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嗤笑道“梁老爺子,現在說這話,你不覺得太晚了嗎?既然你找上了本王,那你便隻剩下兩個選擇,要麼和本王做生意,要麼死。”
嚴綱抽刀,架在了梁束的脖頸上,眼神冷冽。
那布衣姑娘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突然說了句“老了。”
“?”
朱桓看向了這布衣姑娘,眼神有些疑惑“你說什麼?”
“羊肉煮老了。”布衣姑娘指著銅鍋翻騰的羊肉片,說道。
“嗬嗬,真有意思。”朱桓提起筷子,將羊肉片撈出送入口中“梁老爺子,你這孫女確實不錯,要是她今天死在了這裡,有些可惜啊。”
梁束看了一眼自家孫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這一任的梁氏總賬,會在明日送到王爺手上。”
“痛快!”朱桓提杯,說道“喝一個?”
梁束提起了酒盅,與朱桓碰杯。
烈酒入喉,分明是美物,但梁束的心頭確實頗為苦澀。
這一次要是賭輸了,那梁氏真就賭沒了。
不過……
梁束對自己的賭運和眼光向來都很自信,他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
“天色也不早了,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梁束拂袖起身,準備離開。
“嗯。”朱桓點了點頭,並未做挽留。
挽留那隻是客套話,今晚朱桓和梁束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種客套話也沒什麼必要拿出來惡心人,畢竟,他也不可能真留這老狐狸過夜。
梁束正準備出門,卻發現孫女並未跟上來,回頭看去,布衣姑娘正在和朱桓對視。
“你看我作甚?”朱桓挑眉。
這布衣姑娘長得算不上有多傾國傾城,但是絕對不算是醜,而是和燕王妃一樣,屬於越看越耐看的那種類型,粉黛薄唇,一點腮紅猶如在雪蓮上添了點潤色。
“你長得,挺好看的。”姑娘向前一步,薄唇和朱桓的嘴唇碰了一起。
蜻蜓點水的一下,姑娘後退數步,大大咧咧的往外走去,走的時候還不忘說道“你悠著點,以後我娶你!”
梁束扶額,見到朱桓並未生氣後也放下了心,向外走去。
梁露和朱桓的牽扯,本身就是“生意”當中的一部分,隻是這姑娘也太放肆了一些。
朱桓在原地愣了一下,回味著嘴唇的胭脂味,不由輕笑出聲。
“沒想到我也有被人喂胭脂的一天。”朱桓看向了嚴綱“嚴綱,你覺得這姑娘如何?”
嚴綱低頭不語,擦去了額頭的汗水,心想這姑娘膽子也太大了。
朱桓高興了,那是皆大歡喜。
朱桓不高興,那是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