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朗哥哥_師尊,你不對勁啊!_思兔 

第26章 朗哥哥(1 / 2)

師尊,你不對勁啊!!

一個沒有可能成為現實的承諾。

至少在雲長生心裡,容曉羽說的那一種可能,是不會實現的。

他忽然就想起了上輩子那些即將分手的情侶。

在分手的那天互相承諾道三十歲後,你我若還是單身,那我就嫁給你,或者那我就娶你。

這些話大部分都成了戲言,隻會在某個沒人的夜晚突然想起,然後會心一笑。

“其實一心修道也挺好。”雲長生想起這段日子的經曆,失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他的修為更高一點,如果他已經成仙做祖,那之前經曆的事情,就變成了可以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小事。

他可以不用依靠雪雲劍的力量,就能護住那口棺。

就算最後還是揮出了那一劍,他也能在最後關頭阻攔住容曉羽,不讓她追逐那道劍光。

她也不會就此走上太上忘情的路。

“修道有什麼好?”容曉羽反駁了一句。

當初要不是想著與雲長生天長地久,她才不會這麼努力的修煉。

“你啊……就是好日子過慣了,忘記了那個下雪的冬天,顛沛流離,命運操空於天意的日子。”

雲長生點著容曉羽的腦袋,這姑娘卻枕著他大腿,抿著唇笑,似乎很喜歡與雲長生的這種親昵接觸。

下雪的冬天,是屬於倆人的回憶。

在雲長生記憶裡,那是一段讓人心悸無力的歲月,生死由天命。

任何的努力也隻能讓活下去的機會多一點點,或許下一個夜晚,就會冷死餓死在雪地裡。

但在容曉羽的記憶裡,那段日子一開始確實艱苦,絲毫看不見未來。

但在這個宛如天神一樣的男人帶領下,每天啃樹皮吃草根的日子,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熬。

雲長生會講很多故事,會在寒冷的野外生火,喝到滾燙的熱水,還會很多很多其他的本領。

原本毫無未來的遠方出現了光亮,容曉羽感覺倆人遲早有一日,會成為故事裡的主角,擺脫困苦,迎接幸福的未來。

“知道我師尊嗎?”雲長生忽然道。

“嗯……”容曉羽忽然想起來,紙條上的雲長生攻略,已經好久沒有更新了。

“知道我師尊為何一心修道嗎?”

“不知道。”

“那我就與你說說她的事。”雲長生用手支著下巴,捋了捋思緒後,緩緩道。

“那是個小村子,村裡有個賭徒,賭徒家裡有個小女童……”

差不多九百多年前,村子裡有個小女童,她那時可能叫林夕,可能叫林多多,也可能是林夕夕。

四季山隻會改個讓師尊聽了順耳的名字,姓倒是不會去改。

林姓女童的父親賭光了家裡所有的錢財,她的母親受不了這種生活,可能尋死去了,可能跑了。

催要賭債的人上了門,可惜林姓女童的家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值錢的物件。

於是催債人轉移了目光,像打量貨物一樣,打量著小女童。

女童被拎著衣領子,提起來,被他們顛了顛份量,然後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任何哭鬨的聲音隻會引來拳腳相加。

“賣去青樓吧。”某個催債人說了句。

“瘦了吧唧,青樓大概不會收,看看有沒有大戶人家要丫鬟。”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先去青樓試試,青樓開價更高一點。”

“告訴林老賴,她家閨女我們帶走了,想要人,那就帶著銀子來贖,我們隻等三天,三天後,他家閨女會被賣到哪裡,我們可管不了。”

一幫人又像蝗蟲一樣,在這個窮困潦倒的家裡翻了翻,看看還有什麼能順走的。

轉眼間,三天時間就過了。

在催債人尋找賣家的路上,卻被一個胡子邋遢的男人截住了去路。

“多少錢?”

