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滅國戰_師尊,你不對勁啊!_思兔 

第38章 滅國戰(1 / 2)

師尊,你不對勁啊!!

月餘時間過去。

山腳下的月陰陽還在研究到底是猴厲害,還是樹厲害。

於是天天挑撥離間,在猴麵前祂是能長桃子的果樹,在桃樹麵前祂是小白花。

而在暗地裡,這貨其實是個綠茶。

兩棵樹一隻猴,玩的不亦樂乎。

好吧,應該是兩棵樹不亦樂乎,畢竟樹與猴的悲歡並不相通。

桃樹的快樂源泉卻是猴子痛苦的根源……

猴隻想吃個桃,然後安靜的修煉而已。

然而想要看戲的月陰陽,怎麼可能會讓猴子的願望達成?

某夜,猴子差點就逃出了桃樹能觸及的範圍,還是月陰陽給桃樹通風報信的。

哦,對了,猴子的逃跑計劃,也是月陰陽慫恿策劃的……

那一晚,猴子淒厲的慘叫響了三天三夜。

事後,月陰陽給了猴子幾個桃,讓猴補充補充體力,然後安慰了很久。

至於山上這對師徒,祂沒有再去管。

反正已經報複過了,事後會如何,與祂無關。

要是暴露了形跡,被林夕給砍了,那如此有趣的一樹一猴,祂可就看不到了。

山腳一片“和諧”。

山頂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沒有了糾纏不休的林夕,也沒有了那柄經常嘀嘀咕咕的話嘮劍。

雪地裡隻剩了倆個雪人。

一個雪人偶爾會有紫灰色的紋路浮現出來,聚集四周靈氣。

另一個雪人一動不動,平靜的好像真的隻是一個雪人而已。

倆人已經安安靜靜的待了一個多月,沒有意外,他們還可以再待許多個月。

可人生處處是意外。

修士亦是如此。

李月,突破了。

浩瀚無邊的靈氣突然洶湧而起,凝結成了一滴滴靈氣水滴。

紫灰色的紋路浮現而出,變得比之前更加凝實。

砰!

雲長生抖落了身體上的雪,目光映照著紫灰色的紋路。

他意識沉浸在無邊無際的白色大道,借助著洶湧而起的靈氣,還有那一絲比以往更加玄奧的道韻,向著白色大道發起了衝擊。

屬於他的那一絲道韻,一遍遍的將氣息烙印在白色大道上。

按照以往,這些氣息會立刻被白色大道消除。

但今日,這些氣息卻停留了一會兒。

他不甘心就此罷手,意識繼續與大道糾纏,沉溺於其中。

一根青蔥玉指點在他的眉心。

清冷的話語落下。

“醒來!”

雲長生意識飛離了大道,迷茫的睜開了眼。

白色的光芒從他眼中散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個熟悉的女人。

她背著倆柄劍,滿身的劍痕。

“師尊。”雲長生叫了一句。

“嗯。”林夕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李月“我她能助我修行,借我一段時間。”

說著,指尖一點靈光,一指點醒了剛剛突破至築基的李月。

覆蓋在女孩身上的雪終於落下。

已經靜立很久的李月終於清醒了過來,一身黃杉,眉眼裡是求道百年的滄桑。

這姑娘絲毫不知道自己做了很久的工具人,甚至有好幾次,差一點就被入魔的林夕殺死。

她隻是辨彆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然後恭恭敬敬的分彆對著雲長生和林夕行禮。

“師尊,太師尊。”

“起來吧,我們四季山不興這套。”林夕輕輕頷首,“隨我去鞏固一下修為。”

說完,又看了眼雲長生。

“想修煉就繼續修煉吧,月兒暫時由我照料。”

“師尊這是要去哪?”

“我去哪需要與你說?而且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師尊該明白,我問的不是你。”

雲長生說著,看向了李月。

林夕走就走了,乾嘛要把他的修煉加速器給帶走。

“說了,借用一下。”林夕瞪了他一眼,帶著李月,背著倆柄劍,身形消失在了風雪裡。

她想看看,排除所有乾擾後,雲長生還會不會想著化道。

山巔恢複了寂靜。

雲長生對此無可奈何,畢竟他打不過林夕。

打不過,那就搶不走李月,隻能一個人安靜的修煉。

“煉虛後期了啊。”

