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元不知道他這是夢到了什麼一直在拉扯衣服,看他痛苦的模樣隻好按住他不停亂動的雙手。
“不燙了不燙了,知延你不要亂動啊。”
他輕聲安撫著陷入夢魘的白知延,見白知延平靜下來後徐時元把被他踢飛的被子抱回來,被他亂扯後的衣服也都變了形,上衣下擺被掀開一半,徐時元看到趕緊把衣服拉下給他蓋好被子。
白知延的領口也被扯鬆了線,領口的布料被汗浸濕正鬆鬆垮垮的搭在他的脖頸上,徐時元怕他難受,想把領口折下一截想給他擦擦汗。
“這——”
看到白知延脖子上的齒痕徐時元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脖子上那塊痕跡,隨後他又像是驗證般將他的領口又扯開了一塊。
是他想錯了。
他其實根本就不了解白知延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就算是私生子也是財閥家的少爺,那群紈絝子弟們一向玩的很開,白知延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員?
徐時元一直以來都是把自己的設想強加在他身上,私下裡白知延是什麼樣他一概不知。
徐時元坐回椅子上,他被眼前那處痕跡刺紅了眼,伸出手將白知延的領子拉了回去。
可是誰又能對著白知延做這種事呢?是柳智敏嗎?隻有柳智敏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圍著白知延打轉,如果是她,那他們又發展到哪步了?都在身體上留下痕跡了,說明關係肯定不一般吧?
他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嗤笑她與白知延的關係,沒想到最後看來自己才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人。
可是柳智敏她有什麼好!資本家養出來的臭脾氣小姐,一看就知道是難伺候的樣,除了有一張好看的臉和巧言令色的嘴她還有什麼!
柳智敏是破壞他計劃的不良存在,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唾手可得的東西就這樣被搶走。
徐時元的理智在看到他那處痕跡時燃燒殆儘,平日裡蒼白陰鬱的臉上染上一絲微薄的怒氣,可心中滔天的怒火早已將他的大腦中的最後一根線燒斷。
他告訴自己彆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他一開始願意跟白知延相處不過是因為愧疚,現在也不過是想憑借他的身世來讓自己一步登天,他私下裡玩的再花跟自己沒有關係。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知延終於從噩夢中逃脫,他呆愣愣的眨眨眼,在想自己這是在哪裡,他撐著身體坐起來後看到了臉色陰沉的徐時元。
“班長你在呀。”
就在他睡覺的這段時間裡,徐時元在腦海中已經經曆了上萬次山崩海嘯,他強壓著自己的疑惑沒開口問他脖子上的事情。
“嗯,先喝點水吧。”他遞過去一杯水。
“謝謝你。”白知延接過後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白知延看徐時元臉色不好,似乎是在生氣,難道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在休息日做了什麼,怎麼會生病?”
徐時元的聲音打破他的胡思亂想,他想到自己灰暗的周末,小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沒什麼,就是遇到點煩心事。”
“煩心事?什麼煩心事?”
白知延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的事又沒必要告訴他,猶豫了一瞬打算敷衍過去。
“沒什麼,不重要的事。”
“怎麼,是不能說嗎?”徐時元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白知延肯定是在周末與人約會了,甚至還允許對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
“真的沒什麼。”
“是約人了嗎?”
徐時元冰冷而又突兀的聲音響起,白知延沒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什麼約人了嗎?”
看他一臉迷茫的神情徐時元緊咬牙根,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裝傻。
白知延見他神色有些古怪,眼睛也是死死的盯著自己,回想自他醒來後徐時元就有些不對勁,行為舉止都十分強硬,對他說話的語氣也不似往常。
難道是他發現了自己靠近他是彆有用心?
這不可能,這個猜想很快被他否決,現在這一世裡沒有人知道他是重生歸來的,隻能說明徐時元在不滿其他的事,很有可能是在自己睡著時又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裡白知延嘗試著開口試探“班長你今天的狀態是不是不太好?是有人對你說了我的事情嗎?又說我一些壞話了嗎?所以你才會這樣問我……”
為了配合自己小心翼翼的語氣,他還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抿著嘴眼睛下垂時不時的抬眼看他。
白知延這張小臉本就有病弱柔美之感,現在臉上浮起這委屈低落的表情,頗有幾分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意味。
徐時元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害怕被他看出破綻,他立馬補救。
“沒、沒有人亂說話,我就是看你總是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一時心急,不是因為有人說了你什麼,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
他很少安慰人,所有安慰人的話幾乎都用在了白知延身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所以你不要難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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