“總共十六斤七兩,就收你十六兩七錢吧。”

“成交。”

隻有十六斤七兩的小女童被帶上了四季山。

可能在她看來,不過是從一個魔窟掉進了另一個魔窟。

因為家裡的賭徒父親,她見多了世間的肮臟事,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彆人。

特彆是這個邋遢師尊用法術教會了她寫字,然後把她扔進山洞就不再管了之後,猜疑和不安繼續加深。

一儲物戒指的辟穀丹,無數的道法修行玉簡,這就是她在四季山的十年。

十年中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又翻到了合歡宗的功法,她的警惕心直接飆升到了天際。

幼年的生活讓她不會信任任何人,對所有人都抱有警惕。

這種警惕和不安一直到她師尊飛升,才放下了大半。

她這才確定了,這個男人確實隻是純粹的想要收個徒弟。

或許一直到渡劫期,她才有種枷鎖儘去的感覺。

她站在了世間的巔峰,終於將命運握在了自己手裡。

“一個渡劫修士有數萬年壽命,一個仙的壽命以百萬年記,這漫長的歲月裡,誰也不知道那種命運操控在他人之手的事情會不會降臨。”

“或許她隻有站在無窮高處,那不安感才會徹底消失吧。”

雲長生目光深沉,這個故事是他將林多多的隻言片語串聯補全的。

看似毫不在意的說了出來,寥寥幾句話帶過,可事實卻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在意,才會將一件幾百年前的事記了這麼久。

可能當初醉酒的林夕確實很喜歡可愛乖巧的雲長生,可雲長生卻不能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很荒誕,卻也不無可能。

修士道心強大,但是幼年最弱小時造成的影響,對修士來說,也是一件影響無比深遠的事情。

特彆是對於林夕這種一坐山中幾百年的隱仙來說。

而林多多就不同了。

林多多知道自己身後站著此界巔峰的林夕,也知道自身隻有百多年的壽命。

所以無所畏懼,肆意妄為,完全釋放了天性。

她不用去擔心飛升後的事情。

她隻會遺憾生命太短,歲月太快,與雲長生相處的時間太少。

“修道,然後將命運抓在自己手裡嗎?”容曉羽若有所思。

抓住了命運後,就能夠抓住雲朗嗎?

那一心修道,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接下來我們去哪?”雲長生笑著問道。

“這些地方,再去一遍。”容曉羽拿出了當初畫的畫。

這次隻有他和她。

哦,還有把正在裝死的劍。

不管說再多,所有的話其實都隻是彼此安慰。

一心大道,不再為外物所擾,這是倆人從前沒有考慮過的事情。

或許仙就該如此,但現在的倆人,還隻是人。

“咦~”

車廂裡的容曉羽突然輕咦了一聲,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張紙條。

她下意識看了眼雲長生,將紙條拽在掌心,沒有看。

這是攻略又更新了?

“怎麼了?”雲長生低頭問了句。

“沒事……你……你不準偷看!”容曉羽用手遮著紙條,迅速看了眼後,又馬上收好。

隻是神情變得有些茫然。

所有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實力足夠強,直接麻袋扛走,綁在家裡。

總結起來就是,快點修煉,隻要修為夠強,就可以為所欲為。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她低語了一句,有點無語。

無窮高處,等著退休的天道打了個哈切,物色起了其他接班人。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天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絕對公平理智的天道,不被眾生善惡捆綁的天道,才是好天道。

太膽小的天道不要。

就像仙界在此界挖人,卻連賣身錢都不給,天道見到了此界崩碎的命運,直接跑路,這種行為不可取。

躺平型天道也不行,天不見山海界的天道什麼事情都不管,任由仙界欺壓,如今什麼都沒剩下了……

“莫名其妙。”容曉羽留下了四個字,將紙條塞回了儲物戒指。

“何事?”雲長生實在是有點好奇。

“可能被某個無聊的大能給盯上了。”容曉羽解釋了一句,又把腦袋枕在了雲長生大腿上。

這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所以睡的心安理得。

馬車行駛,在無人的山路上飛上了天際。

無窮高處,一雙黑白色的眸子一閃而逝,留下了預言似的一句話“遲早有一天,你會放下一切的。”

馬車是容曉羽的師尊給的,是專門用來飛行趕路的法寶,比林多多那艘船快了不少。

雲長生對於這件事總感覺怪怪的,像是丈母娘家陪嫁了一輛婚車……

畢竟當時背劍道姑把劍橫在他脖子上,雖然問的是你喜歡她嗎?

但那態度卻像是在問你到底娶不娶她!