天邊傳來一聲歎息。

哀花的事情,要早做考慮了。

雲長生似有所覺,抬頭看了一眼,最後什麼都沒尋到。

於是盤膝而坐,繼續開始了修煉。

沒有了李月助他修行,他修為進境慢了很多,也不像之前那樣激進。

就這樣坐在山巔,一動不動坐了七個月。

但也僅是七個月而已。

七個月後,靈潮洶湧而過,他的身影變得虛幻飄渺。

林夕的身影出現在此地,身上的劍痕比上一次多了許多。

一柄劍懸浮在她旁邊,解釋道。

“他資質太好,天生與道親近,修了太上忘情後,心中又沒有寄托,心境也沒達到愛世間萬物,最是容易化道。”

“明白了。”

林夕點頭。

或許真的有人能征服那條浩瀚無邊的無情道,但這個人絕不是雲長生。

至少不是此刻的雲長生。

“照顧好他。”

林夕將雪雲劍留下,身影消失。

雲長生煉虛時想要化道,她隨時可以阻止。

但是合體境之後呢?

那時還可以隨心所欲的阻止嗎?

“乾坤境呢?”

“放心,她在閉關,我沒動她。”

……

……

此界大能多隱於深山。

不管是隱仙,又或是看破紅塵的紅塵仙,幾乎都不沾因果,不惹是非。

偏遠之地有一宗門,名十劫。

宗門修劍也修劫,一劍一劫,修滿十劍,就可斬破此界的蒼穹,飛升而去。

此宗立於深山,於險峻之地建了幾座小院。

院裡的人此刻都在清修。

撕拉。

空間被劃破了一個口子。

林夕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

一刻鐘後。

一身紫色衣袍的陸代柔從小院裡走了出來。

倆人互相行禮。

禮過後,林夕開口問道“可有哀花的消息?”

陸代柔搖頭“沒有。”

說完,頓了頓,繼續道“過段時間我該飛升了,因為那小丫頭的事,我已經在此界耽誤了很久。”

“身為一個師尊,該做的我都做了,路是她選的,可能會承擔什麼後果,我早就提醒過。”

“真要去殺個哀鴻遍野,背負因果影響飛升,我做不到。”

“典籍裡隻記載哀鴻遍野處哀花盛開,卻沒說要殺多少。”

“也許是一城,也許是一國,也許一國也不夠。”

“最近幾萬年那些想要替天行道的修士雖然少了,但也不是沒有,再加上那些個修功德的,誰也不知最後會如何。”

“為了那小丫頭,不值當。”

“她要真化道了怎麼辦?”林夕打斷了陸代柔的話,開口問道。

“我宗門裡還有個師叔,她資質沒我們好,花了近萬年才修到大乘巔峰,有她在,道統不會斷。”

陸代柔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林夕。

“你呢?”

“我說過的,隻修雲長生。”林夕拔出了劍,目光看向天邊。

當修士想殺人時,對於人間而言是一場災難。

陸代柔聽著林夕的話,低頭想了想,道了句“就這麼去殺啊?”

“你不是還掛了個將軍的職位嗎?”林夕反問,身上煞氣開始升騰“最近邊境有戰事嗎?”

“這我倒是沒關心過,不過,邊境摩擦應該是一直都有的,但想要讓哀花盛開,僅是這點摩擦,肯定是不夠的。”

“且渡劫修士都忙著準備飛升,基本上也就是掛了個名,除非舉國之戰,否則很少有親自下場的。”

渡劫修士就相當於核武器,你有我也有,相互威懾。

真把核武器放下去隨便亂詐的,那基本是到了亡國滅族的地步。

且渡劫修士在皇朝裡掛名,大多是因為在紅塵裡打滾時,欠下了人情。

又或是想體驗一把當將軍或者當皇帝的感覺。

等到回宗門時,人情都還完了,大部分紅塵裡的事也都有了了斷。

陸代柔也不確定,一百多年過去,她那個將軍的官位,被撤掉了沒有。

“如此,那我隨便去逛逛吧,這一界這麼大,戰事總是有的。”

林夕點了點頭,倆人再次互相行禮,互道了聲珍重。

直接屠城因果太大,皇朝氣運加身,兩國互相攻伐,這是天道都認可的事。

“這世間總有野心大的皇帝吧,一國的爭端不夠,那就兩國三國。”

林夕說著,忽然想起琅琊城裡當初接收了很多流民。

那裡有兩個小國爭鬥了幾十年,最後琅琊天親自去拉的架。

不知琅琊天死後,這兩個小國有沒有再打起來。

那就去看一看吧。

“我記得相公好像對中原這個國家挺有好感。”她又挑選了一個地方。

幫著中原擴大一下國土麵積,也不是不行。

至於雲長生的家鄉,那就是個小國,偏安一偶,也就陸代柔弱小時欠了人情,所以才會出現在那個國家。

那裡本不該有渡劫修士的。

林夕從玉簡裡拿出地圖,挑挑揀揀了很久,最終畫了十幾個紅圈。

這些很多都是大國,已經互相對峙了許多年,有些皇室的老祖宗本身就是一國開創者,修為已經到了渡劫期。

這些大國真要起了殺伐,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應該也足夠哀花盛開了。

有了目標,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林夕先去琅琊城附近逛了一圈,琅琊天雖死,餘威尚在。

