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隻想當龍套!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即便是蘇明,這會還是有些感到心季。
沒辦法,那種整個意識都不受控製的慢慢渙散,連靈魂似乎都被看不見的鎖鏈給拖走,彷佛隨時都會離肉身而去的感覺,著實嚇人。
如果說,魔帝劍這樣的神器對精神的侵蝕是非常霸道,非常強勢,隻能給人帶來痛苦及癲狂的力量,那魂鎖就是對精神、對靈魂的折磨。
雖然不是很痛苦,可那種能夠讓人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精神、靈魂、肉體被慢慢擊散束縛的感覺,或許比單純的痛苦更讓人害怕。
至少,蘇明是絕對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剛剛,要不是海兒通過靈性上的聯係,強行喚醒了自己,讓自己即將渙散的精神重新凝聚起來的話,蘇明真會像淩老說的那般,直接失去意識。
這要是在戰場上,直接失去自己的意識,那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下場。
想到這裡,麵對淩老及秦老的詢問,蘇明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陷入了沉默。
眼看蘇明陷入了沉默,秦老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點什麼。
可這時候,淩老發話了。
“我說,老小子,你過分了啊。”淩老麵露不滿之色,毫不客氣的對著秦老埋汰道“對付一個小輩,你居然將魂鎖都使出來了,這可還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淩老的話,讓秦老不禁閉嘴了。
他也知道,自己多少有些過了。
十八歲,這可比身為自己曾孫女的秦箐還小。
雖說蘇明的實力比那些四五十歲的職業者都要強得多,離七星的都不是很遠了,可把魂鎖這樣專門用來對付七星職業者的看家本領拿出來對付一個不到七星,還前途無量的小輩,確實給人一種太過分的感覺。
這可是秦越這個守護神下第一人,世界第二強的人物的看家本領。
平時,連那些第一階梯的七星職業者都不一定能夠讓秦老使出這一招,秦老用它來對付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就算彆人看得過去,淩老都是肯定看不過去的。
但秦老又不能輸。
輸的話,不僅是丟了麵子的問題,以後麵對安子衿的事,他也將失去一分主動權。
這是秦老不願意看到的。
再加上蘇明意外的善戰,居然拿捏住了黎光星軌的缺點,差點讓他翻車,秦老一個沒忍住,就將這看家本領給寄了出來。
結果,不但沒贏,反而還被人破去了這成名已久,自己仗之以橫行世界的成名絕技。
這讓秦老找誰說理去?
連淩老都這麼說了。
“既然你連魂鎖都用了出來,結果還是奈何不了人家,那這場決鬥,就算你輸了吧。”
淩老不容置疑的這麼宣布了。
顯然,他不單單隻是感到不滿而已,還準備為蘇明撐腰。
偏偏,秦老還無言以對。
他能怎麼辦呢?
剛剛,要不是有淩老出手,他就算不被摔死,也會被蘇明那力道驚人的一拳給一發帶走。
更何況,他自己也揚言了,接下魂鎖而不輸,那就算是蘇明贏了。
如今蘇明確確實實將魂鎖給接了下來,那他難道還能耍賴嗎?
真變成那樣,才是老臉都丟儘了。
“唉”
秦老隻能歎息一聲,承認了自己的敗北。
“這次,確實是我輸了。”
彆的不說,單單是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差點連命都丟了,秦老就沒臉說自己還沒輸。
可是
“我輸了,這不算什麼,年輕一代能夠表現得這麼優秀,同為人類的一份子,我隻會感到欣慰。”
秦老看向了蘇明,如此開口。
“但蘇小友,子衿的事情,對秦家實在太過於重要,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這件事上妥協的。”
隻有這點,無論如何,秦老都是必須堅持的。
秦家做出了那麼多的犧牲,那麼多的努力,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耗費了千年的時光,方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想讓他們放棄?
彆說是一個蘇明,就算是淩老這個守護神親臨,秦家都不會妥協。
當然,從蘇明的態度中,秦老也看出來了,他同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的。
這個有史以來最妖孽的天才,與他們秦家之間,就存在了怎樣都無法協調的矛盾。
因此,秦老已經做好了和蘇明撕破臉皮的心理準備。
誰曾想,剛剛還絲毫麵子都不給秦老,張口閉口都不落下風的蘇明,這會,竟是不再咄咄逼人了。
他隻是看了秦老一眼,隨即轉過身。
“磅!”
伴隨著一陣勁風的響起,蘇明踩碎了地麵,整個人都化作一道流光,衝天而起,掠向了遠方。
“這”
秦老愣住了。
“走了?”
淩老也是一陣愕然。
蘇明,竟是直接走了。
沒有再爆發,也沒有再多說哪怕一句話,就這麼沉默的離開了。
可這不但沒有讓秦老感到安心,反而讓他心中一陣不安。
“他這是什麼意思?”
秦老就連忙朝著淩老詢問。
“我怎麼知道?”淩老也皺起了眉頭,滴咕道“居然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
這一刻,彆說是秦老了,就是淩老都下意識的覺得一陣不安。
畢竟,蘇明明顯不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更不是一個甘願妥協的人。
不管是淩老還是秦老,都不覺得蘇明這樣是在認輸,是在示弱,是準備無視秦家對安子衿的所作所為。
既然如此,他這般態度,又是什麼意思呢?
兩個老人就都覺得,蘇明這個樣子,反而才可怕。
也許,接下來,他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那也說不定。
這讓淩老和秦老都有些不澹定了起來。
“都怪你這老小子。”淩老瞪了秦老一眼,道“要是我這繼承者做了什麼衝動的事情,導致事態變得無法挽回,你就準備承受最大的責任吧。”
說著,淩老竟是也不再停留了,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掠向蘇明離開的方向。
現場,頓時隻剩下捂著胸口,還有些不太舒服的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