所以也不怪雲長生多想。

“希律律~”

馬兒嘶鳴。

用各種珍惜材料煉製的白馬,與真馬無異,在天空嘶鳴了幾聲,踏著雲彩追上了前方吹拂而過的風。

蔚藍天空下,馬車像是一道無形的幻影,疾馳而過。

“先去水府廟吧。”容曉羽換了個姿勢,與雲長生貼的更近了一點。

她依然是一身青衫,不過此次的青衫並不寬大,而是一件修身的勁裝。

衣物貼合著身體的曲線流淌而下,兩邊袖子綁了兩根黑色繩子。

玉手上的肌膚看著不像林多多那樣柔軟,反而很緊實,但依然白皙纖細。

三千青絲很隨意的束在了腦後,綁了個清爽的馬尾。

右手邊還放了把出鞘的劍,劍刃閃著點點寒光,與她眸中的英氣相襯。

這身姿儀態,越來越像個女俠了。

沒有美的風華絕代,但依然讓人忍不住將目光放在她身上流連。

“不要動。”

像是感覺到了雲長生的抗拒,容曉羽用了點力,把雲長生往身邊扯了扯。

雲長生點了點頭,但與林多多以外的女人這樣調情似的親近,總覺得不適應。

林多多把身體調教的離不開他。

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雲長生當然沒有像她那麼嚴重,隻是會更迷戀她的身體,對於其他女人會有輕微的抗拒。

“雲朗!”容曉羽喊了一句,最終還是沒有把被青衫包裹的翹臀坐在雲長生腿上。

她狠狠的剜了一眼雲長生,輕歎了一口氣後,沒再堅持。

“就當是對於人性最後的放縱,以後就真的隻會大道為先,萬事萬物都要給答道讓路了。”

女人語氣循循善誘,這句話是對雲長生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因為時間太少,她拋卻了以往的矜持,想要讓倆人的關係開始加速。

然而男人還是不為所動。

“雲……朗哥哥,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我這幾個月儘量往那個方向努力。”

語氣突然變得溫柔,英氣的眸子還想學著林多多的樣子,柔媚的眨了下眼。

她想在他心裡多留下一點印記,足夠美好的印記。

哪怕這個印記隻有一點點。

可惜她隻學了個四不像,一身英氣的模樣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說話,就像是家裡母老虎爆發的前兆……

“你是不是喜歡……”她想了想,用了個擬聲詞“撕拉~”

雲長生……

林多多當初都給這姑娘看了什麼,一點都不尊重他的個人隱私。

“那種襪子也不知道怎麼做的,我找了好幾家店,都沒買到。”容曉羽抱怨了一句。

“你不適合那種襪子。”雲長生語氣認真的說了句。

劍客就該有劍客的樣子,一身勁裝就挺好。

“那我適合什麼?”容曉羽準備迎合一下雲長生的審美。

“現在這樣就挺好。”

“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就好。”

容曉羽自動將這話翻譯成了是在誇讚她漂亮。

她又把身體靠了上去,沒有管雲長生同不同意,就像天主和陸燕,多適應適就好。

“先去水府廟,那個老和尚對如何忘記,如何放下很有經驗,看看他飛升前有沒有留下什麼心得。”

“好。”

馬車掉了個頭,風馳電掣。

渡劫大能用來休閒賞景的工具,全力加速的話,與傳送陣差不多。

隻是片刻功夫,蘭竹國已經出現在了下方。

馬車在無人之地下落,拉著倆人一劍行駛在了有些崎嶇的路上。

透過車簾向外看去,當時四處可見的佛花,如今卻一朵都看不到了。

好像真的被賢智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你說老和尚是真的忘了嗎,要是真的忘了,為何要一把火燒光?”容曉羽扯了扯雲長生的衣角,詢問到。

“這隻有他自己知道,或許把佛花放到他的眼前,他又會想起來,所以才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雲長生將車簾蓋上,搖了搖頭。

“眼不見為淨,當初的人早已不在。”他說完,車輛已經行駛到了廟前。

水府廟失去了他們的佛,香火卻依然旺盛。

不過這也正常,老和尚坐禪坐了數萬年,估計是死是活廟裡都沒人知道。

他已經化為了一個符號,一尊泥塑,被供奉在信徒的家裡,被供奉在廟堂間。

那一日蘭竹國佛花全部燒毀,這如神跡一般的事,讓令蘭竹國的人越發信重水府廟了。

“進去吧。”

雲長生在前,容曉羽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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