓頓有魚,瑞吃的很滿足。
彥妍忍不住問他,“你怎麼這麼喜歡吃魚?”
就算再好吃,天天吃也膩吧。
瑞沉默了一會兒,“當初全靠水裡的魚才活下來,它們讓我覺得每一頓飯都是期待。”
彥妍微微垂眸,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能理解他的做法。
他吃的不是魚,而是魚帶給他活下去的希望。
“以後不會了,你可以試著吃彆的。”
她此時想給他一張會員卡,有了會員卡,就再也不用擔心吃不上飯了。
不過她將這種衝動的想法壓了下來。
還不行。
若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給他一張卡又如何?
可他不是,先不說來曆成謎,單單天殿零的身份,就不可能讓他擁有會員卡。
就算他真的是無辜的,是受害者,也隻能說他被天殿連累了,她沒法給予信任。
要不是他讓她想起了過往,她根本不會將他從天樞殿救出來,更不會費心要安置他。
瑞沒想那麼多,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到了晚飯,他隻吃了一條魚,然後吃了一個雞腿。
飯後水果來兩個,然後休息。
他們在車內休息,馬兒自己慢慢的朝前走。
彥妍算著時間,大軍回去不用著急趕路,估摸著還有四五天就到京城了。
她還是可以追上的,主要是,不能讓寧遠多想。
明明她啥都沒乾,可就是有點心虛,不想讓寧遠知道她在乾啥。
第四天的中午,到了梁丘。
將瑞安置在客棧,她去找宋二牛。
宋二牛成了礦上的頭,不是他多麼厲害,而是他的主子封了公主,梁丘屬於她的地盤了。
梁丘城城主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將宋二牛提拔為礦場主管,還送了一套宅子。
現在宋二牛也是有下人伺候的了,出入坐轎子。
走到哪,人家不喊一聲‘宋二爺’。
明明跟著彥妍的是宋大牛夫妻倆,但借她得勢的反而是宋二牛。
彥妍找到他的時候,這家夥正在戲樓聽曲呢,旁邊有幾人作陪,她記得其中一個是梁家三少爺梁飛,好像跟夏靜兒關係不一般。
梁飛身邊還有一女子,正是翠兒。
如今是婦人打扮,站在梁飛身邊做著給眾人斟茶的工作。
看樣子是妾了,妻是不會做這種工作的,再說了,梁家可不缺端茶倒水的丫鬟。
“二爺,您覺得這唱曲兒的丫頭怎麼樣?”其中一人指著台上的伶人,諂媚的問道。
宋二牛點了點頭,“不錯,嗓子挺好。”
“那我給您送到府上?”對方試探著說道。
宋二牛不解的問道,“你送我家裡乾什麼?”
他可沒那個閒錢養個外人。
男子立馬領悟,“您是擔心夫人吧?明白明白,我會將這個伶人買下來,二爺若是想聽曲兒了,可以來我家裡聽。”
說完還朝他眨了眨眼,給了一個男人都懂得的眼神。
宋二牛有些莫名其妙,心道,我聽曲不會來戲樓啊,跑你家乾啥去?串門還要帶禮物,我虧不虧?
他沒接觸過,還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
彥妍眼眸微眯,閃過一抹冷色。
“宋二牛你好興致啊。”
同桌的一男子啪的一拍桌子,大聲嚷嚷著,“誰特麼敢直呼二爺的名字?找不痛快是不是?”
梁飛一邊附和著,一邊扭頭看向來人,“就是,二爺的名字豈是你們能、、彥妍?不不,嘉和公主?”
他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