當初兩國答應了琅琊天,倆百年內不起爭端,一直沒有違約。

林夕分了個化身下去,本想出言挑唆了幾句,看了看兩國的情況後,又立刻轉身離開。

這兩個國家不能再打了,國中青壯幾乎在幾十年的戰爭中死了六成。

已經不能再死人了。

想了想,她又來到了中原。

中原那位很能生的皇帝親自接待的林夕。

得知了林夕的來意後,開創了中原這個國家,已經隱世好幾千年的中原老祖都出關接見了林夕。

“打是可以打,有些跳蚤確實該教訓一下了,但滅國之戰,不必如此。”

“如此,林夕告辭。”

中原這位老祖宗的意思,大概就是隨便打打,把周圍幾個跳來跳去的小國家打服就好。

滅國之戰,屬實沒有必要。

隻要他一日不飛升,那中原永遠是中原。

飛升了,兒孫沒人修到渡劫,那是兒孫們不爭氣,不關他的事。

林夕拿著地圖,最終還是去了圈滿了許多紅圈的地方。

但這裡十幾個大國互相對峙了好幾百年,過的那是相當和諧。

突然有陌生渡劫修士插手,竟然聯起手來,一起把林夕這個外人給趕走了。

“真是豈有此理!”

接連碰壁讓幾近入魔的林夕心情不是太好,她需要那朵哀花,也需要通過殺戮來釋放心中的魔意。

不再戰場上大開殺戒,那就可能會在四季山大開殺戒了。

一路兜兜轉轉,最終來到了一個名為秦國的地方。

這裡,好幾個國家正在開戰。

林夕長出了一口氣,拿出玉簡看了眼,然後對著秦王有些惡趣味的說了句“在下散修白起。”

可惜隻有五個國家在交戰,不然就和雲長生話本裡的故事一樣了。

這一次的入職手續辦的很順利。

秦王正在招賢納士,各種能人異士來者不拒。

林夕顯露了合體境的修為,說是要借用皇朝氣運突破到大乘期。

她在邊關打了兩場,逼退了對方數名合體境修士,展露的氣勢也到了合體境巔峰。

自此,林夕成了戰場上的主將之一。

這五國的戰場上,也多了個人屠。

戰場上血腥滿地,幾乎人人都殺紅了眼,兵對兵,將對將。

林夕不聽勸告,坑殺降卒,致戰場哀聲一片。

冤魂在咆哮,怒吼。

白骨累累,鑄就了一片荒涼。

秦國勢大,有三國聯手伐秦。

此戰除秦國戰士,其他三國幾乎無人歸。

“上了戰場,就要有身死的覺悟。”

林夕翻著孫子兵法,手上的血將玉簡染紅。

她可沒有用修為壓人,天王老子來了都挑不出毛病。

“殺。”

冷冷的留了一個字,滿身煞氣的人影消失。

三國城破。

另一國投降。

那朵白花終於在四國百姓的哀聲中盛開。

許多人家失去了頂梁柱,許多母親失去了兒子,許多妻子失去了丈夫,許多小兒失去了父親。

“嗬,戰爭。”

白起之名響徹了五國,秦王迫於壓力,卸了林夕的職位,卻又暗地裡給林夕封了個無權無勢的安樂候。

林夕來時,說是要借助皇朝氣運修煉,他滿足林夕的要求。

“這次不知又惹了多少仇家。”

摘下白花,女子歎息了一聲,沒有管秦王,就此離去。

她幾百年修成了渡劫,他人未嘗不可。

真要有人修成了,亡國破家之恨,自然是要親自討回來。

……

……

四季山。

當滿身煞氣的林夕出現時,雪雲劍立刻有感。

“這是乾什麼去了?”

林夕連連征戰,期間回過幾次四季山,身上煞氣一次比一次重。

“最近這段時間都小心點,彆無緣無故的就被那女人給拆了。”

雪雲劍認真告誡還在修煉的李月,然後躲在了雲長生身旁,給自己找了個護盾……

七情花材料難尋,煉製倒是不難。

七幻蓮為主杆,七情花為輔,用天火淬煉七七四十九日,後放於萬年不化的玄冰中凍結九九八十一日。

半年功夫,這朵七彩的花就會正式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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